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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听我解释……”
王掌柜攥着布袋子,快步追上前,“这事儿真不是我故意的,是那卖家临时变卦,我怎么劝都没用,他连赔偿都塞给我了,我实在没法子。”
“王掌柜,昨日我们愿意付定金、立字据,是信你能促成交易。我本是想挑套合心意的茶盏,送家中长辈做寿礼,如今交易黄了,还平白耽误了两个晚上。你可知寿宴将近,我们再找礼物,要多费多少功夫?”
苏杳站在陆怀瑾身侧,虽没说话,眼底的失落却藏不住。
王掌柜看着两人的神色,心里更慌了,连忙拱手作揖:“的确是小人办事不利,误了二位的事!公子、夫人,求您再给小人一次机会!我这就去再找那卖家,就算磨破嘴皮子,也一定说服他把茶盏拿出来交易!”
陆怀瑾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王掌柜急切的脸,才淡淡开口:“那就看你本事了。”
说罢,他不再多言,牵住苏杳的手腕,转身就往黑市出口走。
“三日!公子再给小人三日时间!”
王掌柜见两人要走,急忙拔高声音。
“三日内,我定给二位一个答复,要么促成交易,要么给您找套更好的宝贝赔罪!”
陆怀瑾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摆了摆手,算是默认。
王掌柜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提着沉甸甸的布袋子,转身走回空荡荡的摊位。
陆怀瑾牵着苏杳走出暗门,坐上马车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夫君,你说那卖家为什么突然不肯卖了?难道……难道他现我们了?知道我们是故意来买茶盏,想查他的底细?”
陆怀瑾靠在车厢壁上,指尖摩挲着那锭银子,眼神沉了沉:“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其他原因。”
“什么其他原因?”
“或许是卖家找到了更好的买家,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又或者……”
“那套茶盏本身就有问题,他怕交易时被我们现破绽,所以干脆不卖了。”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昨日我们在黑市时,被人盯上了。有人跟卖家说了些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苏杳听得心头一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忧心了,我昨日让长亭安排了人跟着王虎,他既然是中间人,总要再跟卖家联系。只要盯着他,迟早能找到线索。”
苏杳抬眸看他,忧虑道:“可万一他们不联系了,或者察觉到被跟踪了呢?”
“不会。”
陆怀瑾语气笃定,“王虎收了卖家的赔偿,又欠我们一个人情,只要有利可图,他定会主动找卖家。至于卖家,他突然变卦,要么是怕暴露,要么是在等更好的时机,绝不会就此断了联系。”
他话锋一转,又道:“其实这事也不算坏事。昨日从王虎的反应来看,那套白玉茶盏确实不是他的,背后另有其人。这倒印证了我们的猜测,府里丢的物件,说不定都跟同一个人有关。等抓到这人,不仅能查清茶盏的来历,还能还翠羽清白。”
苏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太着急了。”
马车很快到了陆府门口,两人下车后,刚走进院子,春桃就快步迎了上来,看了陆怀瑾在苏杳身边,她便垂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陆怀瑾见此,拍了拍苏杳的手,“我先去沐浴,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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