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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下觉得血都烫起来了,握住男人的手往自己身下摸。你一声一声的叫他,黏黏糊糊的拖着尾音,却不应你,只是亲着吮着搂抱着,确实是太温柔了,丈夫现在还会这样花心思的讨好你么。
说不好,有点心慌起来,你叫的急了,男人手指却往你阴唇缝里钻。自从几年前知道你已经被操开了能直接吃下去那根了,丈夫就不再“动手”了——这下知道怕了,声音都带了点哭腔。手腕攥不住下意识夹着腿想并拢些,结果行了方便,阴道里的软肉都吸的手指骨节啧啧响。连挠带咬的踢人,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吓出了一身冷汗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前发黑屋里也黑乎乎的。
惊醒前总觉得最后看见了乙骨的脸。
窗帘拉着屋里黑黑的,床头扔着的你那只对表显示都半下午了。出了一身汗,股间腿缝胸口到处都黏糊糊的。随手抓了一把头发去客厅拿手机——男人早出门了,桌上还给你留了午饭。
手机上一串未接来电,谁的都有,就是没有丈夫的。
真了不得啊。你感慨了一下换衣服出门,淋浴都没顾上。
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回家的过程其实还都记得,毕竟也没喝多少酒。
迷迷糊糊趴回床上,男人背对着你,从背影看呼吸匀称姿态舒展。多半是装睡,装的和真的似的。
你也背对着他,扯了两把被子没揪过来,蜷缩着连枕头都不想枕了,结果刚放弃就被翻身抱住。是准备继续装睡么,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真的会下意识抱过来吧。
等了不知道多久,秒针哒哒哒响了好一阵,你都恍惚到要睡着了,被很轻的问了一句,气息扶过皮肤,
“睡着了?”
你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手掌在裸露的肩肘摩挲了一会,很久没有回应。
“自己说过的吧,不在家里抽烟。”耳垂被捏了捏。
所以知道你一身烟酒气,知道你半夜出门,估计六眼都不用细看咒力残滓也知道你去见了别的男人——结果不痛不痒只想让你别在家里抽烟而已么。
如果能表现一点点在意就好了,哪怕只是假装一下呢,这种情况下也要绕圈子么。被浇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就清醒了,像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小丑独角戏谢幕。
“有通风。下次不会了。”
太阳穴砰砰的跳了半天,想了一圈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
恐怕真的都摊开了讲,连现在各怀心事的相拥都不会有了吧。
你是个胆小鬼。
然后便没有更多回应了。
说起来,这种本质上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能不管就不管的态度,这种用一层一层跳脱的套话敷衍转移话题的本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星浆体?也许吧。
那时才刚确立关系好像。两人的聊天界面还停在冲縄水族馆里脑袋巨大的丑脸鱼照片彩信,你的回复还是一连串的“前辈不要发这种丑东西”“悟君不可以勾搭小姑娘”“悟注意安全”“你什么时候回来”——真到再见面时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当时男人有回复你么,记不清楚。没有吧,怎么想当时也应该顾不上。但为什么总觉得好像看见过回信,为什么好像记得抱着他心疼的大哭过一场——也许是错觉。太想做又没做的事随着一年又一年在脑子里沉积,被记忆哄骗着镀了层“圆满”的幻觉也很正常。
然后就是与你同级的灰原逝世,他的挚友夏油叛逃。
半本《奥德赛》。你想着,打开音响,试图把脑子里的画面冲淡。没有很成功。他呆坐着你也跟着呆坐着,他自己走开了你还在呆坐着——哪年的事来着,印象中还穿着校服。
现在回忆起来,估计当时想提分手来着——还是提出来了?不记得。总之你没同意,他也没再说。彼此默契的谁也不开口,就能假装一切照旧无事发生——说白了你就是自私罢了,从很早以前对方就是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明明是自己偏要别扭着得过且过,仗着男人不置可否不想操心,威逼之下在一起顺水推舟结的婚吧,现在失魂落魄的嚷嚷着抱怨着不爱不在意就有点可笑了——性方面另说,那家伙怎么想都分割的过于明白。
百鬼夜行也好,涉谷事变也罢,甚至后面死灭回游什么的乱七八糟一通,实话实说你没太多参与感。那时已经被“尽职尽责”的丈夫安排好保护在帐里了,除了帮夏油缝了半只胳膊为留个全尸添砖加瓦了一下也就没什么好讲的了。
这又半本《伊利亚特》。你按下车窗点了根烟。参与其中又游离在外,好像有点用但说白了一无是处,似乎帮忙了其实丁点价值没有。所以总是在争吵,很任性,想逼着对方证明些什么,想打破若无其事的表象。
笑死了,你能救的了谁啊。
如果当年壮着胆子牵住男人手的人不是你,随便是谁,也会这样稀里糊涂被保护疼爱着,不知幸与不幸的混过去一辈子吧。
车停歪了,你也懒得重倒。烟蒂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灭,边走边一条条看信息。走进高专的帐里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没忍住叹了口气。
“提前回家没关系么。”你坐进副驾,看男人把驾驶座椅调后一大截。
“无所谓。”在调后视镜。
好像一离开别人的视线就又冷淡下去了——怕是还没调整切换过来情绪。刚才当着学生的面明明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挂在你身上了,满嘴嘟嘟囔囔胡言乱语,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多情真意切似的,好像一切都只是你吃太撑想太多闲来无事的错觉,虽然这种义务性的恩爱也不知道是要做给谁看。
“在车里抽烟了?”隔了好一会,他问,好看的鼻根都皱了一下。
光顾着盯着看,你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嗯”的回应了。
对方嘴张了张,没再说话。
迟早自己会被逼疯吧。你想着,叹了口气,把副驾的头枕转正到前面。
这么扎眼的车显然不是你自己买的。说起来还抱怨过一通,孩子老公二选一只能再坐下一个,实在不太实用——太乌鸦嘴了,自从说过之后完全没机会证明这项缺点。对方解释说是把你车开坏了赔你的,就别挑剔了。后来车都开了几个月才反应过来,那天应该是某个纪念日来着——这种细节越严谨越注意是不是才越说明关系流于表面病入膏肓呢,你是这么想的。
不过自己开的时候不觉得,这车动静委实是太大了。你撑着脸看举着手机拍照的路人,下意识的缩了缩,窝着腰背躲起来不想被看到。
“你不坐直了一会又有小女生来搭讪,做老公的会很困扰哦。”
不改戴墨镜没人会来搭讪吧。你翻了男人一眼
——所以现在是“应付ode
on”了是么。
“被警察拦住问话解释也很麻烦吧。”笑了一下。
你知道他笑什么。那次被拦住不得不当场“表演”了“蒙眼阅读”和“看数字”,你在旁边举着手机录像笑得想死,被反复叮嘱了“哪怕是超能力者下次开车也必须睁眼”才放你们走的——想起来你也要笑了。
憋住笑坐正了点,没忍住又摆弄了头枕几下。男人实在太高了,副驾椅背怎么调都靠不舒服,你单配了个颈枕——倒是他没坐过几次车,一起出去也是你坐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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