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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谢砚之打来电话,告诉她世界女子邀请赛,亚军的五万元奖金,已经扣除税款,打进她的账上了。
“我妈说,让我带你去挑几件正装,比赛用。”谢砚之说起买衣服,头头是道,“我明天来接你。”
庭见秋嘱咐:“你别开车。”
“……”谢砚之好脾气地应下,“好,我打车来接你。你声音怎么了?”
她有点哑,还有点鼻音。
庭见秋抽了抽鼻子:“没什么,感冒了。”
谢砚之嘱咐:“你要多睡觉,多吃饭。”
对面闷声应下。
翌日十点,谢砚之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江陵棋院,直上三楼,庭见秋常一人霸占的棋室。
庭见秋果然在,在棋桌前,像一尊木头似的,坐得入定,直愣愣地盯着棋,手却不动。
已是暮春,还称得上凉爽,庭见秋面上却两坨飞红。谢砚之进来,她也没什么反应。
谢砚之好奇地凑上去看棋,却被庭见秋的脸色一惊:“你不舒服吗?”
庭见秋这才听见声响似的,恍惚地将下巴扬起来,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无力地扑闪着,快合上,又挣扎着睁开,似乎不知道眼前在发生什么,小声地用鼻音反问一声:“嗯?”
谢砚之抬手,用手心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有分寸地没有贴上,隔了半寸的距离。
饶是如此,也能感受到一股热烘烘的温度,自她额上传来。
她却无意识地将脑袋往前伸了伸,乖觉主动地闭着眼贴了上去。额上、眼睑处的皮肤,火热细腻,鼻尖却一点冰凉。潮湿滚烫的呼吸,令谢砚之手一战,便撤回来,声音都变了形:
“你怎么这么烫?”
庭见秋还是听不懂:“嗯?”
不好,傻了。
一米六飘吧,我牵着你,飘不走。……
谢砚之又气又好笑:“撑着别睡,我叫救护车。”
庭见秋昏茫地点头。
他打了急救电话,又想起来:“你吃早饭了吗?”
不用问,看她恹恹沉沉没精神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这会儿庭见秋倒是有回应:“没吃。吃了会犯困。”
“……你在练棋还是在修仙啊?!”
一测体温,将近42度。
修成火德星君了。
好在救护车很快就到。谢砚之和棋院里的老师、同学帮着把半昏半醒的庭见秋扶下楼,送上担架,抬上车。谢砚之劝其他人回去忙,他会送庭见秋去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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