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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你怎么能这样……我怎么办!」沐婉荷突然急切的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眉头完全拧到了一起。嘴里如同鬼打墙一般转着圈念叨着。
「那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你跳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情况……我有一丝……一丝可能不跳么。」现如今每说一句话与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但我始终保持面对她,至少我的前半身应该是完整无缺的。
应该是现了我说话时候的费力和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沐婉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凑到我身前。
「风远,你别说了,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么。」她抬起手顺着我的肩膀而下,慌乱而无序的确认我身体的完整性。
「我没事……就想……喝点水。」我说着话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条山溪。我想把沐婉荷支开一会儿,看看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沐婉荷顺着我的视线也现了那条溪流,胡乱的擦着眼泪连忙点头。
「好好,你等我,我去给你弄水来。」说完赶紧爬起身,可刚站起身突然就左摇右晃了两下,把我吓一跳。在我还未开口询问之前,她就已经伸手对我摆了两下。
「妈妈没事,只是稍稍有点晕,你等着我。」她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步伐轻盈的往山溪走去。
我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估计她应该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沐婉荷一走,我便鼓足力量想站起来,目前看来后背的伤势最为严重,但骨头应该还算凑合。
果不其然,双腿折起后,腰部稍一用力,就疼的我龇牙咧嘴。而这下的扯动完全复苏了还在麻木中的背部,一股股钻心的剧痛差点让我晕过去。
我咬着牙给自己鼓着劲。不管怎么说,有痛感证明至少不会落下个残疾。
就这样反复努力了许久,直到恢复的点滴力气全部用尽,我也没办法站起身来。
「风远,你怎么了?」沐婉荷匆匆一手捂着水,匆匆跑到身边。
「是不是摔到哪里了,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我没事。」我依旧咬着牙强撑着。
「水,来先喝点水。」说话间,沐婉荷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几片绿叶交叠在一起的「杯子」凑到我的嘴边。她的手可真巧,这叶子做成的杯子还挺好看。
我低头抿了两口,清凉的山泉带着劫后余生的快感湿润了干燥的喉咙也短暂冲淡了全身的痛楚。
「啊!」沐婉荷失声尖叫的同时,后背某处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而沐婉荷正对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右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原来她在喂我水的同时,右手顺势放在我的背上。
「风远……」她带着浓烈的哭腔侧身探头想要看向我的后背。这一下让我痛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但还是顽强的伸出手探到她的后脑勺,凭着下落的惯性将她的脸带入胸口,低垂下脑袋抵住她的头顶。
气喘吁吁的小声说道,「别看……」
沐婉荷原来还想挣扎一下,但似乎是想到我现在的状况,转而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趴在我的胸口嚎啕大哭。
「都是我不好,我算什么妈妈,总是拖累你,总是让你来保护我,你明明才刚成年,可我却……」
「别……说了……我不爱听……」我用手指轻轻压了下她的后脑勺,止住她的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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