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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的身子向来是不错的,但是好像和这个凉药犯冲,云月云燕喝了都没什么感觉,她喝了之后反而小腹在隐隐的坠痛。
一想到李嬷嬷临走前说,这个药的药效只有一个月,以后每个月她都会来一次,云若的疼痛就更深了几分。
见云若疼得直冒汗,云月云燕也有些担心,让她今天先别干活了,催她回去休息。
云若眼下实在无力坚持,不再勉强,有气无力地跟她们道过谢后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蒙头就睡。
不知道是她前一晚上没休息好,还是被疼晕了,她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见她清醒,坐在她床边的云月松了口气:“你总算醒了!你睡了好久,身上一直冒冷汗,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快把我和云燕吓坏了,要是你再不醒,我们都打算豁出去求世子帮你请大夫了。”
云若此时反应比平时慢些,睡了一觉,她已经好多了,除了身子有点笨重,脑袋也晕乎乎的外,身上的酸痛感已经弱了许多。
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让你们担心了,谢谢你们,我现在好多了。”
见她确实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云月这才放心了,她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给你留的早饭,昨晚就没吃,肯定饿坏了,你吃完后要是不舒服就再休息会儿吧。”
云若再次道谢,云月还有活儿干,就没再耽搁时间,但也没催促她。
但云若昨天就只干了半天活,今日实在不好意思再把活留给云月一个人,她起身活动活动了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想起昨天世子给的药她还没用,赶紧从脱下的衣裳里找出来,挽起裤腿,一大块黑紫色的瘀血布满膝头,看起来有些吓人。
没看到的时候还没觉着有什么,现在看到了,她觉得膝盖里像是在被针细密地扎着。
她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是一罐淡黄色的膏体,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凹陷。云若轻轻一挖就沾满指头,她把药抹在掌心搓开、搓热,然后捂在瘀血的位置打着圈轻揉。
才抹上一会儿,膝头就感觉一股清凉,很舒服,不适感渐渐消失。
云若不禁感慨,不愧是世子用的药,起效就是快。等这只腿上完,她又依样把另一只腿抹好药。
抹完后她把药罐盖好,揣在身上。再站起来,云若觉得自己蹦两下都没问题。
或许是世子的药太好用了,也或许是她的心情有些好,让她忽略了身体的这点不适。
上药又耽误了点时间,她把自己收拾好后,匆匆吃了早饭,就去和云月干活了。
云若今天干了一天活,身体也没有很累,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和云月上午把后院昨天还没修剪完的花草修剪完了,下午把后院闲置的房间都打扫了遍,然后撒上防虫蚁的药。
天还没暗,云若以为今晚世子会让云燕留下伺候,但没想到天还没黑,云燕就回来了。
云月似乎与她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有些好奇,用晚饭的时候忍不住问她:“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晚会很晚回来。”
云燕对这个倒不在乎,如实告诉她们:“世子说他晚上温书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就让我退下了。”
“那你今天跟在世子身边,都干了什么?”
云月昨天就只跟着世子去请了个安,后来随李嬷嬷回来后,右管事就让她昨天就在后院干活了,也没服侍世子多久,对此有点好奇。
云若也有点想知道,毕竟明天就该她当值了,她想先了解一下,做点准备。
云燕边咽饭菜边回答她们:“我去的时候,世子已经起了,我就给世子端洗脸水。”
云燕开始回忆。
世子的一天有些无趣。
世子起了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功,大概会练半个时辰。
听说世子出生的时候难产,生了好久才生下来,出来的时候小脸憋得乌青,吓得产婆心惊胆跳地好一阵忙活,又打又掐,这才哭出声来。
因此世子小时候体质比较差,御医让世子多动动,强健体魄就能好转,打他三岁起,就有了一个晨起练功的习惯,一直坚持到现在,除了手受伤行动不便的那几个月落下了,平时哪怕数九寒冬也不曾停下。
练完功,用完早膳,世子去给夫人请完安回来就开始温书了。
夫人说,世子念书虽然读书辛苦,但这晨昏定省是老规矩,服侍就寝可以免了,每日的请安还是少不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因此给自己找借口,往后遇上了旁的事,总是会半途而废。
一直温书到午时,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世子用完膳后会小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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