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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谦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他死了,但他却以灵魂的状态跟在裴君泽身边,看?着君泽直直的落泪了,他似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呆呆的,
好想伸手戳一下。
梦里的司谦想要为裴君泽擦一擦眼泪,只可?惜手直接穿过了裴君泽的脸。把他给吓了一跳,而裴君泽依旧毫无?觉察。
*
那个梦特别特别长。
司谦几乎是看?着裴君泽如何处理他的后事,看?着他如何清点自己的遗产,也看?着他经常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说话。
“司谦…你把那个…”
“哎。我?在。”
司谦其实答应了,不过裴君泽听不到?。
裴君泽僵硬在原地,似乎不理解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他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黑着脸端着盘子去看?餐厅的区域…
不过走了两步,裴君泽整个人看?到?盘子里的东西,又?呆住了。司谦飘到?他身边,看?到?了他端着的正是自己喜欢的吃点…
下一秒,一阵清脆的响声,碟子的碎片和食物的残渣混合在一起,黏在原本干净的地面上。裴君泽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那团污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生气把东西摔了,最后又?自己去拿了清洁工具清理干净了。
看?着裴君泽认认真真擦拭的样子,老实说,哪怕是阿飘状态的司谦都感觉自己又?…又?心动了。
原来?自己死以后,君泽是这个样子啊!
*
梦里的司谦很快就已经能够适应飘着的感觉了,他控制着自己飘到?床边,又?看?到?裴君泽皱着眉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原来?…自己死亡以后,君泽也做过噩梦啊,他还以为他开心的开酒庆祝呢。
司谦凑很近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自己名字,还没来?得及听到?更多,裴君泽醒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坐在床上发呆。
过了好久,裴君泽终于有?动作了。他从床头摸出一包烟,自己去阳台外抽烟了。
司谦赶紧跟出去,他感受不到?冷,但他感觉裴君泽冷,一个劲想把他拽回去。但裴君泽当然感受不到?他的拉扯,他只是一阵烟…
“…死了都不让我?好好睡觉,司谦,你一定很恨我?吧。”裴君泽冷笑着,目光透过玻璃看?着卧室里平时司谦经常爱待的地方。
一旁阿飘状态的司谦一听到?这话,也顾不得拉扯了:“这话到?底是谁说的?谁在污蔑我??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啊……”
*
裴君泽听不到?他的解释,很快麻利的从他们两人同居过的地方搬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还遇到?了物业,对方吓了一跳。
“裴先生,昨晚没睡好吗?”
那时候的裴君泽脸色很差,苍白得如毫无?血色的纸片一般,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昨天晚上一定没有?睡好。
裴君泽对此一言不发,径直离开了。
阿飘状态的司谦跟在一旁絮絮叨叨:“哎呀,其实搬出来?也不是不行,你老做梦睡眠不好,这样下去身体要垮…”
*
搬出去之前,司谦想着君泽可?能是睹物思人,才?会不停做噩梦,或许搬出去就不会了。结果……搬出去后,裴君泽还是做噩梦。
裴君泽搬出去以后依旧还是做噩梦,接连不断的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有?时候会叫司谦的名字,有?时候会呜呜咽咽的叫着妈妈…
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一旁的司谦看?着都揪心。
还有?人在背后说裴君泽的状态差得看?起来?想被什么鬼魂附体了一样。
司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啊,我?就在旁边呢……我?没有?想害他啊…”
可?惜裴君泽听不到?司谦的声音,他依旧不怎么笑,好像除了在接手那些财产时小?小?的笑了一下,后面就再没笑过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司谦突然不确定想,不对,君泽当时真的笑了吗?那个表情?是笑吗?
*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没想到?,裴君泽的生活又?进去了极为忙碌的日期。他就像是要用庞大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一样,每天工作到?很晚很晚…
司谦急得在旁边转:“几点了,几点了,还不回去呢,这些破事也值得你亲力亲为,底下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裴君泽听不到?,那怕司谦如此生气,他也听不到?。
他像个,哦不,他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他几乎把全部的时间用来?工作,所甚无?几的休息时间他用来?吃蛋糕…用糖分来?愉悦心情?。
司谦:“…………”
他这样把那样糖度超标的甜点当饭吃,血糖高也是很正常的,司谦之前竟还以为是因?为他无?节制投喂才?让他…原来?是君泽自己…
裴君泽是真的对工作很认真,在接手司谦的公?司后,大刀阔斧的开了好些关系户,又?一一提拔了一些小?主管作为他的左右手。
他不像以往的司谦那样直接做甩手掌柜,把什么都交给底下的人,很多事裴君泽都要亲力亲为,要求底下的人定期做汇报。
本来?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他每天居然能抽空健身,每天起床晨跑半个小?时,真的是非常的自律了,一旁看?着的司谦都觉得自愧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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