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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亮光照明度还是不够,我们都只能凭月光远远望见四合院上端的很多窗户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个黑洞,由于长年没有人去修缮,很多楼层上方的砖石都塌下来了,站在这里是很需要勇气的,因为整座建筑仿佛脆弱得下一秒都要彻底塌下来。
我在天井下转了一大圈,找了一条砖石不算太碎的路,开始沿着那条路往走廊深处走,梁子澄从一开始独自落在后面变到跑上来几乎紧贴着我往前走。
我被他拽得一阵阵烦躁,骂道:“你能不能别老是挤我,这走廊一共就三米多宽,能不能好好走?”
梁子澄双腿发软,说话都发颤了:“不然我们回去吧,这这这太黑,太瘆人了,你你你要是想来来我我我明天早上没课再再再陪你一起来”
“不行。”我直接打断他,拒绝跟他继续交流。
走廊不长,一层也就这么几个房间,很多内走廊里的门牌都已经褪色了,里面大部分东西都被搬空了,我隔着窗户去照里面,空气里全是灰尘,连柜子都被翻倒了。
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我们就又回了天井。
梁子澄叹气:“我就说吧,这儿真就破房子一个,东西早就被搬空了,你到底要找什么啊?”
我抬头看着二楼,估摸着从哪里能靠我徒手爬上去,这里原先的门牌号是“434”,“18”的门牌号是现在贴上去的,而且应该已经贴了很久了,我认为这门牌的号码跟那一串数字肯定有着某种关联。
中国早期很多编码数字都是有一定意义的,既然1951很可能指的是1951年开启的某一项工程,那么434会不会指的就是工程开启的地点?
我找了一处坑洼比较多的墙壁,墙壁上连着的就是二层走廊的砖石栏杆,我目测了一下高度,把手机叼在嘴里蹲下身从包里扒出来一把小匕首,梁子澄蹲在我旁边都快结巴了。
“你你你你想干嘛?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我拔出匕首别在裤腰带上,把手机放兜里装好,对他说:“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梁子澄张着嘴跟我一起站起来:“不是,你冷静!这么高?!这儿又没梯子什么的,你怎么上去?”
我撸起袖子,后退了几步做了个助跑,跳起来攀住墙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借助鞋底和石头的摩擦力往上爬了两步,猛地伸手拽住了二楼的栏杆。
这种程度比起又湿又滑的石壁要好爬许多,再加上身高给我带来了许多便利,我很快贴在了二楼走廊沿上,然后抓住栏杆,腿往上一跨就顺利落进了走廊里。
“你小心点儿啊!”梁子澄在下面冲我喊到。
我用手机光回应了他两下,之后拍拍手上的灰,打着手机选了一个方向开始往二楼深处探索。
二楼门牌的褪色程度比一楼好很多,上面都是繁体字,附着了一层灰,但在光线的照射下还都是可以勉强辨认出来字迹的。
前面三间是办公室和盥洗室,我继续往前走,看到了第四间,光线往上一打金库归档室。
特殊储蓄
我顿时开始兴奋起来,全身冷掉的血仿佛在这刹那间变得沸腾,我把手机放下来重新对着门上下照了照,默默深呼了一口气。
我内心忐忑又激动,难道说真给我找对地方了,门牌是434,莫非这里就是1951年那项秘密工程正式开启的场所?那么,这是不是就能从侧面证明,1951年的那项工程跟现在这个九环工程其实就是同一个?
想着一切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我伸手握住归档室的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就开了,我顿时有些奇怪,这门居然是没有锁的,但外面办公室的门都锁了,归档室这么重要的地方没有锁,这是不太符合常理的。
我打着手机准备进门,结果前脚刚踏进去,手机光就照到了地上半张被撕碎的纸。
我连忙弯下腰从地上拾起那张纸,纸上附着一层老灰,我拿起来把灰抖掉,仔细看上面的字迹,这是一份机打出来的横线纸,上面用黑体印了几个大字信昌银号专用记录纸。
我看的有些迷糊,上下翻了翻那张纸,发现这半张纸是完全空白的,除了上面几个大字,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开始把视线转回归档室里。
归档室不算很大,在这个面积不到60平的房间里,建造者又在中间砌出来一道墙,把原本的一个房间划分成了两个房间,靠着门的旁边摆了一只小小的方桌,桌子前放着椅子,椅子腿都断了一根。
我用手机在外面转了一圈,外面原先用来放置资料的铁架子已经倒塌了,我蹲下身将那些地上有些腐烂的纸张全部捡起来汇总在一起,发现清一色都是印着“信昌银号”字样的普通记录纸,偶尔还有几张基本看不清字迹的储蓄人名单。
看来这些纸并没有太多用处,于是我就将那些纸张丢在了一边,又站起身走到那张老旧的方桌面前开始翻箱倒柜,企图扒出一些东西出来。
桌子的抽屉都没有锁,轻轻一拉就开了,四个抽屉我全部拉出来检查了一遍,抽屉里很干净,我不甘心,我不相信那人费尽心机把我引到这里就为了让我看空气,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花了很长时间把那些抽屉都给拆掉了,去看里面的夹层。
底部的抽屉一抽出来,我就听见里面发出“铛”地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从夹层掉到底部了,我把抽屉整个拉出来看,发现柜子底下掉着一本很厚的记录簿。
我把它拿出来,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机照着看,记录簿大概是a3的规格,是一份手写工整的表格,拿到这本表格我有些震惊,因为现在已经很少见这种纯手画的表格了,而且画的相当工整,排版也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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