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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一下子就自在了起来,“那我以后常来,你可别烦我。”“你常来最好,我现在是朋友越来越少,以前的同学也因为工作的关系,联系的都不多了。想找个能说话的人,不知道有多难。”林雨桐说着就找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啊,工作之余,就是忙点闲事。”说着,就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还别说,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你家那位的时候。”
“要干什么你只管说话。”在派出所的话,一般就是帮着查什么。她想着,欧阳估计还是想着找父母的事。
谁知道欧阳道:“你也知道,我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有找我父母的想法,也去了派出所和一些公安机关,就是想查找一些蛛丝马迹。我去把我的照片提供了做了备份档案,我的DNA都做了检测,如果他们的数据库里有跟我匹配的,或是将来会发现跟我匹配的,这不是就省事了吗?结果一说找人,才发现这种找人的其实挺多的。有这种像我一样,长大了想找寻亲生父母的。我是那种被遗弃的,执念没那么强。有些是被人拐卖了,或是跟父母走失了,很多年过去了,心里放不下,就想试着找找看。更多的是找孩子的父母,孩子被拐卖了……我好歹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认识一些人,能发动一些社会力量,我想帮着这些父母找找孩子……”
这是好事!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林雨桐的视线从她的左手上瞟过去,如果这个东西跟自己和四爷身上的东西有些类似的话,那是不是说,一些善的事同样可以压制它。
无疑,欧阳做的是善事。这善事不是谁强迫她或是引导她去做的,而是出于本心她就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么如果做下去,是不是跟自己和四爷一样,能压制它,不受它掌控呢?
她特别诚恳的点头,“行!只要用的到的,你只管使唤就是了。另外,我家那位不是有个专利吗?这专利的收益放在股市上,收入还相当可观,我们留一部分补充家用,其他的,可以拿出来,咱们成立一个小小的基金,以后找人少不了来回奔波,或者动用关系叫人家去奔波,这个差旅费,开车的加油费,甚至托人的招待费,都可以从这里面出。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这怎么成呢?
成的!
“先是我们有自家厂子的分红,二是我抽空一直做各种的理论性东西的翻译,每年这稿酬也不少拿。有这些,我们就比一般人的日子好过。”
都这么说了,欧阳就说不出反对的话来。转念想想,股市里能赚多少?这个东西也不是很稳定,但至少人家有这么一份心意这就得了。
两人正说着呢,四爷跟另一个记者也回来了,他给了欧阳一个具体的数字,“每年我打底给你弄三十万来放基金里面,另外我得空了做个专门的网站……”
她就随口提了那么一句,这两人拿这事当正事办。
一年至少拿三十万出来,在现在而言这是一笔巨款。
欧阳之前没想的这么复杂,她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来做点什么,没有父母这终归是遗憾,她可怜那些孩子,更心疼那些父母。有时候想想,有些父母遗弃了自己的子女,有些父母丢失了子女倾其所有倾尽一生都在找寻这个孩子,所以,这样的父母不该遭受这些,无力无助,她只是想伸手帮帮忙而已。
可如今有这么一笔钱,她突然觉得,这可以是一件正事。
她面色郑重的应下来,回去的路上她同事就问了,“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
别人的空闲给了家人,她的空闲给了寂寞。寂寞难熬,倒不如忙起来,至少忙的是有意义的事。
这同事就咋舌,“你们一个个的,境界太高!那边说拿三十万就拿出来了,你说就咱们这工资,工作半辈子都攒不下三十万。有时候想想,农村怎么了?人家在农村过的风生水起的。我看啊,要不了多少年,这城市农村就得打个颠倒。以前是农村人挣命,以后是城市人挣命……风水轮流转,也就是三十年的工夫!”
欧阳笑了笑没说话,她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今儿有林雨桐和金嗣业同时在,但她的手心并没有作祟。
果然,一起都是幻觉。心结慢慢打开,幻觉是不是就可以一点一点消失了呢?
却说那边四爷点了桐桐,你是真能耐呀!
林雨桐把扑腾着奔着他爸的孩子塞过去,这不是你说我‘胆怯’了吗?我这是‘胆怯’了吗?
以后可不敢说了!你这哪里事胆怯,你是真敢跟老天比高低呀!
桐桐吧,就得给套上根绳,要不然她是真敢蹦Q。
这态度吧,把林雨桐看的懵的,“我是做错了?”也不是!
遵从本心,啥时候都不算错。
那不就得了。
今年年底金家分账分了十八万,转天林雨桐就给欧阳转了三十万。
这事没敢跟家里说,两人只隐在身后,谁也不能说。
别说金家听说了这事得是什么反应,就是卢淑琴和林有志听说这个事,也得吓着的吧。
正说着话呢,就听见大门响,“爸――妈――我回来了!”
桥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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