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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蹂躏摧残,群起而攻之,丧尽颜面不留活口。
真想不到,这会是影儿想出的主意。
他着实有些惊讶,原以为她要载清来,不过也是欺辱一番便罢了,万没想到,她竟是暗地里算好了他们命归何时,魂丧何处。
真是翅膀长了羽,都敢往死里折磨人了。
路过载清时,翟离步子一顿,瞥眼看向他,略冲连决一歪头,连决便几步上前翻出刀柄对着载清的腿根处一敲,直接引出他的抽吸声。
见还活着,翟离收回眼,负着手,指腹轻一摩挲,淡声对连决道:“松他下来,再通知连升,把柔澜一并接进府,一同安置在,邱香院。”
“那载嫣?”
翟离仰头转了转脖子,“先搁着,看看她想如何。”
说完便抬步而去。
他自然知道,去哪里,找他的女人。
翟离心间点了把篝火,将那憋忍、讨好、纵容尽数扔入焚毁。
熊熊火焰燃进他眼里,勾出本心的笑来。
当真有趣,他的影儿,是越来越有趣了。
推门而进,正巧碰到影儿抱着一堆书画要往屋外扔。
两人一个照面差点撞上,
影儿一惊松开手,那卷轴便呼啦啦落了地,滚远渐停。
翟离双目森然地注视着她,看她惊讶,还带了丝局促。
他笑着冲刚从屏风后抱着衣物而出的水央下令:“出去。”
房门一关,翟离复手笑看她,他不急不徐地将她往房内逼。
影儿后退几步,琢磨过来一蹙眉,便要闪身绕过他,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带到身前,一掌按在她的细腰之上,不许她走。
影儿脸一沉,“作何?”
两人退至圆桌处,翟离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提坐上去,掌撑她身侧,前倾身子与她呼吸相缠,“我的影儿,想作何?”
影儿别开头捋气,铆足了冷淡开口:“你会不知道?一进府就知道了罢。如何?我就是做了?你将我怎样?”
翟离露了笑,无关生气,尽是宠溺,他真是喜欢影儿给他的这个惊喜,原本对影儿那边界模糊的掌控如今倒是清晰起来了。
他柔着声音,“我说过,你想怎么折腾载嫣,都随你,我只是有些欣慰。”
影儿一顿,“欣慰?”
翟离一掌游走在她后背上,轻点燥火,他用如云飘过般又软又绵的声音说:“恍然大悟,原来你的本性,不是自由散漫,而是冷血无情。”
他的欣慰,是载嫣等人逼出了她的狠心。
嗜血的本性一旦被彻底钓了出来,就似那开了荤的幼犬,一旦尝到主宰人命的滋味,便松不开了。
与翟离而言,最得心应手的便是应付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之人。
倒也简单,这样的人不用暖,捂不热的。
比她更狠,更无情才能压制得住。
过往的影儿脆弱,又不服气。事到如今经历了这么些,万没想到竟是勾出了她的阴暗面来。
翟离柔着眼看她,浅勾着的笑似暖阳融冰,他不着急,他要养着她,惯的她嗜杀成性,再强力压制,到时候的影儿,一定会彻底服了软。
“你杀了我的夫人,你说,怎么补偿我?”
影儿眼神一定,划过一瞬恍惚,她思忖着说:“你,何意?”
翟离笑着解释,满是坏心,“你让我娶,我娶了。我才娶完,你又把人杀了。你说以后,谁还敢嫁我?”
影儿听的心烦意乱,懒得戳穿他的狡猾心思,她瞪他一眼不做搭理。
翟离却是一笑,犯坏对着她小巧的耳垂呼气,用似被火烫过的声音欺负她,“用身子补偿,我便原谅你。”
说完不给影儿反应,抓着她的双腕交剪于身后,空出一只手来,一把捏住她的下颌,让她仰起头,用舌撬开她的齿关,索取芳泽。
影儿一怒,起了与他对抗的心思,想要咬他,却被他顶的牙关难合,生生憋出泪来。
翟离润着眼盯她,趁她喘息时衔了她的舌吸进嘴里,勾缠不放。
他眉眼间的笑意浓浓,让影儿是越发生气,她用力扭头抽出舌,在他怔愣的间隙抢着先机,冲着他的唇瓣就是一口,紧紧咬住,尝血不松。
四目相对,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横眉冷对。
影儿看他眉眼神色不变,也不躲,由她发泄。
她略一犹疑,松开他的唇,用舌一勾她唇边属于他的血迹,半哑着说:“你当真是个疯子。”
翟离笑得越发肆无忌惮,他直接单手托起她的臀,带着她,将她搁到窗框之上,浑哑道:“你不疯么,你我二人如此般配,试试看,谁更疯?”
说完便松开手,轻轻一推。
影儿一个重心不稳就要从窗户上摔出去,几乎瞬间,被翟离一把握住细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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