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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信封的字漂亮,手写的剧本更漂亮,严逐用的是电影学院的信纸,每一张都有红色的标头,这是最终完成的《流缘》剧本,金柏能摸到纸背的笔迹,哪一撇令严逐心痛,哪一捺又令人肆意,手写的原稿暴露了所有创作的痕迹,严逐删掉某个场景,又增加某句台词,同一个场面,他翻来覆去地写。
像是一封情书。
斟酌良久,耗时多年,终于完成的一封情书。
那是第一次,严逐没有立马接起金柏的电话,而是在挂断之后给他发消息,像个羞涩的大男孩,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爱人,又不敢窥视对方的反应:
“你先看吧。”
“晚上再视频。”
两天后,奶奶过世,金柏处理完葬礼,当天就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人都说盖棺定论,但即使在目视老人的面容被棺材板遮盖,锤子一下下将其钉死的时候,金柏也没理清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或许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金柏有些难过,他忘不了腿上被掐出的伤疤,却依然记得每一笔被奶奶塞进书包角落的零钱,他就像警察冲进门时的母亲,一边想要出门逃离这噩梦之地,一边又畏惧面对过往的亲人,两相撕扯,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故乡离火车越来越远,首都更是坪荫县遥不可及的地方。
金柏抱着牛皮纸袋,敲响楼梯间的铁门,接着被男人拉进怀中,接一个长长的吻,他终于完成了对故乡的告别,当时的他以为自己终于孑然一身的干净,他会在新的地方扎根,会在严逐身边扎根。
他以为未来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金柏习惯这样想。
他们在楼梯间里艰苦度日时他这样想,爆炸后复健时他这样想,异国恋结束时他这样想,严逐准备求婚时他也这样想。
他像个不知疲惫的蝉,一天好日子都没有,却总这样想,想来想去变成只会做白日梦的傻瓜,他逃不出故乡,也逃不出那场爆炸,紧盯着一些“本应该”的可能性。
如果警察当时把他交给妈妈,他本应该有个幸福的家。
如果那天拍摄他没有去帮忙,他本应该四肢健全,五感健康。
如果他不是瞎了一只眼,他本应该成为大明星,站在严逐身边。
他甚至幻想过某一天,妈妈会从电视上看到他,母子俩不必相见,只需要让她知道,自己过着好日子即可。
失去的那些东西被他美化了一层又一层,以至于金柏已经忘记自己当时的想法,他很久不读金庸,也不看电影,只是盯着严逐身边的位置,一边嫉妒,一边厌恶嫉妒的自己。
雨是什么时候下的,金柏不知道。
今晚他又看到那个牛皮纸袋,看到那些年轻又漂亮的字体,忽然觉得某些地方生了偏差,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在鞠躬谢幕时摘下眼罩,看到鼓掌的观众,下台后又是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孔,这些快毕业的大学生们不过二十出头,他们在今晚过后要各自奔向前程,大家一团团簇拥着大笑或者畅哭,然后相约去庆功聚餐,可金柏却发现自己无法像他们一样笑,甚至无法顺畅呼吸,胸口的刀疤又在痛,他慌不择路地打了一辆车,让师傅随便开。
车上的情况他不记得,只知道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直到皮卡忽然抛锚在路边,金柏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于是扯了个借口离去。
他走在土路上,首都的荒山和水沟村一样。
金柏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这些往事,他习惯用遗忘和翻篇来掩盖伤口,于是分手时逃也似地跑回国内,搬出家来,染黑头发,试图斩断过往一切,现在也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嫉妒那些年轻的朋友时,他无颜以对,又逃跑了。
其实他从未逃离那个故乡,更没有摆脱那场爆炸,他用“以后都是好日子”来欺骗自己,也欺骗严逐,仿佛受尽苦楚的人能有温和的来世。
好日子存在于儿时母亲的故事里,金庸的侠义世界,表演成为了他的执念,他看似最豁达,变着花样地换义眼,其实从未接纳那份残缺,偷摸着嫉妒身边所有人,只想让一切回到从前。
走累了,就靠着树歇,两个月后就是三十岁生日,他不再年轻了。
这短短的前半生,他都靠着追逐那些“本应该”的可能性而活,难道后半辈子继续这样束缚自己?
陆边说他的障碍不会影响戏剧演出,这说法跟童话似的,总有第一排的观众,总有长焦摄影机,他的右眼永远无法跟上左眼的灵动,包括他的日渐增长的年龄,缺乏训练的肢体,只要他继续呆在这里,就不免会被旁人指摘,他仅剩的一只眼会不停盯着那些“本应该”属于他的可能性,他会控制不住地嫉妒身边的朋友,嫉妒严逐。
如果追梦是为了成就最好的自己,金柏则相反,他几乎要恨上了追梦的自己。
金柏在此时忽然共情了他的母亲。他相信女人爱他,不舍得他,在那段错误的人生中,他几乎成为女人唯一的慰藉,但警察冲进门时,她依然可以头也不回地抛下了自己,金柏由衷地希望母亲可以忘记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别再想起他。
他的人生也是这样,从爆炸发生后便向着错轨的方向走去,表演本身是他最为留恋的存在,但他难以自抑地盯着那些从未属于他的成就,梦想已然成为第二个故乡,今晚是最后一场,他想要头也不回地抛下这个舞台。
他是被意外毁掉的天才,当演员是他的梦想——这些标签把他捆在原地,他再也不要活在梦里了,难道演得好就必须当演员,被毁掉就必须要用一生去留恋,他不要。
狗屁的天才,狗屁的梦想。
这场游戏打了30年,输了,金柏决定重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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