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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
息襄教学楼某间公用画室内,学生们共享同一个专注的空间,一派安静,只有魔杖触及画纸和衣料摩擦发出的轻微响动。
这里是画室,也是考场。
有人汗珠滑落脸颊,有人手酸了甩动两下,有人愁眉苦脸,有人佝偻着腰像是要把头伸进画里。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完成自己的作品,监考老师如一条蛇在画板和画板之间游走,紧闭着嘴,没人能从她脸上看清她对学生们完成了一大半画作的看法。
没有固定的座位安排,想坐哪就坐哪,术绘学生们却默契地将画室最中央的位置空给了这世代的首席。
赫琉勾动手腕,利落划下数笔,为辽远的海洋赋予空间的切分感。不时有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只专心致志地把那片极北之地的孤独海洋复现于纸面。
他坐在这里已有半天。
赫琉向来对自己的绘画速度有着十足自信,然而期末考试对于法术画的要求细致而严苛,比他接过最麻烦的贵族订单都要棘手。他花了很长时间构思,考试过程中也仍不断完善自己的想法。
赫琉暂时收起魔杖,歪着头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这幅画作。泼天的神秘蓝色恍若自时光深处而来,带给人无限遐想的同时,那种自它血色的历史生发出的威慑跟悚然也有如实质,与自然本身最原始的博大并立。
水龙卷高悬于海面之上,似要对暗沉的天空发起挑战。它无声,却在怒吼,水流缠斗丶震荡激鸣的巨响好像就响在观画者耳边。暗沉天色当中,远处的悬崖上,浓稠的死雾惧怕它的威势停滞不前,唯独画中的主角站在了能够直面水龙卷的位置,将它的伟大尽数收入眼底。
这简直是一种冒犯。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怎可让渺小的生灵踏足平视?
但智慧生命的探索不会因未知和恐惧停止。他们于死雾里点燃一盏生的灯,握着宝剑,也抓紧渺小而伟大的勇气,此後,便一往无前。
他们前进,他们傲慢而谦卑地划定世界的疆土,然後愉悦地纳入他们的地图。
这是独属于冒险者的浪漫。赫琉觉得立意不成问题,他的细节补充也相当足够,只不过距成画只差临门一脚,他却因心中数不清的点子感到犹豫。
是不是该多画点什麽呢?
比如,把那条水龙卷变成彩色,让缤纷的色彩宣扬那位【绘心】的牺牲与伟大?
监考老师第十四次从赫琉身旁走过,发现赫琉还是没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望地砸吧了一下嘴,离开了。
赫琉眉头微皱,仍在思考,全然不知自己被多次暗示“画得够好了,赶紧交卷,别再打击同一个考场的学生的自信心了”。
他思索了几分钟,最後什麽也没有加。
千珏的事迹不该在期末考试里第一次被画出来。关于海洋与天空的真相丶极北之地的危险和荒芜丶法圣【绘心】失踪的真实缘由,诸多事宜,应该和其他人一同筹谋着公布于世。
之後和刻奥希还有冒协法协的联络员商量吧。魔杖轻敲桌面,发出短促的特定魔力波动,很快一脸严肃的监控老师走了过来,运笔在怀里的记录表上勾画几下,对着门的方向指了指。
赫琉颔首,扶着椅子站起来,以免发出响动影响其他考生,离开了考场。
早就等在门外的金发青年欢呼一声,夏目汀靠了过来:“难得你画得这麽慢,考题很难吗?”
赫琉摇头,点了点魔杖让字句浮现在走廊半空:“不算难,但是有些纠结要怎麽画。”
“嗨呀,反正你怎麽纠结最後都画得贼棒!”夏目汀挤挤眼睛,“好不容易逮住你不跟刻奥希在一块,一起去吃个饭?采蒂还在别的考场没出来,咱俩过去等她?”
赫琉弯着眼笑,夏目汀察觉不对,警惕道:“等等,该不会那家夥又在附近等你吧?不会吧——他在对外交接期诶,怎麽这麽闲啊!”
赫琉终于笑出声来,打消捉弄的心思:“不是,他去铂金复职了。”
“那就是说?”夏目汀眼睛发亮。
赫琉“嗯”了一声,笑着写:“今天是好友相聚之日。”
“好耶!”
去采蒂考场的路上,夏目汀想起了什麽:“我记得刻奥希是你的守护骑士啊,直接让息襄评定实习结果不行麽,反正你也是息襄学生。”
“我是作为铂金的特邀绘法师,聘请守护骑士的。另一半评定权在铂金那儿。而且那时候不也出了事…情况变得更复杂了,他需要到戈登亲自复职。”
夏目汀啧了一声,调侃道:“那岂不是刚柔情蜜意完就又分开了!”他看向赫琉手上的戒指。
赫琉有些羞赧地缩了缩手指,最终还是伸展开手,放松下来。
“别说我了,你最近怎麽样?”他问。
夏目汀叹气:“大小姐真不好追。我以为她没谈过一次恋爱,应该很好搞定,但没想到青梅竹马那麽多年,她居然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追人的手段……”
听着夏目汀的碎碎念,赫琉完全能够想到采蒂是用怎样嫌弃的表情让夏目汀吃瘪的了。时不时附和几句,他适时插入一句安慰:“但是她没拒绝你,不是吗?”
夏目汀却莫名沮丧:“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图个方便近水楼台呢。你也知道,她现在是个大忙人了,神气的很,南北境绘法师都很看重她的意见,采氏又迎来了新的辉煌。”
“你也有不错的成就啊。”
赫琉写字没有停顿,神情诚恳,让人一眼看出这不是奉承或者安慰。夏目汀和家人说开了後,放下心里那点疙瘩,很积极向老师和优秀绘法师求学,魔法技艺进步飞快,到现在俨然成为了夏氏的主心骨。夏归茗于咒术上开辟的道路也让夏氏不再仅能依靠术绘一道谋生,真正站稳了脚跟。
虽说地位不如采氏,现在的夏氏,也已经完全称得上是因为新一代接班人迎来了复兴了。
但夏目汀显然不满足。
“还不够啊。”他用这句话回应,很平静地道出心底的疑惑,“赫琉,你说我们这麽努力,最後到底能改变什麽呢?法术画供不应求,绘法师在哪里都受欢迎,但在那些贫瘠的地方,绘法师得到的待遇并不好。我们那麽费劲地修整术绘界的杂枝杂丫,让新的体系能够惠及更多人,但总有问题不断冒出来,根本解决不完似的。”
“说实话,我有点累了。追求采蒂好像也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觉得合适,能够符合我安顿下来的需求罢了。”夏目汀语气有些低沉,“她说不定也有类似想法。夏氏采氏合璧,带来的好处是采氏这种新兴术绘世族没法拒绝的。现在吊着我,不过是觉得我在家族的话语权还不够高…我俩都累了,彼此都是对方最方便的选择。”
赫琉有些惊讶:“你真的是这麽想的吗?”
他潋滟的靛青色眼睛里滑过困惑,似乎不理解自己的两个朋友的关系怎麽会变成这样。
夏目汀鼻子里发出一道气音:“唔…应该吧。”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讲得太没底气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了!你别细问!就当是我在胡扯吧!”
“都快结婚的人还是少管我们这群年轻人的纠葛吧!”
赫琉抱起手看着他。夏目汀当然知道他比他们要年轻一岁,用调笑的语气说这话,除了逃避自己真实想法还有什麽别的原因呢?
他表情淡淡地写:“是你主动要说这麽多的,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个倾听者。”他不介意提供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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