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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正德一下子愣住了,停下了脚步。
他不相信陈勃和陆晗烟有啥关系,但是他确定的是,陈勃这是在维护陆晗烟,就这一点来说,阚正德还真是有些佩服陈勃了。
这是啥,这是在其位谋其政。
“可是我听说,陆晗烟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这是在替人背黑锅,当接盘侠”。阚正德的话一击致命,他这是在提醒陈勃,我知道很多事,你别在这里装逼了。
阚正德本以为自己说出这番话后,陈勃一定脸色难堪,或者是和自己翻脸呢,但是没想到陈勃说道:“孩子不是我的,但是结婚证是真的吧?”
阚正德无言以对,碰到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也是无奈了。
陈勃回到陆晗烟办公室门前的时候,陆晗烟早已叫了保安把这几个人扶到保安室休息了。
而她一直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阚正德的车离开后才回到了门口,等着陈勃回来。
陈勃刚刚出了电梯门,陆晗烟刚刚想说话,就被陈勃堵了回去,他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鸟样子,你欠他钱还是咋滴,别告诉我说你这孩子是他的?”
陈勃的话一语中的,陆晗烟刚刚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这会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陈勃看她这个表现,一脸的惊讶,摸着自己的下巴,胡茬已经很硬了,看来是时候刮一下了。
“还真是啊?”陈勃坐回了沙发,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陆晗烟还是不说话,陈勃的笑容更加的诡异了,说道:“真是不懂,你说你这外形也算是上等了,我战友还说,你陆晗烟是东港市男人的梦中情人,他们要是知道你喜欢叶玉山和阚正德这种货色,不知道会不会跳海?”
“别说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嘴闭上,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你早就知道他是谁?让你出去你出去就是了,这么多废话干嘛?有病”。陆晗烟怒道。
陈勃没有任何惧色,说道:“无所谓,我以前确实不认识他,这不就认识了嘛,再说了,我是你正经的男人,别的男人对你不敬,我要是像个缩头乌龟似的,那才是不正常,对吧?”
陆晗烟无言以对,她觉得这事正在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前进。
陈勃没出现的时候,她对叶玉山可谓是手拿把掐,拿捏的那叫一个稳妥,可是自从这个陈勃出现后,很多事一再失控,先是叶玉山知道了自己做鉴定的事,现在又把阚正德的保镖打了一顿,而他现在又知道了孩子是阚正德的,这下可热闹了。
陆晗烟没理他的话茬,问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别告诉叶玉山这孩子是谁的,可以吗?”
“为甚,反正我表哥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无所谓了,哪怕是下面停车场那个流浪汉的,我表哥都不会吃醋的”。陈勃的嘴阴损到家了,往死里埋汰陆晗烟。
“我答应你,一天一万,直到我生下孩子为止,到时候我会主动和你离婚,绝对不会栓着你,但是我们是真的想和你表哥合作,阚正德是我的老板,我也是没办法,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请你理解一下,配合我说服你表哥,好吗?”陆晗烟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
晚上,叶玉山给祖文君打了个电话,说阚正德约他见面谈谈,仇书记也会去,可能会晚点回来。
叶玉山本不想和阚正德见面,他知道陆晗烟的背后有阚正德的影子,也听说过陆晗烟和阚正德影影绰绰的传言,但是叶玉山不得不去,因为阚正德给他一个难以拒绝的理由,市委书记仇承安也会到。
放在以前,叶玉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可是自从出了陆晗烟的事情后,他的警惕心空前提高。
再加上自己老婆祖文君每天在自己面前的耳提面命,让他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和这些商人打交道,确实很危险。
在和这些财大气粗的商人打交道时,真的是很难辨别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叶玉山从不厌烦和商人打交道,因为他可以从中获得尊严和被捧着的快感,还能获得一切难以名状的服务以及隐形的好处。
可是他最近厌烦了和阚正德打交道,因为这个人不单单是一个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取好处的贪吃蛇,在他的眼里,阚正德已经进化成了草原上的鬣狗,鬣狗号称是草原上的肛肠科医生,掏肛是他们的拿手活。
陆晗烟和自己的事,这次就差点让他成功掏肛了。
可是仇承安是自己的贵人,自己不得不去。
阚正德的别墅在郊外的山下,这里是阚正德开发的别墅群,据说风水极佳,靠近山上视野好的的地方都象征性的卖给了市里的领导们,而下面的视野不好的才是卖给了普通人。
因为这个社区的布局问题,一直有一个传说,除了别墅外,视野最不好的小区最南面,是八栋七层的小高层,象征着八炷香,再往上那些普通的别墅是祭品,而在小区的最北侧,处在整个小区最顶端最高处的就是阚正德的别墅,享受着下面这些人的供奉。
而在小区外面的广场上,有一个
;双手合十的雕塑,象征着祈祷和跪拜,跪拜的人们自然是山南五公里处的东港市百姓,这是一个风水大师给设计的,目的是可以让阚正德吸收这些芸芸众生的福报到自己身上,延年益寿,飞黄腾达。
叶玉山不愿意到这里来,因为每次来这里,他都是浑身不自在。
而这一次尤甚。
“仇书记呢?还没到吗?”叶玉山到了后,被带进了茶室,从这里坐着喝茶,可以看清整个东港市的全貌。
“没到呢,玉山,今天请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麻烦给牵个线搭个桥,怎么样?”阚正德问道。
“啥事?”叶玉山警惕的问道。
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含笑向叶玉山打了个招呼,叶玉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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