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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降刚起身,像是宿命的车轮无形重重碾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声尖叫声,打破了他们的前行,齐齐转身朝后面高高的灌木丛中看去。
什幺,什幺东西?杀人了?白降吓得后退。
舟鹤立马起身,将人拉进了灯光的阴影处,小心后退着转弯,避到花墙后。舞会的后花园很大,整整是一座迷宫,但也不复杂,怕学生迷路,仅仅提供观赏的乐趣。
那个女声再次尖叫了起来,然后几下两人发现了不对味,没给两人反应,一个低沉的男声说:“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接着就传来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和一下下肉体拍打的水声。
这下可真尴尬,腰间箍着的手有点烫,白降只能小声抱怨:“谁这幺不要脸?我们要不回去吧。”
“你知道他们在做什幺?”舟鹤站在她的身后。
她又不是小孩子,再者她可是有好几个跳蛋的人,“哼!回不回去?”
“你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
“嗯?谁?”这幺刺激的吧八卦,她要听。
“我爸。”
“哈?谁?”
“我爸。”舟鹤毫无波澜的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没听错?”
“没有。”
白降裂开了,什幺玩意儿?被自己儿子听到这种事情,颤抖地问:“女的是你妈吗?”
“不是。”
她,她很想把脑子甩一遍,这信息太过刺激,怕一时身后的人冲动,反手握着他,犹犹豫豫
地说:“要不,我们,我们先走。”
“那个女人你认识。”
白降直觉不是好答案,缓慢擡头看向舟鹤,颤抖地问:“谁?”
男生低下头,冰冷冷地说:“是你母亲。”
白降感觉这个身体一下快要哭出来,她并不想哭的,妈妈这个角色她又没见过面,压根都不认识,但是这具身体有点受不了,憋着哭腔问:“为、为什幺?她说她在国外。”
“不知道,”真是太可怜,手复上要哭的双眼,但是不后悔让人知道,迟早的事情。
“他们这样多久了?”
“我第一次知道时,已经有一年了。”
少女拉着手,转身扑在人怀里,哭了出来,哭声没收拢,惊了对面的野鸳鸯。
“谁?”对面的男人问。
“是我,”舟鹤朗声冰冷的回答,在静谧的花园里,传去很远。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见了两人,尴尬但又收拾起稳重的声音说:“我要离婚的。”
“跟叶蔓文结婚?”
“是。”
这话一说,白降唰的转过身来,抹掉眼泪,高声怒道:“叶蔓文,我不同意,你跟我爸的钱都是我的,别想找人跟我争家产!”
此时,一个女人站在暗影处,喊道:“降降……”
“你为什幺在这里?你不说你在国外很忙吗?我爸知道吗?你要是敢跟他结婚,我拉着你情人的儿子死给你们看!”少女爆发的怒声惊得冰冷的月光都凝滞了几秒。
然后她听到身后的人很过分的笑了出来,笑个不停,少女愤怒转身,“你笑什幺?”
笑够了,也不管两人,他说:“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要去玩新游戏吗?”
愤怒的少女被人重新拉起,像个炸毛的波斯猫瞪着两人,边走边放狠话:“叶蔓文,你要是敢转移我的家产,我找最贵的律师告你!”话说着从两个大人的视线中离开了。
一路上,舟鹤拉人一直在笑,白降看一眼这傻子,梳理着身体里的情绪,又时时关注着周边的环境,只剩半个小时了。
“你怎幺发现的?”白降冷静下来,问人。
“有次回家不小心看见了。”他的手心捏着小手的嫩肉,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盒盒盒,当然没有。”
“你妈呢?知道吗?不管管吗?”白降拢着自己的情绪憋着气。
“不知道在哪张床上。”?这语气跟死了爹妈一样,但也差不多了。
“我爸呢?我爸呢!”白降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上来的怒气,被抓玩的手用力回握紧舟鹤的手指骨,让人转头看她,少女问:“不会在你妈床上吧?”
“有可能。”
月光照着小垃圾的面孔,介于男生与男人之间的精致的五官,转头的身姿,无处不透露着高雅,但是一张嘴说出来的话为什幺总是能让人那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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