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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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星运里的错5 我们没有错所以一（第2页）

不是很饿，是指两三天没正经吃过饭了。

赵栩见他敛眉顺目，吃饭的动作一板一眼，永远是既定的动作和表情，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没有一丝多馀的喜怒。

不同于以往的冷淡，而是真正的麻木。

直觉告诉她，出什麽事了。

赵栩犹疑片刻，继续吃面，试探般地开口：“您这几天在忙什麽啊，穿的这麽正式，不会是出去相亲了吧？”

她莞尔一笑，故作调侃询问对方。

客厅灯的色调分外冷，忽然冷得让人瑟缩。那束光照在他的胸口处，连同那颗心似乎都失去了跳动的能力，赵栩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以往的如春风般的温润。

亦看到了，他胸口处有过别针的痕迹。

串联起从前的因果，赵栩犹如有了心灵感应，隐隐约约猜到了什麽。

“……您没事吧。”

秦暮野擡眸，浅笑着摇摇头，仍旧戴着那副无懈可击的面具。

可是面具总要露出眼睛，那双精致的眼睛深不见底，仿佛渡过一片幽深的森林，空无一人，麻木且冷清。

“真的吗？”赵栩将身子向前探去，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似要从标准答案里，寻出一丝错处。

女孩的眼睛盈满雪山的湖泊，他仿佛能看到自己浑浊的灵魂，不小心跌落湖底，褪去一身荒唐。

明知那片湖不该为己所栖，仍想流淌其中再多一秒钟，就要成为溺水的鱼。

秦暮野移开视线，狼狈地逃上岸，哪怕会满身泥泞。

“这两天在忙家里的事，也结束了。”平淡的语气没有波澜。

赵栩不满他这般，用佯装毫不在意逃避的态度，于是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

眼中纯良无害的色彩逐渐消失，审视的劲儿又上来了，集聚在心底的寂寥突然涌现。

望着望着，女孩的眼角就落下了一滴泪水。

秦暮野面露担忧，瞳孔中荒芜的暗格，陡生柔光。

“怎麽哭了……”他须臾间乱了方寸，想要去拿纸巾。

那张脸却靠的更近。

赵栩蓦地笑了，泪珠顺着脸颊，在空灵的湖心轻划而过。

“你也可以想哭就哭，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允许你在我面前掉眼泪。”

其实她挤出这麽两滴眼泪也挺不容易，但是一想到从前的种种，当下的杂事，未来的迷茫，心里敏感的刺破土而出，刺向她的泪腺。

秦暮野一怔，不受控地拿起纸巾，却在即将抵达女孩的眼角处时，及时收了手，微扬唇角，看向冷白的灯光。

不知是不是赵栩的错觉，在那双被疲惫染红的眼睛里，于明灭之间，仿佛下了一场她没看见的雨。

也许是笑的动作牵动了嘴唇，秦暮野下巴处的伤口被拉扯，渗出了血丝，他刚要擡手去捂，却被女孩抢先一步。

赵栩用纸巾捂在那道浅浅的血痕上，又上手揉了两下，隔着纸巾都能感受到刺手的胡茬，不禁揶揄道：“都多大的人了，胡子没刮干净不说，还把脸刮破了。”

“如果真破相了，谁还会看上你。”

“嗯。”

秦暮野垂眸轻声应答，唇边晕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赵栩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幡然醒悟过来，连忙撤掉手，胆子瞬间都被丢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快步溜走，可是从秦暮野的视角，那双红得充血的耳朵，点亮了他黑白颠倒的视野。

赵栩赶紧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门落锁的那一刻，她将双手交叠在胸口，如同一只跳脱的麻雀，找不到出路，四处乱撞。

“喵～”

木头不知什麽时候跑进了洗手间，蹲在马桶盖上眼巴巴地瞅着她，身上似乎还披了一件衣服，想当超级英雄……

赵栩眯起眼睛，盯着它身上那件“斗篷”，待认出後，又气又急。

那不是自己穿来的那件纱衣吗？

“你怎麽……”她面露无奈，只恨不能把此猫揉成一团猫饼。

可是木头不仅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晃着肥胖的身躯，披着它的斗篷跳下了马桶，把纱衣在地上一路拖拽。

许是木头落地的声音太响，惊动了在外面的秦暮野，他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赵栩就替他打开了门，靠着门耸了耸肩，脸上写着：

我管不了，怎麽办吧？

木头见到主人无语至极的表情，“乖巧”地缩成一团，还不忘用沾泥的小肉爪，搓了两下纱衣。

“抱歉，我马上把它抱走。”秦暮野赶紧将其抱回猫窝，刚想端水给它洗澡时又想起另一桩事。

于是折返回洗手间，去看见赵栩正在用洗衣粉搓纱衣上的污渍。

“那箱洗衣粉还是年前秦漾送的，根本就洗不干净衣服。”秦暮野无奈笑笑，望着女孩愣怔的神情，他犹豫片刻，站到了洗手台前，接过了洗了一半的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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