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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不是吃一蛰长一蛰吗。而且本来就是我的校服。段予琛在心里默念。
“是什麽时候察觉的?”
楚瑞喜欢他这麽直接,耐心答,“发现那个伤害你的人是从珞林鹿跑出来的时候。”
楚瑞看段予琛低下头就知道他在干什麽,问:“笑什麽?”
段予琛就坐到绒面的沙发上,垫子微微下陷,他和楚瑞离得很近,仔细听能听到呼吸声的距离,然後他目不转睛地说:“没笑你,觉得你好聪明。”
“应该早点和你接触的。”
“……”
“那麽,你有没有发现珞林鹿有不对劲的地方?”段予琛问,“打算怎麽让普洛辛摆脱罪名?”
楚瑞立刻明白了段予琛刚刚那番话的意思是在利用讨好,差点就落入他的陷阱。不耐地瞥了他一眼,“你先说。”
轻土埯“我说什麽?”
段予琛也看过去,视线和视线连起来,两人侧脸的轮廓在背光处十分明显,像是在无声对决。
“你在我面前能不能收起这些弯弯绕绕?”楚瑞今天是真的很累,“你自己都承认是引我去珞林鹿调查,难道你要和我说,你从来不觉得那里有问题,你听着不可笑吗?”
看来特权又被收回了。段予琛有点拿不准楚瑞的心情,怎麽一会包容他一会又不包容的?沉默好一会都没搭话。
“不说话是什麽意思,你在这里查到的线索不愿意和我分享?”
“怎麽会。”段予琛眨了下眼睛,眼睫低垂下来,目光落在楚瑞的嘴唇,喉结滚了滚。
他说完这半句话也没按照楚瑞的意思分享线索。
毕竟他和楚瑞究根结底,都只是表面的合作关系。谁会无缘无故帮一个讨厌的人,而代价只是想让对方乖乖的呢?
没弄清楚瑞想要在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段予琛不想这麽快交付真心。
“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让你说你就得说,瞒着我对你没好处,”楚瑞并不想顺着他,段予琛这个人越惯坏心思就越多,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在退让,聊着聊着就说出来了,“珞林鹿守卫严格,正门口有十几位alpha守着,我翻墙进去的。”
“很不巧正好遇到两个巡逻的人,但是很奇怪,是两个孩子,其中一个人给另一个人递烟,应该是什麽缓解病症的东西,总之不太正常。”
“我听到他们一点谈话,但目前还没搞清楚,跟着他们追到某间地下室,那里居住着大部分患有信息素异常紊乱的病人,正在打针。”
话说到一半,楚瑞不经意擡眼,见段予琛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他这双眼睛要是是漫不经心的扫过去一眼,会透露出倦怠和轻视,虽然没明面表现出来,但一看就不好接近。
但像现在这样目不转睛,就显出一丝天真来,和他身上的气质十分违和。
楚瑞楞了一下,问,“盯着我做什麽?”
“你刚刚那副架势,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讲了,你这麽好啊。”
“……”楚瑞明知他在讨好,还是很招架不住,很想拿胶带堵住他的嘴,最终他用了手代替,“你到底听不听?”
“别生气,”段予琛的声音被罩着,闷闷的,楚瑞感受到他的吐息喷洒在手心,温热又带点潮,“我好好听。”
残存的温度在楚瑞手心,几秒後散去了。很快,另一种与之相反的冷又覆上来——是段予琛的手。
他伸出两根细长手指勾着,像是一种试探。楚瑞很绝情地挪开了。
“我接着说。打针的病患大多是七八岁的孩子,身体体型都不太正常。我想进去看看,但这里看管的人更多了,很难避开摄像头。就没有进去。”
楚瑞是说谎了的,他怎麽可能进不去?进不去的话他也不会靠这个赚钱了。他没讲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确定。
今天去珞林鹿引起了他太多不好的回忆,但楚瑞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和小时候有关。他现在唯一在害怕的,是关于段予琛是否还记得。
“段予琛,”楚瑞声音都有些抖了,“你让我调查珞林鹿,是因为知道那晚伤害你的人是珞林鹿的人,不是因为其他对吗?”
段予琛没答,问,“你没进去吗?”
“没有。”
“这样啊……”段予琛拖长了尾音,“一个人确实挺危险的,下次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说的语气没露出一点破绽,不会让人觉得他在假惺惺。可楚瑞看的出来,段予琛捎过来的目光,已经打上了怀疑的烙印,灼灼地扑过来。
“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回答我,”楚瑞说,“是不是只是因为知道珞林鹿的人伤害你,你才想往它这里调查?”
段予琛或许是知道从楚瑞嘴里得不到更多可靠的消息,不再卖力讨好,随意地抛出另一个问题:“为什麽你这麽在意这个问题呢?”
这人真是……目的达到了就开始敷衍,楚瑞最烦他这个样子。想到把他绑到家里的时候,这个人可怜巴巴地拿到外套就露出狐狸尾巴,也不讨好丶不装无知了。
“我只问你是还是不是,不需要你提供给我你所知道的。”
“那我说什麽你就信什麽吗?”段予琛说,“是的,只是因为这个。”
“段予琛。”楚瑞对于掌控不了段予琛而生气,凭什麽他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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