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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学礼一手揽大嘉,一手揽细嘉,“不用替我省钱,就巷口的李记茶餐厅,便宜!”
大嘉偏过头,对身后的子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许sir请客,一个字,惨!”
因上司就在眼前,子晴不好多问,只能满头雾水地跟在三人身后走进茶餐厅。
明明是午餐时分,茶餐厅内竟无一名客人,只有收银台前的服务员,单手撑头打瞌睡。
被脚步声吵醒,服务员睁开眼满脸不耐烦,却在看到许学礼一身价值不菲的打扮后,热情地迎上来,点头哈腰道:“食咩?老板。”
许学礼自动略过菜单上五十几元的A餐、三十几元的B餐以及二十出头的C餐,“4个菠萝包,唔该。”
服务生迅速在点菜单上做记录,跟着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等着许学礼继续点单。
“都坐!”许学礼丝毫未察觉服务生的异常,招呼三名下属落座后,端起茶壶倒出4杯水。
服务生脸笑得有些僵硬,“老板,就4个菠萝包?”
许学礼喝了一口水,“对,4个菠萝包。”
服务员收起笑容,白了一眼四人,对后厨扬声道,“12桌,4个穷鬼包。”??
“咳咳咳!”许学礼被服务生的直白吓到,口中的茶水未来得及咽下,直接呛入了气管中。
服务生不以为意,从后厨端出4个菠萝包,嘭地放到桌上。
钟子晴此时才明白大嘉的意思,许sir请客,一人一个菠萝包就结束,根本连半个胃都填不满啊!还要无故遭受服务生白眼,根本不如AA。
“伙计,来碗瑶柱虾仁炒饭。”门口突然有人打帘而入。
钟子晴循声望去,竟是几个月前,她客串飞女套口供的马仔。
等等,他不就是裕昌恒阿飞哥的手下?
钟子晴起身坐到马仔旁,“喂,好巧。”
“巧你个……”马仔扭头一看,见是老熟人,忙将“大头鬼”三个字咽下,换上一副讨好面容,“Ma……Madam,有事?”
“放轻松,我今日没开工,和朋友出来食lunch,”钟子晴指着隔壁桌的三名探员介绍,“你混这里啊?怎么称呼?”
“叫我阿B就好,”马仔扭头看了眼隔壁桌,见均是陌生面孔,才放下心来,又从腰间捞起一把车钥匙,“Madam,你上次害惨我,大飞哥以为我出卖他,把我剔除社团核心层,我现在只能在夜总会做泊车小弟啊!”
什么时候马仔也算核心层?钟子晴嘴角一扯,安慰道:“当泊车小弟也好,没有坐监风险嘛。”
见阿B被堵得哑口无言,钟子晴打蛇随棍上:“喂,同你打听两个人,住这附近的阿翔和阿Dee认识吗?好像也是你们裕昌恒的。”
阿B倒出一杯热水,将勺子插入其中搅拌,“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南山邨的阿翔同阿Dee嘛!他们一直想加入裕昌恒,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龄,我们虽然是hei-社会,但是不收未成年人。”
认识就好,子晴端起水杯放到唇边,“你们挺讲规矩哦。”
“Madam你不知,那个阿翔才十六岁,整日招呼我们去他家打牌、吹水。我去过一次,哪里是他家,分明是他堂哥家,我看不上他,”阿B果然上钩,“他那个堂哥,叫什么谭思乐,完全是个烂好人,阿翔不仅霸占他的房子,还偷他的钱。如果不是有个凶悍女友保护,谭思乐的房子早就被他老豆送给阿翔了。”
钟子晴装作好奇继续问:“他堂哥的女友叫周静娴?”
“哎,madam你也知吗?”阿B舀了一勺炒饭,吃得满嘴流油,“周静娴是个社工,经常劝阿翔走正途,阿翔这种人怎么会听劝?他同周静娴经常吵架。”
阿翔果然在撒谎!钟子晴还想继续问,隔壁桌传来“嘀嘀嘀”的声响。
许学礼瞄了一眼腰间的BB机,“子晴,回伊利沙伯。”
阿B三两口将炒饭倒入胃里,扔下两张钞票,同钟子晴道别:“喂,madam,不讲啦,我要去泊车了。”
没有谭兆初挡门,许学礼四人十分顺利地见到了谭思乐,“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周静娴死了,你有什么情况想同我们反映吗?”
“阿娴,阿娴怎么会出事?”谭思乐吓得面色惨白,“难怪她这几日都没来医院看我,我早该想到的。”
许学礼扫了一眼谭思乐身上重重缠绕的白布,“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谭思乐眼神躲闪,“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许学礼正色道:“谭思乐,讲实话我们才能帮到你,帮到周静娴。”
“是阿飞同阿Dee打的,”谭思乐低下头,抿抿嘴,“静娴将阿翔同社团鬼混的事告诉了阿翔的父母,阿翔被父母痛骂,一时气不过,要殴打静娴。我为了保护静娴,被阿翔打进了医院。静娴有劝我报警,如果我……”
阿翔同阿Dee果然在说谎。
“喂喂喂,阿sir,madam,讲了多少次,思乐他需要静养,你们警队有没有同情心啊?”谭兆初很不合时宜地赶到,将许学礼四人赶出了病房。
钟子晴忍无可忍,质问道:“谭生,你儿子被打成这样,为什么不报警?”
谭兆初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呸呸呸,报什么警?家务事,家里毕,再说周静娴已经死了,报警有什么用?”
钟子晴皱起眉:“谭生,你不知道谭思乐的伤是你侄子阿翔打的?同周静娴无关?”
“Madam,阿翔是思乐堂弟,血浓于水啊!怎么可能会打他?”谭兆初翻了个白眼,“思乐脑子有问题,他说的话不能信,阿翔就不同,乖仔一个,我将来还要指望他养老送终。”
“谭生,脑瘫不等于脑子有问题。”钟子晴纠正道。
“哎,阿sir,madam,我要去照顾思乐了,好走不送!”谭兆初嘭地关上了房门。
钟子晴被气了个倒仰,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父亲,谭兆初不相信亲生子,却只相信满口谎言的侄子。
真是可笑!
第68章红裙女鬼我的头呢?我的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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