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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剜了他一眼从喉咙缝隙里吐出来一句:“闭嘴!”肯定还有办法,他在部落的威望怎么也比一个毛头小子强!
月烁捂着嘴,望着从来没有如此喜怒于色的师傅,眼眶里翻涌着恐惧,嘴唇也抑制不住地颤抖。
在师傅离开的这一会儿时间里,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就怕下一秒沧渊和雄力就会来抓他,甚至在他的梦里,他都已经梦见过好几次他被处死的画面了。
不!他不能死!他以后可是万兽部落的祭司!他怎么可以死掉!
该死的是温泽熙,这人为什么没有死在关押的帐篷里!
要是温泽熙担着所有罪行死掉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为什么温泽熙不能死掉呢?
祭司正在一边想办法,一边熬煮给温泽熙的汤药,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月烁眼神已经变得疯狂和神经质。
……
首领帐篷里。
赫尧望着石床上重新睡着的人,视线瞥了眼一旁跪着的虎涯和犽果。
这两人说他们之前有照顾温泽熙发热的经验,所以他特地留下了他们。
至于跪着的柔甲,赫尧原本是想直接把人处死的,不过温泽熙晕过去前说这人救了他,希望他能把人赐给他。
赫尧还在琢磨和思考中。
“首领,药来了。”这时,祭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
“首领,这药要趁热喝。”祭司说着,目光瞄了眼石床上的人。
赫尧眉头拧了一下,看向祭司的目光瞬间就凌厉了几分,不过想到这是有助于温泽熙恢复的药,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俯身把刚睡着不再哼唧的人重新唤醒。
温泽熙迷迷糊糊睁开眼,绯红的眼眸扑闪扑闪的,像似沾染了水汽,波光潋滟的。
他压下睡意,揉了揉打架的上下眼皮,哼哼着移向赫尧,一脸乖顺仿佛在询问“怎么了?”
赫尧看着他不加掩饰地倚靠自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动容,放缓了音调道:“喝药。”
说着,他手法青涩地替温泽熙拉了拉兽皮被子,棱角分明的兽皮差点把后者勒断气了。
“咳咳……”温泽熙的睡意顿时被勒醒了,他抬手自己捻了捻被子,慢慢借力坐了起来。
接过祭司手里的陶器,望着黑乎乎的药汁,他嗅了嗅,然而堵塞的鼻腔什么也没闻到。
想着在赫尧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问题,便仰头喝了,谁知刚喝下一口,敏锐的舌尖就尝出了不对劲。
他神色倏地一变,“噗!”地一下吐了出来,抬眉望向祭司的眼神似惊愕又似疑惑,最后在身体微微颤抖中凝结成了恐惧和害怕。
“怎么了?”赫尧见他反应剧烈,伸手拍了拍他颤抖的身体。
“首…首领,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温泽熙神情激动地尖叫了起来,像似惊弓之鸟一般,他单手抓着赫尧的衣服,一脸恐慌,捧着陶碗的手腕都在颤抖。
他缩着双肩,惊惧地不断朝赫尧怀里钻去,方才绯红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起来。
赫尧眉头一锁,神情凝重,接过他快要洒出来的药碗,询问道:“谁要杀你?”
温泽熙脸色煞白,额间还因为害怕冒着虚汗,听到赫尧的话,颤颤巍巍指着药碗:“毒…有毒…有人要毒死我…”
赫尧一听他的话,面目瞬间阴沉起来,目光锐利地直指送药的人。
祭司被赫尧锐利的目光笼罩,顿时跪了下来,带着一脸愕然和惊慌解释:“这是治疗热病的汤药!绝对没有问题!”
温泽熙听见他的话,又往赫尧怀里又缩了缩,带着哭腔和无辜道:“祭司大人,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不仅要害我说我给首领下毒,现在还要给我一碗剧毒的汤药,是不是真的像外面说的那样,我的存在真的妨碍到了祭司大人?”
祭司神情瞬间紧绷起来:“你胡说!这是我亲自熬煮的!就是平时治疗热病的草药!”
赫尧听着两人的话,神色阴沉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他是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沧渊!带个奴隶进来。”
“是!”
没过多久,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尽数灌进了一名奴隶的胃里,紧接着不过十几分钟,那名奴隶就感觉到身体开始软弱乏力,而后捂着胸膛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像似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一般,胸脯剧烈起伏着。
“!!”祭司看见这一幕,瞪大了眼睛,摇着头难以置信,“不可能!这药是我亲自熬煮的!绝对没有问题!”
“呕!”奴隶开始呕吐,随即两眼上翻,倒地抽搐不起了。
赫尧看着这结果,显而易见,那碗汤药确实有问题,他眼神阴冷地看向祭司,神情堪称恐怖。
“不是我!首领!这药绝对没有问题的!”祭司“砰”地一声磕了一个头。
他想不通一碗普通的治疗热病的汤药怎么可能导致死亡呢,他甚至怀疑是温泽熙用了其它他不知道的手段,亦或是这名奴隶之前就吃了什么剧毒的东西。
“祭司大人,我知道你仁慈,一直为部落救回过数不清的命,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仔细想一想,这汤药有没有谁中途碰过?”温泽熙咬着唇,说的一脸为难。
“没有!这是我亲自熬煮亲自端过来的。”祭司猛地摇头,然而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徒弟,瞳仁猛地震颤了一下,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他…他怎么会这么傻…”
赫尧审视着祭司的反应,眯起了眼:“看来祭祀是知道下毒者了,沧渊,去祭司帐篷把人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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