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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将接近的那一瞬间,安鹤跳起如猛兽扑向对方,以一个格斗的姿势绞杀目标。
骨衔青说过吧,说她对战经验稀少,格斗不过关。
现在不一样了。
安鹤右脚尖蹬向骨架,高高跳起的一瞬,快速攀着骨衔青的肩膀,抬起的左脚绕过骨衔青的头部,紧接着,后腿抬高,形成一个致命的环形剪刀锁。
只半秒,安鹤便倒挂攀住骨衔青的腰,以腿部力量和腿部核心试图掀翻骨衔青,两人的衣服紧紧相贴,让对方屈服的战意却实打实地传达给对方,下半秒,失去重心的两人双双下坠。
呼啸的风声短暂地掠过安鹤的耳畔,被炮火砸出浅坑的地面近在咫尺,就这坠地的短短瞬间安鹤也加以利用,抬手去拔背后的圣剑。
“咔——”骨衔青预判了她的动作,无比精准地按住刀鞘,咔一下将剑插回了鞘。
两人终于侧身落地,各自承担了一半的冲撞。落地的那一刻,骨衔青贴着安鹤的耳廓,轻声称赞:“还不赖嘛小羊羔。”
安鹤感觉到肩膀被砂石咯得生疼。然后是一股诡异的酥麻,像电流一样从耳朵蔓延至全身。
安鹤滚地起身,耸起肩膀蹭了蹭耳朵,然后去拔腰间的枪,骨衔青再度欺身上来,一个旋身踢飞了安鹤的枪柄。
只剩一发子弹的枪支掉落在远处,无人掌控。
安鹤再次拔出了剑,然后骨衔青飞快地躲过她的进攻,一反常态地贴身近战。骨衔青身上没有武器,所以她伸手去夺安鹤的武器。
在几招拳拳到肉的快速对决中,圣剑脱手而出,被骨衔青一脚踢向了半空,凌厉的寒光撕裂空气,圣剑绕了几圈,精准地钉在赶来战斗的闵禾脚尖一寸的地方。
“噌——”
这下,谁都没有武器用了。
外部支援的几发子弹,竟然一发都没有击中骨衔青,她利用骨蚀者的死角躲开了别人的支援,只和安鹤不死不休地缠斗。
中弹的骨蚀者被激怒,直接把闵禾逼退到壳膜边界。
远处,失去武器的两人开始真正的贴身肉搏。
在骨衔青欺身挥拳的空档,安鹤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只是作戏。”
所以,骨衔青的拳头停滞了一秒。
谁知,安鹤的眼中闪过狡黠,趁机抓住骨衔青一个腰绞掀翻在地,安鹤快速压制着骨衔青的腰腹,抓住衣领,利用腿部肌肉的力量,逐渐收紧禁锢。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更强烈的压力,仿佛要将对方完全地纳入掌控之下。
安鹤的眼神漆黑如水,她平静的表象下,沸腾的热血高如浪潮。不得不承认,她开始享受与骨衔青酣畅淋漓的对峙,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让她渴望胜过对方。
然后,安鹤抬手,啪一下掠过骨衔青的脸。
五指印痕,如同吻痕一般烙印上骨衔青的脸颊。
安鹤几乎要笑出声,她终于,还回来了!
并且,不择手段。
骨衔青整个人懵了。
片刻后,那双眸子冰冷地沉了下去。
“作戏吗?”骨衔青从齿缝间吐露几个字,她没有犹豫地反向抓住安鹤的衣领,以有史以来最猛烈的杀意撞向安鹤。
额头相触,却比重物击打更痛,凌冽的杀意一瞬间席卷了荒原,两人如血海深仇般缠斗。
最后一抹夕阳笼罩着她们的身影,火红更红,深黑更黑,如交缠的炭和焰火,如此震撼人心。
“她们在干什么?”闵禾站在断壁上,抵御骨蚀者的同时随时注意着远处的动静。
这句发问没有特定的谈话对象,只是闵禾被震惊时,脱口而出的惊讶。
闵禾还没见过哪位士兵打架扇人耳光,就是下城区蛮横无理的雇佣兵,打架也不用这一招。这是得有血海深仇吧!
离闵禾不远的塞赫梅特听见了提问,一把年纪的圣君,眸光里头一次出现了挥散不去的不解。
“我也不知道。”圣君怪异地说,“不过,我确实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可以扇骨衔青耳光。”
第65章“给我等着!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骨衔青的格斗能力,比上次展现出来的更为强大。在一次贴身袭击中,她迅速而精准地扭伤了安鹤的左肩。
趁着安鹤吃痛,骨衔青迅速起身,和黄昏最后一抹光亮一起消失。
天完全变黑,深蓝的夜色接替了这片土壤。
冰冷的警告从远处传来:“给我等着!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安鹤捂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毫不怀疑这句威胁的真实性,她能感受到骨衔青真的发了怒,说不清是因为她的欺骗,还是因为那个耳光。
被利用和欺骗的感觉如此不好受,特别是她们白天还在并肩同行,晚上就闹翻了。
安鹤稍微感受到一丝微妙的酸楚——为她们友好关系的破裂而感到惋惜。
但很快,这种不值一提的酸楚被“大仇得报”的畅快所取代!
骨衔青不也一样吗?在人前刚说过“她受伤我会心疼”,转眼便亲手弄伤了她!
虚伪!
假情假意!
谎话连篇!
安鹤解气地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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