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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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 永远是这样不知悔改（第3页）

她的一念之差，六界又换了风向，第二日商羽徽日上三竿才走出房门，临走前相盈患得患失地拉着她的手：“您要去哪儿？”

看在他昨夜表现不错，商羽徽很耐心：“走两步到院子里。”

知晓她并非远行，相盈稍安下心，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方杜早就赶回来了，她还将仙界的修士们像赶鸭子似的赶回以往的原处，只将丹荣和浮静留在这里，随後就一直在等待商羽徽的吩咐。

等到日头高上，商羽徽出来了，面色却不好，方杜赶忙上前问了些紧要的问题。

“魔主怎麽改变主意了？”

“不过威慑衆人的目的已达到，下一步怎麽做？”

怎麽做？这还真是难住商羽徽了，她对尽墟海的了解也不多，可是眼前只有这一个办法，贸然前去若是不计不成还死在那里要怎麽办？

有没有折中些的法子，至少能不那样危险。

商羽徽问方杜：“魔界的夜流河奔向尽墟海，这些年，你们可曾有人进过尽墟海？”

方杜吓了一跳：“怎麽问起这个邪门儿的地方？从未有人去过，连想都不敢想。”

修仙固然要面临许多劫难，譬如一些阵法，一些摔下去之後反而别有洞天的悬崖。

无数的险境，无数的际遇。

只不过，险境和送死显然还是有区别的，尽墟海就属于後者。

更何况尽墟海後的通道，只有魔修会想要打开，对寻常修士而言毫无诱惑力。

除了先前的空桑想过要争夺天灵珠打开虚空隧道，历代的魔尊修为有限，志向更有限，连提都没提过那地方。

商羽徽暂且想不出对策，打算将前几日的烂摊子收拾一下，她想起动荡不安的凡间，忍不住想笑：“我还没杀光他们，这些凡人却自相残杀。”

人的恶念只需要一点点引子，一点点由头。

她是始作俑者，这样作壁上观却很愉悦，带着点恶意，毫不内疚。

方杜叹了口气：“这下也用不着我干预，修士们肯定又要帮着凡人将苍生重建。”

消息传得还没有这样快，偏远之地生了歹念的人不会就这样收手，还在想着借此机遇赌一赌。

不必商羽徽出手，这天底下已死伤无数……她不介意看看这些人还能折腾成什麽样。

衆人只是回到原处，等待着商羽徽的下一步的动作，但商羽徽却沉寂下来，除了丹荣和浮静，她都懒得抓上其馀修士。

她将人困在身边，并不去见面，而是前往尽墟海，每一日都走向更深处，试图丈量极限。

尽墟海上古有之，海域中的秽气比外头的修士更能伤人，商羽徽在海面上望着，已能感受到团团黑雾缠绕她的衣摆，试图将她吞噬。

无声的海，海面也没有丝毫的动静，不像寻常河流那样翻涌。

这片海像个活物，躺在天涯海角，张开巨大又漆黑的口，吞噬靠近它的一切。

只是即便走到这里，也远远没有到天柱和虚空隧道旁。

商羽徽忍不住要抱怨姐姐，她吞下天灵珠是轻飘飘地上了月台，她可不容易了。

旁人都有姐姐宠着护着，怎麽偏偏她的姐姐要砍她头，还事事都要对着干？

她没有强行往前，再往前也无法使用御风之术，在那样极致的漆黑中，即便是她也什麽都瞧不见，只能潜入海中寻找。

真可怕，商羽徽这样想着。

这几日的探查，让她早出晚归，与相盈的相处就少了些，她不明白相盈身上发生了什麽，总之他变得郁郁寡欢，总是心神不宁。

相处这些日子，手头又无事，商羽徽倒不介意哄哄他，可相盈还是什麽都不要，只是抓着她的衣角。

“您究竟喜不喜欢我？”

商羽徽早已回过无数次：“当然。”

不喜欢留在身旁干嘛？但相盈目光闪烁，他所要的喜欢肯定不是她如今给的，不过他还算聪慧，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是更依赖她，商羽徽实在受不了了，问他究竟怎麽了，相盈却在缄默後，忽而道：“我们回栖云城吧，我不想留在凡间。”

逃难的百姓不敢回到这个镇子，商羽徽住在这里，倒忘了这事儿，她对这在何处也一向很随性，颔首带他走了。

这回她没忘亲自带着丹荣和浮静一块儿走，修整几日，丹荣的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说的话依旧不讨喜。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丹荣护着师姐，“其馀人去了哪里？”

她被关着，不知晓外界的消息，商羽徽也犹豫道：“我哪儿知道？莫非我看起来很在意外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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