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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明明是笑着的,眼里却不带一丝情绪,冰冷得像是带着几分憎恨。
荀宪却丝毫不惧,他的脸色那麽苍白,但他的眼神那麽笃定,他只是叩首,说道:“陛下,臣听闻金吾卫救了人,将人带进宫来养伤了。阿芙自小娇生惯养,宫中纵然有千好万好,只怕也是不习惯的,臣来接她回家。”
皇帝连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整个人散发着凛然的怒气,他自座椅上站起,一步一步走近地上跪着的荀宪。
荀宪跪得很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他此刻的规矩是极好的,双眸并不直视天颜,而是微微垂着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地面。
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双绣金龙纹的靴子。
皇帝身量还未长成,略显得单薄了,但两世的沉淀让他气场强大,周遭侍立的内侍们已然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将身子缩成一团,却又不得不站住了好当差。
“荀公子是从何处听说了这样的话?金吾卫救了谢二小姐?还将人带进了宫?”皇帝一连三问,一字一句皆是逼问,但他的言辞间却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
他像是在谈论早餐吃什麽一样,却在字里行间显露机锋,似乎随时都能拿捏对方的项上人头。
换做任何人,都抵抗不住今上如此施压,然而荀宪却是不答亦不惧,他不卑不亢地说道:“阿芙前日还说想吃雨花巷刘家做的糯米糍,臣想着糯米糍得趁热,臣来带她回家,回去路上往雨花巷走一遭,她便能吃到了。”
皇帝终于被激怒了,他眼里生出了恨,语气也不由得恶劣起来:“荀含章,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荀宪忽然擡起头,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少年皇帝,他说道:“阿芙是臣的妻子,臣是她的家。”
“臣来带她回家,天经地义。”他不解释什麽,也完全不给皇帝一个说法,他就是笃定人在你手里,他就是硬碰硬,他也不管你认不认,就只找你要人。
世家贵族那套面子功夫,那什麽师出有名的做派,那几副遮遮掩掩曲折迂回的心眼子,他全然不顾了,他就捅破这层窗户纸,不给任何理由。
你尽可以不承认,尽可以拿权势压人,尽可以罗织罪名要了我这条命,反正心知肚明的事,他也要光明正大地来要。
皇帝死死地盯着荀宪,荀宪这麽个怂包纨绔子弟,当年替谢家求情,被王党差点儿弄死,在勤政殿上抖得像筛子一样,如今倒是不抖了,会装可怜了,会威胁人了,会他娘的往人肺管子戳了。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半晌,皇帝一拂袖,大度地不计较道:“荀公子伤重,病得糊涂了,来人,将他送回家去。”
内侍们顺从地上前,要来请荀宪走,荀宪却不走,他大声说道:“陛下杀了臣吧,杀了臣,不然臣一定要带她走。”
他挣扎起来,伤口渗出血,透过了层层包扎的纱布。内侍们不敢强硬动手,左右为难地站在原地劝:“荀公子,咱回吧,回吧……”
皇帝招招手,殿前司的金吾卫进场,直接将人打晕了,往肩上一扛,不多久就扔到了谢侯府的马车上。
荀宪很快醒转过来,马车在回程的路上,他连忙叫停了车夫,“去,去敲宫门,敲宫门,敲登闻鼓!去长街,去太极门!”
“公子,要不回去吧,你这样会把命搭进去的。”侍从好心劝。
但荀宪却不听,他总是想起昨晚那个梦,他梦见阿芙很难受,只要一想到那个时候的感觉,他心口就疼得厉害,实在等不得一时半刻。
他这一辈子二十几年,什麽事都没做成,只会招猫逗鸟,同那帮子纨绔世家子厮混在一起,享受着祖辈的馀荫。他没什麽天赋,原也是不会有什麽成就的,这样的人,若生在普通人家,或许就要彻底烂在烂泥里。但他运气好,可以好好地过一生。
然而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一辈子答应过别人一件事,也总要努力去做到的。
他曾在谢侯府求聘阿芙妹妹时说过,他要一辈子宠着她,护着她。他真是没什麽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的,只能拼了这条命去带她走。
这一日没有雨,只有硕大的太阳,荀宪却不觉得热,只有层层冷意钻进他的骨头缝里,他看到天是黑的,晕头转向的黑。
他好像听见了阿芙的声音,他听到阿芙在唤他,含章哥哥。
只是他看不清了,眼前只有黑,什麽都是黑的。
他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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