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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绪之像是怕他担心,还仔仔细细解释道:“我别的不行,钱还是有的,早年在京都时攒了不少,如今就是靠这个游山玩水,兼游手好闲。别说养一个你,就是”
这话没说完,因墨沉霜的手陡然用力,不满地将他搂向胸膛。温绪之抿嘴,改道:“养一个你足够了。”
墨沉霜的眼眸漆黑,温绪之又道:“只养你。”
墨沉霜手松了松,放轻了呼吸,道:“我只管跟着温先生,你别不要我。”
年轻人静下来时总是有点惶恐,这一点温绪之是知道的。他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人,道:“我能答应,但同样的话你也要记着。”
“不敢,”墨沉霜沉声道,“是我跟着温先生。”
风旋疾冰冷,他抱着人的双手紧挨着温绪之,在斗篷里愈渐暖和。他松了温绪之的腰,一路上去抚按在人后心,道:“不过你不要我也没用,早占着了。温先生的钱不给我花不要紧,我将人先圈着了,别人想都别想。”
这人竟还有了假想敌,温绪之一想便知是今日的许佑安和尤羽乌卡。他抬起没拿着点心的那只手抚到了墨沉霜的侧颈,道:“哪儿来的别人。”
墨沉霜捉了他的手,眉眼露了一点犀利。他鼻尖动了动,最终道:“都是半大的小子,配不上你,我不和他们计较。”
这话故作大度,其实是咬着牙说的。温绪之微笑,两人的手垂下去,改成自然地相牵。
“能让我从美景诗书中抬眼,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位。”温绪之扣紧人,道:“我只看你就够了,哪还顾得上别的。”
说着抬手放了滴酥在口中,却只咬了一半。他稍抬下巴,墨沉霜默契地俯首,两人唇舌蹭触,就着香甜细细地吻了一吻。
年末
这天夜间没再下雪,风轻啸着打在窗上,墨沉霜就在这响声中睁开了眼。天光已经大亮,他怀里的人还在睡,那白皙的颈优雅地伸出松散的衣领,上面有不少痕迹,并且向下延伸,都是他昨晚强势的证据。
而温先生又是劳累了半宿,这会儿根本睁不开眼。
墨沉霜手臂捞紧,偏头过去贴了贴,温绪之睫毛颤了几下,又没了动静。可叹温先生正身清心了二十几年,与墨沉霜在一起后就没有一日能再早起过。墨沉霜这么想着便觉得愧疚,但那愧疚中还夹杂着些许愉悦,他如同小动物一般,和温绪之鼻尖对鼻尖地蹭了蹭。
温绪之睁开眼的时候还在犯懵,脑中还没清醒,人先陷入枕边人漆深的眸子里无法自拔。他缓缓露了个笑,模糊地道了声“早”,扒过去亲到了墨沉霜的唇。
谁知墨沉霜抬手轻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再靠近。
“温先生,”墨沉霜低声,“别撩拨。”
一吻也能将这人勾到,也不知他是好满足还是太兴奋。温绪之躺回去,墨沉霜伸了手臂过来给他枕。温绪之被那紧实的肌肉硌到了,又改成趴身,对着墨沉霜笑不停。
墨沉霜准备起身,先从床头案上拎了衣衫。温绪之还趴在被子下,藏了半张脸在手臂间,一双眼扫过来,问:“这么早起吗?”
“嗯,不是一会儿要来学生吗?”墨沉霜俯身回来,看了眼窗外,道:“温先生再躺会儿,我烧上水。”
温绪之翻了个身,那被滑下去,露出下面雪白的亵衣,衣袖下光洁的手臂伸出来。他探过去,摸到了墨沉霜的指尖。
温绪之道:“不急。”
那柔软带着被里的温度,墨沉霜下意识地回握过去。温绪之看着他侧身坐床边,道:“今日没人过来。”
墨沉霜有点惊喜,俯身过去将温绪之扶抱着坐起身。他在床沿放好了长腿,让温绪之背靠着那里,这样他低头时就垂了发到温绪之锁骨处,温绪之抬指捉了,很有兴致地让那乌黑蜷曲在他白细的指尖。
墨沉霜揽着温绪之的背,问:“今日怎没人打扰?”
“我昨日已与他们说好,今日都不过来。”温绪之绕着他的发,道:“明日就是新年,别是你日子过糊涂,不记得了。”
今日竟已是这一年的末尾,墨沉霜还真不记得了。他沉闷地“嗯”了一声,道:“忘了。”
那缕发从温绪之的指间滑下去,他抬眼看墨沉霜,眸光有点深邃。墨沉霜将他向上抬托了一下,道:“无所谓,不用记得,我记着温先生就够了。”
温绪之抿了笑,看破不说破地任由他哄。这半年发生的事太多,有很多尚未了解,如不是两人如今一处,这人恐怕根本不会庆新岁。温绪之伸臂环了墨沉霜的脖颈,心疼和责备都在不言中,化在相交的唇齿间。
分开时墨沉霜垂眸,见温先生腕间上去一点的地方有几个牙印,深浅的红落在那肤色上十分抢眼。他没忍住摩挲那里,听着温绪之小声地抽了下气。
“对不住,”墨沉霜陡然笑起来,将手探下去,“我伺候温先生。”
这狗崽子分明毫无悔改之意,温绪之此时的腿还在略微地发抖。墨沉霜给人按揉,直让温绪之两眼又开始打架,看来是真累着了。
“既无人来,就再睡会儿。”墨沉霜那被将人再次裹起来,拉了枕头过来,自己先起身。
他就站在床边穿衣衫,一身的挺健都给温绪之看全了,自是窄腰阔肩,深刻的线条延埋裤中。他动作利落,银佩和铃铛也都佩戴好,那深色衣服贴在身上,下面的身材可以令人想见。
墨沉霜转身,见温绪之直视着他,面不改色,也没有脸红。他有些不甘心,问:“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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