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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打到他们端亲王府的脸上来啦!
追风一时之间竟有些看乐子的兴奋,他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乐颠颠的去找了沈时纣,临近门前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挤出来了一脸的愁绪,然后扑进了门内。
“世子爷,不好了!”追风的语气里带着三分焦急,在厢房内炸响。
当时沈时纣正在厢房中温书。
因为今年正赶上战事和变法,所以赶考的事儿向后推了一个月,从三月分推到了四月份,过几日便是开考的日子,所以沈时纣这几日除了出去忙端亲王府的事情以外,便是在家中备考,背一背文章,看一看时政。
一般的书生还会去拜访朝中的一些大臣,以求得来一些方便,他不用,他自个儿便是朝中的大臣,又寒窗苦读多年,自觉拿下个状元不是什么问题。
之前他便想过,等到他中了状元,就去求娶白青柠。
他还在想,他是以沈时纣的身份得个状元来求娶白青柠,还是以端亲王世子的身份求娶,也不知道那个更让白青柠喜欢。
他正想着,便听见追风哭丧一样跑进来,冲进来之后,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道:“有人上门来跟白姑娘提亲来啦!”
沈时纣手中的狼毫一顿,一滴墨汁“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在白色的纸张上晕开一点黑。
追风满意的看到他们世子的脸色逐渐扭曲,又转而平静,平静了没几秒后又逐渐扭曲,最后扭到不成样子。
“世子,方才秋风玉来找属下,来与属下说的这件事。”追风一拍大腿,把秋风玉说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嫁了之后那小倌就不能要了”,全都给学了一遍,学到最后,一脸哀叹的摇头道:“您听听,这多不像话,您可是正经伺候过白姑娘的人啊,怎么一扭头,还要把您给丢后头呢。”
沈时纣的脸已经扭到不能看了,还咬着牙硬撑着:“不要听秋风玉那丫头胡说,她听风就是雨,总在外面胡乱瞎传罢了。”
追风长长的“噢”了一声,煞有介事的点头:“没错,世子爷说得对,白姑娘那么疼爱您,怎么会在外面跟别的男子有牵扯呢?纵然是有牵扯,也是一些明面上的正常牵扯,纵然不正常,那也是那群男子对白姑娘心有情愫,白姑娘肯定对他们没有半点意思,世子爷这么一说,属下就放心多了。”
沈时纣牙根咬的“咯咯”响。
他说什么了?
他一句话都没说!你放个什么心?
追风还在那里叨叨:“不过属下听说,那媒婆还在堂前坐了许久呢,白姑娘若是没点意思,应当也不至于一直应付着那媒婆吧?若是白姑娘生了点意思——”
追风抬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补了一句:“那我们端亲王府肯定也是大头吧?我们先来的呀。”
沈时纣“啪嗒”一下把笔摔了:“滚出去。”
追风装模作样的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哎哎”应着出去了,他前脚刚出院子,后脚沈时纣便从厢房内出来了,一路直奔了白青柠的院子。
白青柠闲来无事,便在院子中侍弄些花草,偶尔摊开画布,画上些景色,今儿沈时纣从拱圆门一进去,便瞧见白青柠拿着一个剪子正在剪花叶,她生来便苗条纤细,往花影里一站,就像是那家的仙子下了凡似的。
这要是平时,沈时纣早边过去,缠着人长长短短的粘着了,但今儿,沈时纣一瞧见她,从嗓子眼儿里冒出一声哼来,一扭头,目不斜视的进了厢房里,自己撩袍子坐下了。
白青柠一回头便看见沈时纣脊背挺得直直的,坐在椅子上,从背影看,都能看出来一股冲天的怨气来。
白青柠只要瞧上一眼,便知道这人儿现在心里头酸的在冒泡儿呢,白青柠瞧的他好笑,故意晾着他,低头继续弄她的花草。
她这些花花草草看着不怎么费力,但一折腾起来颇为耗时间,等她弄了三刻钟,才将花草侍弄好,期间沈时纣一直戳在哪里,像是一根充满了委屈的标枪。
白青柠走入房中的时候,只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不读书了么”,便听见沈时纣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白姑娘是嫌我碍眼了吧。”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说话,尾音都拖得极长:“这些时日里,瞧我也瞧腻歪了,现在有了新人,便不想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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