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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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刺客信条19（第1页）

第195章刺客信条19

第一百九十五章

“请坐吧，年轻人。”唐吉坷德审判长已经不再年轻，他今天三十六岁，比康提还要年长，坐上审判长的位置也不过两年。如果没有大机遇，比如能再勾搭上某个强有力的王室成员，可能以後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不过显然这位审判长大人并不甘心，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见面阿什利二人了。

“审判长阁下。”阿什利和艾德里安同时行礼，不管他们本身的血统如何，在神的领域内他和艾德里安都不过是普通的教士，而眼前人是高高在上的审判长。

“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曾经。”唐吉坷德寒暄道，不过在场没人会把这个话当真。十六岁的唐吉坷德正在给老公爵夫妇当情夫。不走心但必要的寒暄过後，开始上戏肉。

“听说大主教遇刺那天，阿比利亚之屋的一个房间里发生了火灾？”

“我们听说前两天阿比利亚之屋着火了，那天我和阿什利正在自习室，回房间的路上听见很多同学议论。”艾德里安一本正经，全然无辜的表情，“大主教阁下就是同一天遇害的吗？我还以为要更晚一些。”

唐吉坷德心里骂了声小狐狸，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确令人吃惊，大主教阁下竟然是在如此不体面的地方遇刺，而且在他城卫兵发现後不久就发生了火灾。二位真的不知情吗？据一位队长交代，着火的房间正好属于一位王室成员。”

“那真是不可思议。”阿什利装傻充愣，“不过这有与我们有什麽关系吗？王室成员的休闲生活有需要特别关注的吗？”

“殿下们去哪里玩的确不值一提，如果当晚主教先生没有遇刺的话。”唐吉坷德并不喜欢试探，他的身上带着社会下层人士特有的直接。“如果城卫队没有在小屋的厨房里再发现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的话。”

“巴黎城里每天都有不下十具无人认领的尸体，更何况是妓院。”艾德里安意识到了什麽，但他本能地挡在好友身前，“我以为这些都是城卫队的工作。”

“欧特维尔先生是正式的教士？”突兀地，唐吉坷德没有继续抓着那个不放，反而转头聊起另一个话题。

阿什利一愣，很快接上话，“是的，在西西里时康提大主教已为我洗礼。”

不是每一个神学院学生都是正式教士的，成为正式的教士意味着你已经成年，已经做好准备担负引导羔羊的职责。像艾德里安，他就不是正式教士，只有等他大学毕业或中途得到某些大人物赏识才能洗礼。

“阿多尼斯主教离世後，上塞纳省的埃忒尔教士将会接任他的职务，成为新的大巴黎教区首领。”唐吉坷德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向两个初次见面的人透露如此重要的讯息，任令下发前只要阿什利或者艾德里安泄露一点点消息，都足以令他遭遇政治危机。

“埃忒尔教士升任後，原先他领导的上塞纳省教区便需要一个新的牧羊人。”

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阿什利便是表现得再成熟也忍不住倒抽口气。一个重要教区的主教，这简直是一步登天！唐吉坷德真是荒唐，他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底气？

谨慎永远是攀登的益友，阿什利抑制住狂猛的心跳，用一成不变的语气道，“埃忒尔神父仁慈睿智，我曾参加由他主持的弥撒，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半点不谈新主教的事情。

唐吉坷德更满意了一点。哪怕今天他有意卖好，可卖好的对象谨慎聪慧总比蠢材要愉快地多。这样大的馅饼也能不动声色，如此气度如此身世，便是没有他来示好也能平步青云。

“埃忒尔神父确实拥有担当大任的能力和胸襟，可教廷也需要新鲜血液，敢于革新的活力。”唐吉坷德完全不脸红，“所以我们都认为新的上塞纳省教区应该迎来一位更年轻的牧羊人。”

从裁决所里走出来，阿什利还觉得不真实，他沉默着，直到坐上马车才幽幽开口，“一定发生了什麽。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但极端重要的事。”

艾德里安吐口气，他本来还想质问，见阿什利现在这种实力懵逼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了。憋了半晌，还是跟着刺了句，“我以为你被唐吉坷德的馅饼砸晕了。”

“当然不。我只是在想为什麽是他。”阿什利智商回笼，他拒绝承认刚才有那麽一瞬间他真是恍惚了下，但天性里的冷静冒头，令他膨胀的大脑冷却下来，“一定发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一定相对隐秘，即便不是只有唐吉坷德一人知道，也是只有他一人知道地最全面。”

“那你还要上塞纳省吗？”艾德里安不理那麽多弯弯绕绕，他不缺少政治家必备的谨慎，艺术家的血脉又令他骨子里多了份洒脱。不问缘由，只看结果。

“当然要。”阿什利斩钉截铁，送上门的糖果哪有不要的道理，哪怕这口蜜糖里是含着□□的，他也要先吞下去再说！“我只会疑惑唐吉坷德只是五个审判长之一，凭什麽能决定一个教区的归属？而且他还不是五人中最强势的。”

“你不是更应该想想他想从你那里得到什麽吗？”艾德里安很不理解阿什利的思维，“你若是没成为上塞纳省的大神父就根本不用理会他，何必去管他要怎麽操作呢？”

“那家夥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会提要求。我一定给得起他要的，只看我愿不愿意。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我本身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价值，这才是等价交易的源头。”阿什利承认艾德里安的说法，事情成了才谈报酬，事情不成就是瞎扯。可同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正确认识自己的价值才能明白交易中应有的位置。

“我以为你会拒绝。”艾德里安看看好友沉凝的脸，“我是说如果你有疑虑，为什麽不拒绝呢？你向来是谨慎的。”

“当诱惑大到一定程度就足以令人铤而走险。”承认被欲望诱惑没什麽不好意思的，阿什利觉得也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麽谨慎，“说不定我骨子里还是个赌徒。”

“这可不是什麽好的词汇。”艾德里安拍拍阿什利的肩膀。总之不管那位唐吉坷德阁下出什麽招数，他们接着就是。

“你愿意来做我的助理神父吗？”阿什利不相信一个审判长会没有点把握就来找他，如果这样他们就要早做准备了，“我会写信告诉父亲。”

“若是可以再好没有了。”艾德里安惊喜地说，他的父母和兄长都不希望他那麽快成为正式教士，生怕有了权力後会觊觎爵位。也不想想，他们送他进教廷不就是已经断绝他承爵之路了吗？不然以他的本事，哪里用得着等到毕业？

“你不嫌弃就好。”阿什利也很开心。艾德里安是伯爵之子，如果按照贵族的规矩，至少也要巴黎主教级别才能给他施洗礼，现在对方同意让他当引路人，无疑也是给他增加一笔政治资源！

就在两人暂时放下纠结为继任做准备时，一则消息彻底解决了他们的疑惑。时间就在两天後，阿什利的家信还没到收信人手里，埃忒尔主教的升迁令也还没下来，西西里王国大主教康提升任枢机主教的教会公文传遍教区。他敬爱的父亲比意料中更快地重回教皇国，该说那位本就病重的枢机主教死得太快吗？

随着康提披上红衣，阿什利甚至比埃忒尔更早一步接到任命函。好在阿什利也知趣，没有贸然跑去上班，在学校里一直呆到埃忒尔的任命书也下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埃忒尔并非升迁巴黎大主教而是被派往马赛。同样是大主教，巴黎和马赛天差地别，虽然马赛也是法兰克有名的大城市了。

艾德里安一进门就见到坐在窗边若有所思的阿什利。少年背对着他，阳光勾勒出纤细柔和的线条，又因为阴影添了几分凌厉。艾德里安攥了攥手，将一张写满字的羊皮纸放到他身旁的白色圆桌上。见他蓝色的眼睛转了过来，才郑重说道，“这是上塞纳省教区的人员资料。”

阿什利打开卷轴，里面密密麻麻的花体字，从人员的名字到彼此之间的关系甚至还有家庭背景，按照职位从高到低依次排列，可见收集这份资料之人的心意。

“他还是没走？”阿什利没有说名字，但两人都清楚是谁。艾德里安肯定地点头，“呆在这里尚且有机会，一旦离开就失去再上诉的权力了。”

“但我们得过去。”阿什利曲起一只胳膊，手指抵住下巴。他不是迫人太紧的性格，之前即便收到调令也没有过去就是为了给埃忒尔面子，毕竟是以後的领导。可现在埃忒尔摆明拖延时间，如果他再不出现在手下人的心中就是他怕了。一个软弱的，连自身权益都无法争取的人又怎麽能领导其他人呢？

“准备一下，我们过去。”阿什利本就不打算再等，艾德里安给的这份资料更是坚定了他的决心。既然那位埃忒尔阁下没能力留在巴黎，那就让他来赶他走吧。至于那个借他之手铲除政敌的人，呵呵他这回就是借了，但之後他会让那位阁下知道利用他的代价恐怕他要心痛啊！

艾德里安早就想把那个占着位子的老家夥弄走，只是好友一直压制这他，现在阿什利一松口，再没有更高兴的。

“走走走！”终于可以去赶人了，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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