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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斯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你们这些修真者啊……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凡人?我回来这一次,不过是向一片原野中扔下一粒火种,如今星火已起,燎原之势已成必然,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我的那个世界里,有一句非常伟大的话,历史是由人民书写的,人民必然会胜利……我又何必再参与其中,徒然给他们凭添变故。”
这最后一句对草妖的含沙射影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靳一斯和草妖之间的关系犹如一根横在两人之间的刺,在距离合适时,他们可以平等交谈、甚至愉快相处,只是这距离近到一定程度时,这根刺又会突然出现,扎上那么一下。
此时的靳一斯,他真的不想去帮庄老爹他们吗?就像草妖所说,如果不想帮他们,靳一斯当时何必竭力来说服草妖?只是,靳一斯心中十分清楚,这一去深入修真门派中,草妖定是万万不肯的,那样必定会打乱草妖的计划,一个不好,还会惹出人族各大修真门派,犹如先前那样,惹上一群苍蝇根本脱不了身,靳一斯可以用赌局向草妖争取一个回来的机会,可再想去修真门派,这种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以靳一斯的骄傲,他绝不会开这个口。
更何况,对于草妖肯答应这个赌局的动机,靳一斯真的不知道吗?真的以为草妖是一时好心。
果然,草妖以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到的神识传音低声道:“所以,你确是来自一个没有修真者的世界。”
靳一斯讽刺地道:“终于肯放心了?你这疑心病真不轻,是得好好治治了。”
草妖肯答应这个赌局,难道不正是希望借机看看靳一斯的真正来历吗?一个在自己做了万全准备要化形,却无巧不巧正正落到自己面前,与自己结契的凡人,以草妖的城府,哪怕已经与这凡人关系亲近缓和许多,甚至肯放他在漩镜塔外活动,也终究不会真正放心。
双方撕破这层猜疑,气氛简直凝结至冰点——主要是靳一斯单方面的气氛。
草妖却只作不知,毕竟,靳一斯不是任何一方派来之人,这已经是他期盼中最好的情形,至于,为什么心中会那样雀跃喜悦,这高兴的程度早已远远超过了知晓自己会少面对类似麻烦应该有的程度,草妖却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征兆,而下意识地忽略了过去。
草妖只是回到(他自己以为的)先前那个“安全”话题:“每个种族要走的道路皆是由各自的领袖所定,人族所选这条路本就是踩着无数凡人而上,若非将弱肉强食的准则行到极致,又如何能在短短时日内奉养出一批强大的修真者,甚至与妖族相比肩?如若不是在知时间内强盛,周天诸界恐怕连人族的立足之地都无。”
人族历史短暂,确实不能与妖族相比,可却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这种倾全族之力供养修真者的策略功不可没。
靳一斯却最不喜欢听这种论调,所谓的“为了更大的利益”。
庄老爹他们此去他已经无数次祈祷祝福,希望他们一路顺利最后成功,他原本已经不想与这些修真者在这个问题上再做什么争论,因为没有意义。
可此时,说不上为什么,大概是方才与草妖那番关于来历的话题终于引爆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某个雷点,一向冷静的靳一斯竟也没有办法完全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所有人好?没有他们这些修真者,这些凡人就活不下去?”
草妖实事求是地冷静道:“周天诸界种族众多,那等大妖占据之地,凡人只会成为口粮,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靳一斯却冷笑道:“他们现在征这所谓的仙赋,又与成为口粮有什么分别?修真者,修真者难道不是爹娘生父母养的?不是凡人中出来的?他们不用依靠凡人就能从天上掉下来?”
对于靳一斯现在咄咄逼人的气势,草妖身后的天冥族人却是看不下去了,在他们看来,这凡人确是与一般凡人不同,可再不同,也只是个稍微不同的凡人,他是什么身份,王上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这般不敬。
当即便有人出来为草妖、甚至整个修真界广泛认同的观点辩驳道:“人族中的修真门派会在他们还是孩童时便将他们带到门派之中抚育修炼……于他们而言,有养育教导之恩的,是门派,可不是什么凡人。”
“仅仅因为他们有各种机会、资源变得更加强大,就可以肆意欺凌压榨自己的同族?忘恩负义、连自己的出身都能否认,这便是他们修炼的所谓大道?”
天冥族人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踏上道途便就此斩断红尘亲缘,与凡俗再不类同……”
靳一斯此时早已经进入理性思辨的状态,根本不假思索地道:“反对,你说的这个是结果,不是原因,是他们为了让自己压迫的行为合乎修真者道德规范而制定出来的规则,根本不足为他们的行为辩护!”
然后靳一斯看向草妖和所有的天冥族人:“你们说来说去,最根本的观点无非就是认为,没有他们这些修真者就没有凡人的立足之地,所以,他们压榨利用凡人让自己更强大,本质上是为了所有人类的利益,并没有任何不对,是吧?”
靳一斯露出一个锋利无匹的笑容:“可是,他们的所谓强大之路,只有这一种方式吗?只有靠无限压榨凡人,他们才能强大吗?这种得到的强大,真的对整个种族好吗?这种价值观对凝聚整个种族有效吗?可以持续吗?
不论高低贵贱,每一个生命的存在对种族都有极大的价值,依靠着压榨一部分而崛起,看起来是强化了一部分,可事实上,整个种族的整体利益并没有得到提升,甚至有可能恶化了。好吧,既然你们认为修真者更强大,我举一个你们喜欢的例子,比如这些修真者征这仙赋,他们有意无意杀掉的人里面,会有多少人会繁衍出更多的有灵根的修真者?如果把所有凡人都杀光,又会有多少不知道的新的修真者夭折其中?”
这个例子太强大了,天冥族人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没有哪一个人从这样的角度来思考凡人的价值。
靳一斯却径自道:“更不要说他们当中也许会有伟大的艺术家科学家政治家军事家,每一个这样的人出现都会让整个世界发生质的飞跃,甚至是庄老爹这样的人,他们都是整个人类的财富,可是在你们所谓的弱肉强食中,这些可能性全部被扼杀,全、部、都、没、有、了、呢!
在我看来,这种所谓弱肉强食的想法就是垃圾价值观,明明有真正尊重所有人价值、能让所有人过得更好的方法,却要说什么强者为尊……这分明就是为一己之私却打着为所有好的大旗,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好大的脸!”
靳一斯滔滔不绝这番话直将他心头这口憋了很久的恶气全部倒了出来,从看到这个狗屎异界开始,他就已经觉得不舒服,在看到所谓人族修真者的行动之后,更是厌恶至极。
靳一斯虽然鄙视了整个周天诸界的主流价值观,但他diss人族为主,那种锋利入骨的尖锐对天冥族来说,冲击便小了一些,也叫他们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这人族好生厉害,明明只是与他交谈,却好像受了神魂冲击一般恐怖……还好不是与他争论天冥族的话题,不对,他们天冥族内没有所谓凡人,自然也不会似这人族般存在压迫族人的问题。
靳一斯这一番话之强悍,连这些天冥族都开始有些错乱了。
草妖却是至始至终十分冷静强大:“你所说的,不过只是推断,人族的崛起,却是事实。”
草妖并不是无故提起人族的事情,那只凤凰虽然已经离去,但对方提及的话题,却是令草妖不得不思索的,人族的强势,已经令他也隐隐感觉到如芒在背,眼前这个凡人,虽然是来自一个没有修真者的世界,但种种见识与手段常常出人意表,亦多有发人深省之言,草妖更想知道,人族是否真有这种软肋。
对于草妖这个问题,靳一斯的笑容却显得更加锋芒逼人:“你真是对凡人的力量一无所知啊……不,我刚刚所说的,不是推断,而是事实!”
“因为我亲眼见过!”
靳一斯眉宇间那种骄傲的光芒几乎令人睁不开眼:“我的先辈也曾经从这样重重压迫的绝境中,一路荆棘一路牺牲,他们也曾经腹背受敌举步维艰,可是他们团结了所有人,一步步带领着所有人过上了想要的生活!虽然也还有许多不如意……”
靳一斯微微一个停顿,他的双眼定定的看着草妖,他不知道才能向草妖表达胸膛中洋溢沸腾的那种情绪,那种就算看到你们这么强大的文明这样强悍的力量,我也一样有底气抬头挺胸绝不自卑的骄傲:
“可你们这些修真者凭着你们的修为所能做到的许多骄傲,上天、入地、排山倒海、移平界域、起死回生、延长寿元,我们凡人,不依靠任何修真者的力量,也一一做到了!”
这一刹那,那骄傲沸腾的情绪自魂契中传来,那种激越的灿烂明光甚至令草妖情不自禁放开了自己的神识,感知到另一端传来的影像,那一副副画面生动斑斓,令人不由屏息:
那是蓝天白云间肆意翱翔的金属法器,载着许多凡人越山穿云,无数凡人借着那铁鸟一般的法器穿行在整个世界间;
那是古怪的箱子,一个个凡人进入其间,然后沉入黑暗地底,将无数漆黑的乌金如流水般顺着古怪的装置传出地面,然后顺着蛛网般可怖的水陆道路传向四面八方;
那是一个海湾,无数凡人操纵着古怪的法器穿梭其间,竟渐渐填出一片土地修建出城池模样,桥梁如巨龙盘旋往复,甚至他们还在海面之下修出透明的通道,一个个古怪的金属车辆穿行其间;
那是一个白色的屋子,他看到无数血肉模糊、注定必死的凡人痛苦呻吟着抽搐着被送往其中,无数身着白衣的凡人转着忙忙碌碌,操纵着种种古怪的法器,而后,那些明明只剩下一口气的凡人竟活了下来,渐渐好转、甚至能再次回到家中与常人无异;
那是轰然巨响后升腾而起的蘑菇云,移山倒海啸风若罡,那恐怖的威能即使以巅峰修真者的神识都感到难以言说的隐约震慑;
那是高大金属架子之旁尖尖耸立的巨大法器,随着陌生语言一声声之后,轰隆排出无数云气,直直飞起刺破苍穹离开此界飞向黑暗界域的深处,他甚至能看到黑暗中那一张漂浮在法器之中的凡人面孔……
直到这一刹那,草妖才在恍惚中意识到什么,他眼前这个凡人,没有一个字的谎言,他所骄傲的那些,他所得意的那些,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没有修真者的世界,凡人依靠着自己的力量,都一一做到的,凡人的力量……他们这些所谓的修真者真正的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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