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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楚南阳陈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温小姐,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後,我的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像是中了魔怔一般,所以才冒昧让人去请你过府一见,却不想那两名蠢才竟如此冲撞了你,我该如何向你赔礼呢?”楚南阳忽然携起她的手,突如其来地问了句:“温小姐,可曾订过亲?”
‘砰’的一声响,温庭姝和楚南阳齐往江宴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站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起身过急,身後的椅子被带翻在地,他的凤眸阴冷地扫过楚南阳握着温庭姝的手。
温庭姝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杀人的模样,一时间忘了抽回手,任由楚南阳握着。
江宴见状心中极度不悦,内心有股想将楚南阳那只手砍下来的冲动。然而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楚公子,既然是误会,你可以走了。”
江宴面色从容平淡,但楚南阳仍旧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江宴惹不起,他放开温庭姝的手,反正他也不急于一时,这会儿江宴在,他也做不了什麽。便朝着江宴作了一揖,随後对着温庭姝挑了下眉,含笑扬长而去,并不理会自己那两名手下。
叫人将那两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楚南阳手下拖下去後,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江宴和温庭姝。
江宴送温庭姝出了屋子,温庭姝突然想到柯无忧和秋月来,心中不由懊恼,正要询问,却听江宴语气冷漠地说道:“你可不能看上他那样的人。”
听听他这话,好像她见一个男人就会看上人家一般,她是色中饿鬼麽?
温庭姝刚要跨过门槛,听闻他的话不禁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淡淡地问:“你是在命令我麽?”或许是因为方才他在屋中冷眼旁观的表现令温庭姝颇有不满,温庭姝语气不由也有些差,她也不会以为他在吃醋,毕竟他方才才让她别自作多情。
江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习惯性地用了对下属的口吻,面对温庭姝的冷淡,他感到心烦,尤其是想到她方才没有拒绝楚南阳的碰触,心口仿佛被大石压着,窒闷得慌,语气不禁变得不耐烦,“我只是想提醒你,那楚南阳是个好色之徒,最喜欢玩弄女人,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
温庭姝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下,他还是小瞧了自己,觉得自己会被楚南阳引诱,温庭姝沉下眉眼,“当初你不也是用花言巧语来骗我?怎麽,只准自己花言巧语,不许他人花言巧语?”
江宴见她旧事重提,又像是在替楚南阳说话,莫不是在怨他把人赶走?江宴一股气腾地涌上心头,上不去,下不来,“所以你喜欢他的花言巧语?”
听着他质问的口吻,温庭姝难得心生逆反情绪,她微微一笑,带着些许挑衅意味:“谁不喜欢好听的话?”
江宴没想到温庭姝也会用这种话来噎人,她唇边的笑容很碍眼,江宴心乱之下口不择言:“既然你喜欢他的花言巧语,那你就去找他好了,到时被玩弄得团团转,可别哭。”言罢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下台阶。
温庭姝被他这些话气得浑身发颤,见他走远,也不知怎的,突然恶向胆边生,握紧拳头快步跟上去,猛地往往他後背狠狠捶打了下,“你混蛋。”
她的力道对江宴而言便同猫抓一般,江宴脚步一顿,纹丝未动,温庭姝只觉得自己细嫩的手像是打在坚硬的石头上,疼得她手发颤,然後回过神来,也怔住,她到底在做什麽?竟然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江宴回头,看着她缩到胸前,仍紧紧拽住的粉拳,大概也没想到这是温庭姝会做出来的举动,目光透着不可思议,随後立刻冷了脸。
温庭姝本来要他收回他方才说的话,然而面对着他冷厉慑人的神色,通身迫人的威仪,温庭姝内心不由産生一股蜉蝣撼树的渺小感,觉得自己自不量力,他一只手大概就能把她收拾了,温庭姝意识到他如今是号令三军的将军了,而不是当初那个还会温柔哄人的江世子,温庭姝最终只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江宴其实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失分寸,但一想到她方才对楚南阳的态度,心便冷了下来,她对他已经没了情意,自己还要与她暧昧不清?与其拖泥带水下去,不如干脆了断,他冷着脸,转身大步离去。
温庭姝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神色渐渐黯然,她独自一人回了客房,刚进门猛地想起柯无忧和秋月,她怎麽又将此事忘了?温庭姝正觉懊恼,便听到身後传来一声:“小姐。”
回头一看,却见李擎领着柯无忧与秋月朝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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