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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第1页)

挣扎

日子像一根拉紧的弦,一点一点地在我们之间绷得更紧。谢南开始整天坐在书桌前写稿子,脾气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她的情绪就像山间的雾,忽远忽近,时而沉默得让我害怕,时而又爆发得让我无所适从。

我每天在外面奔波,帮着革命军传递消息丶组织物资。有时我累得几乎站不稳,但每当想到谢南,我总觉得有无穷的力量在支撑着我。她是我唯一的家,哪怕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哪怕她总是用冷漠和刻薄掩盖自己的脆弱,我也无法对她放手。

回到家时,她总是坐在那里,低着头,手里的笔飞快地在纸上划过,像是在与什麽无形的敌人战斗。屋里弥漫着油灯的烟味和她未洗的发尾散发出的微弱汗味。每次我靠近,她都会警觉地擡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好像在提防我打扰她的世界。

“谢,我回来了。”我轻声说,试图让她放松些,但她大多只是淡淡地哼一声,甚至不擡眼。

我习惯了她的冷漠,但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难过。她从不问我在外面做什麽,甚至不在意我去哪里。我明白,她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害怕让我看到她的软弱,但我更害怕她会彻底把我推开。

日子过得机械而压抑。屋子总是昏暗的,乌一进来,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和灰尘。我知道她在外面做什麽——一定是什麽脏活丶累活,她的手变得粗糙,脸也瘦了一圈。可她从不肯告诉我。我不问,因为我害怕她说出口後,我会更看不起自己。

写稿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可是写着写着,我就会觉得脑袋像要炸裂一般。那些违心的词汇,那些对腐败和战争的妥协让我恶心,却又让我无法停止。稿费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收入,我必须写,必须寄出去。

乌有时回来得很晚,一身疲惫地靠近我,她会轻轻碰我的肩膀,说:“谢,吃饭了吗?”

我总是摆摆手,不去看她。她的温柔让我愤怒,因为我知道我什麽都给不了她。甚至她给我的每一次拥抱,都让我更清楚自己是多麽无用。我写稿挣钱,可那点钱连好点的杂志都买不起,更别提我们的未来。

有时候,我想推开她,告诉她离开,去找一个更值得的人。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不耐烦的怒吼:“别烦我,没看到我忙着吗?”

她会低下头,不再说话,默默地收拾屋子或者给我端来一碗汤。我讨厌自己这种样子,但更讨厌她总是那麽好。她的好让我无处躲藏,让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可怜的乞丐,而她却在慢慢站起来,成长。

我知道谢在为我们努力,她的稿子可能已经寄出去了,因为她开始看着邮差的影子发呆。有时我会偷偷从她身後抱住她,她会僵硬一会儿,然後不情愿地放松下来。

我不在意她的冷漠和烦躁,因为我知道,她心底深处并不是那样的。我看过她深夜痛哭的样子,看过她用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腿发泄的样子,她不过是个害怕失去丶害怕失败的人。

“谢南,我不会离开。”我每次都会在她耳边低语这句话,然後感到她轻轻颤抖了一下。

这句话不仅是对她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无论外面的世界多麽残酷,无论革命的道路多麽艰难,我只要知道回到家时,她还在这张书桌前,那就足够了。

夜晚,我看着乌沉沉地睡去,她的脸颊微红,呼吸平稳。我靠在书桌旁,手中握着那支让我爱恨交加的笔,想着未来该怎麽办。

我知道乌有她的秘密,她的力气,她的沉默,她突然的成熟都让我感到陌生。但我从未真正想过失去她。我或许会用恶劣的方式去试探她丶折磨她,可心底深处,我比谁都更害怕她真的有一天不再回来。

日子继续过着,每一秒都像是在一片摇摇欲坠的废墟上勉强维持平衡。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我还能坚持多久。

谢南一次性付清材料费和工费是正确的。

最近,市场上的价格越来越离谱。一袋面粉的价钱足够买下半年前的一只羊,而现在却只能买到几天的食物。每次去集市,我都得小心翼翼地精打细算,掏空口袋才勉强买回一些维持生活的东西。

谢南不出门,所有的采购和杂事都落在我身上。我知道她心里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怎麽面对外面的世界。她不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腿丶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深深的羞耻。

每次我提起市场的情况,她只是冷冷地哼一声,皱着眉继续对着她的稿子发呆。我知道她在写作——或者说在挣扎。她的字迹有时候乱得几乎看不懂,我甚至看到过她用笔戳自己腿的痕迹。

但我不点破。我害怕,如果我把这些都说出来,她会更崩溃,更加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只能默默地承受,买菜,做饭,维持这个家,看着她一点点地用文字与现实抗争。

最近,谢的稿子好像有了回音。我看到她偶尔会露出短暂的欣喜,但更多的时候,她看着那些退回来的信,脸上的阴郁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乌总是提着东西回来,不管是面粉还是几根便宜得发霉的蔬菜,总能被她变成一顿简单的饭菜。她会在我桌边放一碗稀粥,然後默默走开。

我知道她猜到了我在写作。她从不问我稿费的事,也不问那些退回来的信。但我能感受到她的沉默里藏着疑问和担忧。

现在连稿费也没用了。通货膨胀得离谱,几枚硬币连买一块肥皂都不够。报杜也越来越过分,每次都让我加入那些无耻的吹捧,要求我的笔去美化腐朽的制度,去歌颂那些贪婪的政客。

我恨不得把那些信撕得粉碎。但我不能。我得活下去,我和乌得活下去。如果我不写,就连那一点点微薄的稿费都没有了。

今天我终于将一篇稿子寄了出去,里面加了他们要的违心的话。我手指发抖得几乎写不下去,但我还是写了,因为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乌回来时,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放下东西,轻声说:“谢,我今天买了些菜,可以熬汤。”

我想说什麽,但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只能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哼声。

我看得出来,谢南最近的情绪更加不稳定了。她总是盯着她的稿子发呆,或者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知道她的心在撕裂,但我不知道该怎麽帮她。

集市上的价格一天比一天高,我拼命想办法省下每一分钱,有时候甚至会去帮革命军多跑几趟腿,换点额外的酬劳。这些谢南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她已经有足够的东西需要担心了。

吃饭的时候,我试着和她聊一些别的事情,比如修复好的屋顶,或者街角新开的小摊。但她只是冷冷地回应几句,继续写稿,有时甚至直接把碗推开,说:“我不饿。”

我很难受,但我也只能希望有一天她能重新擡起头,看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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