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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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差法国（第2页）

三天后，cici主动找到爱琪，表示愿意留下来，并接受了爱琪提出的规划和调整方案。一场潜在的危机，被爱琪以她的智慧、魄力和真诚化解于无形。她不仅稳住了团队，也为cici的未来展指明了方向，更向整个团队展示了“星途引力”的格局和对博主成长的重视。

巴黎这边，乐希和顾名辰迎来了与知名策展人皮埃尔的关键会面。

皮埃尔的工作室位于蒙马特高地附近，充满了艺术气息。他本人年逾五十，头花白，但眼神锐利，气质儒雅。他对来自中国的新兴艺术市场很感兴趣，但也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市场浮躁、艺术价值被过度商业化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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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一开始并不轻松。皮埃尔抛出了几个尖锐的问题，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原创性、艺术家在商业浪潮中的独立性、以及画廊筛选艺术家的标准。顾名辰用流利的法语，结合“维度艺术”的实际案例，冷静、理性地阐述了他们的运作理念：尊重艺术家的独特表达，强调学术与市场的平衡，致力于掘具有文化深度和时代精神的创作者。他逻辑清晰，数据详实，展现出强大的专业素养。

乐希则从情感和文化的角度切入。他分享了他们代理的几位艺术家如何在作品中融合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思考，如何在全球化语境下出独特的声音。他带来了几位艺术家作品的电子画册和创作手记的翻译稿，真诚地邀请皮埃尔去感受作品背后的温度和力量。

“艺术的价值，在于它能否跨越地域和文化的藩篱，触动人心。”乐希看着皮埃尔，眼神坦然而坚定，“我们相信，这些艺术家和他们所代表的思考，值得被世界看见。我们寻求的不是简单的商业代理，而是基于对艺术本身尊重的、深度的对话与合作。”

皮埃尔认真听着，翻阅着画册，脸上的表情从审视渐渐转为沉思，最后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会谈从预定的一个小时延长到了近三个小时。结束时，皮埃尔主动与乐希和顾名辰握手：“你们的理念和选择的艺术家，让我看到了中国当代艺术的另一种可能性，一种植根于自身文化又面向未来的活力。我想，我们有很多可以深入探讨的空间。我很期待去中国，亲自看看你们的画廊和艺术家工作室。”

走出皮埃尔的工作室，巴黎午后的阳光正好。乐希和顾名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如释重负的喜悦和成就感。这一仗，他们赢了！为“维度艺术”打开欧洲高端艺术市场的大门，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当晚，为了庆祝，顾名辰难得地主动提议：“找个地方喝一杯？”

两人没有去游客如织的景点酒吧，而是由顾名辰带路，找到了一家深藏在玛黑区小巷里的爵士酒吧。酒吧不大，灯光昏暗，吧台后的酒保留着络腮胡，手法娴熟。舞台上一个三人爵士乐队正在即兴演奏，慵懒的萨克斯风流淌在空气中。

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顾名辰点了一杯dryarti，乐希则要了一杯当地的精酿啤酒。

“敬皮埃尔，敬‘维度’！”乐希举起酒杯，脸上是放松后的笑容。

“敬……顺利。”顾名辰也举杯，轻轻碰了一下。他一向言简意赅，但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包含了太多的肯定和不易。

几口酒下肚，气氛轻松了许多。乐希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翻看爱琪今天来的照片和视频。珩珩似乎又有了新进步，在视频里扶着沙边缘站得稳稳当当，还得意地冲着镜头“啊啊”叫。汤圆则趴在沙旁的地毯上，像个尽职的“地毯守卫”。

“看，珩珩会扶站了！汤圆在旁边守着呢。”乐希把手机递给顾名辰分享喜悦。

顾名辰接过，看着视频里小家伙努力站稳、一脸骄傲的样子，再看看旁边看似慵懒实则警惕的汤圆，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嗯，挺稳。”

“出来才几天，感觉珩珩又长大了不少。”乐希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思念，“真想赶紧回去抱抱他，还有汤圆。”他顿了顿，看向顾名辰，“辰哥，这次多亏你了。谈判、法语、还有找这地方，都是你的功劳。”

顾名辰抿了一口酒，目光看着舞台上摇曳的灯光，声音平淡：“分内事。”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给汤圆的……零食，买了吗？”他记得乐希念叨过巴黎有家很出名的宠物店，卖一种汤圆特别喜欢的鹿肉干。

乐希一愣，随即笑了：“买了买了！买了一大包！还有给珩珩买的小衣服和小玩具。给爱琪带了香水。”他脸上洋溢着满足，“明天下午的飞机，终于可以回家了！”

顾名辰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昏黄的灯光下，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似乎也柔和了几分。也许，他也想起了某个在远方等着他的、毛茸茸的小身影。

回程的航班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乐希归心似箭，几乎没怎么休息，一直在翻看手机里珩珩和汤圆的照片视频，或者和爱琪信息确认落地时间。

顾名辰则闭目养神，但紧抿的嘴角也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飞机终于降落在熟悉的城市。取行李，过海关，一切顺利。当乐希推着行李车走出国际到达口时，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人群中的爱琪。

她穿着米色的风衣，长披肩，脸上带着温柔而明亮的笑容，怀里抱着裹得像个棉花团子似的乐珩。珩珩似乎也感应到了爸爸的气息，在妈妈怀里扭动着小身体，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

“老婆！珩珩！”乐希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过去，行李车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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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回来啦！”爱琪笑着对怀里的儿子说。

乐希一把将妻儿紧紧拥入怀中，先用力亲了亲爱琪的脸颊，然后迫不及待地接过儿子。珩珩近距离看到爸爸的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小嘴，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小手兴奋地拍打着乐希的肩膀，嘴里出“ba…ba…”的模糊音节！

“珩珩！我的宝贝儿子！会叫爸爸了？！”乐希又惊又喜，激动得眼眶都热了，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这两天刚学会的，含糊不清的，但对着你的照片会叫。”爱琪笑着解释，眼神里满是幸福。

“汤圆呢？”乐希环顾四周。

“在这儿呢！”爱琪指了指脚下。

乐希低头，这才看到，汤圆正端端正正地蹲坐在爱琪脚边，脖子上系着牵引绳。它仰着小脑袋，湿漉漉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乐希，尾巴因为激动而高高翘起，快地左右摇摆着，几乎要摇出残影！但它很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似乎知道小主人还在爸爸怀里。

“汤圆！大宝！”乐希蹲下身，一手抱着珩珩，另一只手伸向汤圆。

汤圆再也按捺不住，“嗷呜”一声，像一颗白色的小炮弹扑进了乐希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着乐希的胳膊和胸口，喉咙里出激动又委屈的呜咽声，仿佛在说：“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乐希被这热情的毛茸茸撞得一个趔趄，幸好爱琪扶住了他。他大笑着，一边搂着儿子，一边揉着汤圆的小脑袋：“好了好了，爸爸也想你们！都想了！大宝二宝都想！”

顾名辰推着行李车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左拥右抱”（一人一狗）、其乐融融的画面。他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在触及汤圆那激动摇晃的尾巴尖时，微微动了一下。

“辰哥，辛苦啦！”爱琪笑着打招呼，“汤圆，看谁回来啦？”

汤圆听到声音，从乐希怀里抬起头，看到顾名辰，立刻又“嗷呜”一声，转身就扑向顾名辰的裤腿，立起身子，两只前爪扒拉着，尾巴摇得更欢了，表达着同样的思念。

顾名辰没有像乐希那样热情回应，只是弯下腰，伸手在汤圆毛茸茸的脑袋上略显生硬地揉了两下，低声道：“嗯，回来了。”但汤圆显然已经非常满足，绕着他的腿不停地转圈。

“走吧，回家！张姨炖了汤，给你们接风洗尘！”爱琪挽住乐希的胳膊，一家四口（加一狗），在机场明亮的灯光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顾名辰，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和脚边雀跃的白色毛团，也推着行李车，迈步跟了上去。城市的万家灯火中，属于他们的那一盏，正等待着他们的归来，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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