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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了要做的事,松烟放下心,没那么紧张了,刚想和归雪间说话,就见两个人抱在一起。
松烟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妖怪,不知道修仙界的未婚道侣竟如此亲近。
不是说都讲究清修的吗?
他看不下去了,准备避一避。
小鱼也“嘶嘶”了几声,游到了松烟的面前。
两条蛇一同去了后院。
周围空无一人,只剩下归雪间和于怀鹤了。
归雪间微微蹙眉:“你的灵力……是不是我喂得太多了?”
于怀鹤身上的灵力一直没有消退,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当时只顾着为于怀鹤解毒,却忘了吃下这样的珍宝,灵力过多,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在掌控之中的灵力是温和的,可以用于治愈他人。但不受控制的灵力横冲直撞,有时候会伤害主人。
据说还会令人失去理智。
于怀鹤随意道:“如果将万年雪莲的灵力全都吸收,灵府中的灵力可能会突破洞虚。”
他说这句话时很不以为意,连修为似乎都不放在心上。
对于龙傲天来说,掌控远超常人的灵力,使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不被过于强大的力量裹挟似乎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好厉害。”归雪间眨了眨眼,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你会不会很难受?”
于怀鹤抬起眼,语气平淡,但握在一起的手很用力,已经到了会让归雪间感到轻微疼痛的程度:“你待在我身边就可以。”
归雪间“哦”了一声,脑袋靠在于怀鹤的肩膀上,贴的更近了,很乖顺的样子,两人的影子完全融为一体。
他们就这样靠了一会儿,于怀鹤忽然说:“昏迷的时候,有时候会有意识。”
归雪间的呼吸一滞,心脏悬了起来。
有时候,不是一直。归雪间希望于怀鹤清醒时听到的都是有用的,而自己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做的很离谱的事都一无所知。
于怀鹤坐在石室前,与地面有两尺高,左脚抵在地板上,单膝弓起,断红有一小半出鞘,剑柄靠在他的膝盖上。他周身上下的灵力极其丰沛,一手抱着归雪间,另一只手拿着支在身旁的断红,漫不经心道:“你想知道吗?”
归雪间头皮麻烦。
坦白说他不是很想知道,甚至拒绝在大脑里回忆,但于怀鹤不舒服——他完全不会表现出来,也没有开口,但归雪间能感受到那点不同寻常的细节。
所以他含混地应了一声,眼神闪烁,看了于怀鹤一眼。
这双眼眸的颜色是漆黑的,像深不见底的漩涡,所有的光亮和情绪都被席卷一空,留下的只有表面的平静。
于怀鹤就那样注视着自己。
归雪间也深陷其中了。
他咬了下唇:“你不说……”
话没有说完,又被自己猝不及防的喘息声取代了。
微微粗糙的指腹贴着他的耳垂,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起了天青垂水来。
归雪间平时戴着这枚耳坠,已经习惯了,没太大的感觉,可于怀鹤这么做,弄得他的心脏也摇摇晃晃,像是被冷风吹得四处纷乱,无法落地的雪花。
归雪间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很想让于怀鹤停下来,但还是任由这个人的玩弄。
于怀鹤低下头,靠得越来越近。
归雪间有点胆怯地闭上了眼。
嘴唇取代了手指,他吻的不是那块坚硬的玉石,而是归雪间柔软的耳垂。
归雪间的心脏快要从胸中跳出来了。
他可以试着拒绝,还是选择了放纵于怀鹤。
身侧的人将归雪间的耳垂含进了嘴里,慢慢地舔舐着,他的舌尖滑过耳洞的位置,那里的皮肤是新生的,很细嫩,归雪间不由地蜷缩起来,想要抵挡外界过于强烈的刺激。
于怀鹤却得寸进尺,很轻地咬了一下。
那一瞬间,归雪间的呼吸都停止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被亲的发软,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真奇怪,明明只是耳朵而已,却好像被戳中了什么软肋,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消失了。
亲吻、舔舐和厮磨还在继续,于怀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青垂水的光泽越发灼眼。
恍惚间,归雪间好像明白过来,于怀鹤是会告诉自己听到了什么,但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就像现在,于怀鹤咬住自己的耳垂,对应的是在昏迷中,归雪间用这个人的手指抚摸天青垂水,汲取力量。
……于怀鹤真的很过分,他只是未经同意借用了对方的手指,这个人醒来后索取的代价却很高昂,纯粹是欺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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