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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客观上江北四镇真正听史可法号令的不过高杰一部,其余三部飞扬跋扈是事实,但是史可法完全可以派出少量部队在一些富裕、关键地区屯守,并借此建立一支完全听命于朝廷甚至是史可法自己的部队。可惜史可法依然是“冷静”的不派一兵一卒。(左右有言使公惧,拔营退走扬州去。两河义士雄心灰,号泣攀辕公不驻。—阎尔梅)张怡曾经记述“过德州界,一路乡勇团结,以灭贼扶明为帜,所在皆然。至济南,回兵数千自相纠合,队伍整肃,器械精好。浚河置榷,凡舟必盘诘乃得过。即以所浚之土堆集两岸,仅容步,不可骑。而沿河民家塞向墐户,留一窦以通出入,防守颇严。引领南师,如望时雨。既闻弘光登极,史公督师,无不踊跃思郊。每遇南来客旅,辄讯督师阁部所至。”
而刘泽清也曾经派部下带领千余人到河北去接刘之家眷。千余人的部队从淮安北上临清穿越山东全境直到河北地界,并带着大队家眷财货返回,途中居然还行有余力和拥护明室的地方武装打上一架。
由此可见当时满清任命的山东巡抚方大猷在启本上所说的“手无一兵”的情况基本属实,沦陷诸省守备之空虚。
而史可法面对这么好的局面居然在上奏中说:“各镇兵久驻江北,皆待饷不进。听胡骑南来索钱粮户口册报,后遂为胡土,我争之非易。虚延岁月,贻误封疆,罪在于臣。适得北信,九陵仍设提督内臣,起罪辅冯铨,选用北人殆尽。或不忘本朝,意图南下,逃匿无从,是河北土地、人才俱失矣。乞诏求贤,偏谕北畿、河北、山东在籍各官及科甲贡监,但怀忠报国,及早明明清楚满清不过是”胡骑南来索钱粮户口册报“而已,却畏兵怕战,把沦陷诸省都视作‘胡土’了!河南河北山东大片土地没有满清一兵一卒却有无数乡勇百姓热盼王师,却依然是‘争之非易’既然‘争之非易’那就争都不要争了,只需要‘诏求贤,偏谕北畿、河北、山东在籍各官及科甲贡监,但怀忠报国,及早南来,破格用之’把有用的人叫过来就行了。”史可法在危亡之际居然抱的是如此得过且过的苟且心态,怎不让人为之一叹。
“但虏既能杀贼,即是为我复仇。予以义名,因其顺势,先国仇之大,而特宥前辜。借兵力之强,而尽歼丑类,亦今日不得不然之着数也。前见臣同官马士英已筹及此。”
“万一虏至河上,然后遣行,是虏有助我之心,而我反拒之,虏有图我之志,而我反迎之。伏乞敕下兵部,会集廷臣,既定应遣文武之人,或径达虏主,或先通九酋(多尔衮)应用敕书,行撰拟,应用银币,行置办。并随行官役若干名数,应给若干廪费,一并料理完备。定于月内起行,庶款虏不为无名,灭寇在此一举矣。”
这篇汉奸气浓重的奏章居然出自史可法之手,明知到“虏有图我之志”却依然妄想联合满清剿灭李自成,实在不知道史可法到底是民族英雄还是民族叛徒了。在史可法字里行间,亡国是大于亡天下的。而更可笑的是史可法认为满清南下只要出钱就可以让满清退兵,让满清让出被占土地。这种弱智的见识可以与“为何不吃肉馍”的晋惠帝交相辉映,永垂不朽了。
对比给事中陈子龙等人提出的“祖宗之地诚尺寸不可与人,然从来开疆辟土,必当以兵力取之,未闻求而可得者也。”
真不知道是陈子龙该惭愧呢还是史可法该惭愧!
史可法实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主和派,其实主和派并不就一定是汉奸,明智的政治家应该知道什么时候主战什么时候主和,可是让人费解的是史可法所选择的时间,甲申四月到十月半年时间里,满清一直在西线和李闯激战无力南下,可是史可法就是爱好和平,坚持不肯收复山东、河南。
满清剿灭李自成后自然要南下灭南明,就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史可法依然不停的犯着错误,江北四镇中唯一听命于史可法的高杰部在清兵南下时高杰被叛徒许定国刺杀,在高营人心惶惶时史可法本应该主动抚恤,安抚高营将士。可是当高杰妻邢氏担心儿子元爵幼小,不能压众,又知道史可法无子,提出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时史可法居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大概是觉得高杰流寇出身,其子不配当自己这个书香世家的义子。结果造成高营人心浮动,名将李成栋、李本深、邢氏母子先后降清,反而成为攻打南明的主力。
而在高杰被刺,许定国逃亡河北之时,史可法既没有“渡河复山东”也没有“西征复河北”连“稍留徐州为河北望”也拒绝了。只是潇洒的留下人心浮动的高营将士,自己“一意以退保扬州为上策”回扬州去了。
这样做最高领导怎么能让部下归心?既然史可法可以抛弃高营,当然高营将士抛弃史可法、抛弃南明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多铎三月初七出的虎牢关,三月二十五进占归德府。清兵之所以能长驱河南,如入无人之境。全拜史可法所赐。
而在在左良玉部东下、清军南侵的紧急情况下,史可法惊惶失措,胸中漫无主见。应廷吉记载,当时一部分南明军队驻于高邮,史可法一天之内三次出令箭,上午令邳宿屯田道应廷吉“督一应军器钱粮至浦口会剿”左良玉部叛军;中午令“诸军不必赴泗,回扬州听调”;下午又令“盱眙告急,邳宿道可督诸军至天长接应”应廷吉对诸将说:“阁部方寸乱矣,岂有千里之程,如许之饷,而一日三调者乎!”
史可法本人在四月十一日赶赴天长,檄调诸军援盱眙,忽然得到报告盱眙守军已经投降清朝,他对部队几乎完全失去控制,“一日一夜冒雨拖泥,奔至扬州”十七日,清军进至距离扬州二十里处下营,次日兵临城下。史可法“檄各镇援兵,无一至者”实际上史可法节制的刘良佐和原高杰两藩的将领就在这几天里不战而降。四月十九日高杰部提督李本深率领总兵杨承祖等向清豫亲王多铎投降,广昌伯刘良佐也率部投降;二十一日总兵张天禄、张天福带领部下兵马投降,随即奉多铎之命于二十四日参加攻取扬州。
扬州城里只有总兵刘肇基部和何刚为的忠贯营,兵力相当薄弱。由于城墙高峻,清军的攻城大炮还没有运到,多铎派人招降史可法、淮扬总督卫胤文,遭到严词拒绝。二十一日,甘肃镇总兵李栖凤和监军道高歧凤带领部下兵马四千入城,两人的意思却是劫持史可法,以扬州城投降清朝。史可法毅然说道:“此吾死所也,公等何为,如欲富贵,请各自便。”
李栖凤、高歧凤见无机可乘,于二十二日率领所部并勾结城内四川将领胡尚友、韩尚良一道出门降清。史可法以倘若阻止他们出城投降恐生内变为理由,听之任之,不加禁止。当清军初抵城下时,总兵刘肇基建议乘敌大众未到,立脚未稳,出城一战。
史可法却说:“锐气不可轻试,且养全锋以待其毙。”
在城守方面,“旧城西门地形卑下,城外高阜俯瞰城下,势若建瓴,且为兴化李宦祖茔,由外达内,绝无阻隔,枝干回互,势少得出。诸将屡以为言。公以李氏荫木,不忍伐也。且言,诸将以此地为险,吾自守之”二十四日夜间,清军用红衣大炮轰塌城墙,“城上鼎沸,势遂不支”二十五日,扬州陷落,刘肇基战死,扬州知府任民育、何刚等壮烈牺牲,史可法被俘后遇难。
史可法在扬州守城时也迂腐的可笑,忽然很同情史可法手下的武将们,跟着这样一位督师,实在是让人郁闷。在守城关键时刻连城内官宦树木都舍不得砍伐。才具只有如此,还能做什么事情?(谈迁路过扬州,在史可法衣冠冡下写道:“江都地多陵阜,故名广陵,城坚濠广,四野曼延,正利步骑,雄闻晋唐,今西门摧颓,岂史氏尚不逮李庭芝耶?”
而史可法最终的结局是其一生最高峰,可以说史可法以最后的辉煌掩盖了自己以前的诸多错误。史可法其为明尽忠,宁死不屈是值得肯定的,居官廉洁勤慎也是值得赞扬的。但是除开这两点我实在不知道史可法有什么地方值得赞扬?
公正来说其人才具平常,对清多苟且偏安之政,为人迂腐不知变通,既无长才亦无急才;实在为一庸臣耳。
此文引用了很多顾城大家的《南明史》其中夹杂着我自己的一些看法。精通南明史的达人看见请原谅我的班门弄斧,对南明历史不熟悉又想了解南明历史的朋友,你可以把我的文章当作帮助你阅读〈南明史〉的辅助资料。
“南来,破格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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