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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咬破夜的唇,将鱼肚白涂抹在天际。贾家办葬礼的消息,好似长了翅膀,迅速在四合院里四处传播。
前一日,贾家决定拿出钱来操办葬礼。这消息如巨石投湖,原本对贾家丧事避之不及的邻居们,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二大妈正在厨房生炉子,听到消息,手忙脚乱地系好围裙,扯着嗓子冲屋里喊:“老头子,贾家办丧事了,咱们得去凑个人场,不然回头被人说道!”
三大爷闫富贵刚算完账,听到动静,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眼暗自盘算:“看来贾家还是有点家底,这葬礼想必差不了,不去的话,往后见面不好交代。”
出殡这天,阳光洒进院子,街坊们陆续朝着贾家走去。有的脚步匆匆,像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环节;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贾家的事,寂静的四合院一下子热闹起来。
天刚擦亮,闫富贵家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闫富贵惦记着贾家的葬礼,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踏实,一大早便把全家人叫了起来。
“都别磨蹭,赶紧换衣服!去晚了,人家该在背后戳咱们脊梁骨了!”闫富贵双手叉腰,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个疙瘩,嘴里不停地催促着。
儿子们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闫富贵见状,眼睛一瞪,提高了嗓门:“动作麻利点!这点事都办不利索,以后还能干啥!”在他的催促下,一家人手忙脚乱,匆匆出了门。
到了贾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闫富贵径直走到随礼桌前,手不自觉地伸进兜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手帕。他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自己,才小心翼翼地展开手帕。里面静静躺着五分钱,这五分钱,让他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肉也跟着一阵抽搐。
他盯着这五分钱,心里纠结万分。这可是一家人好几天的菜钱,就这么随出去,实在心疼。可要是不随,又怕被人说闲话。犹豫再三,闫富贵咬了咬牙,极不情愿地把钱放在桌上,嘴里小声嘟囔着:“这一去,咱家得勒紧裤腰带好几天喽。”刚放下钱,他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口袋,仿佛这样就能把钱摸回来。
阳光穿过窗户,洒进何家屋内。娄晓娥哼着小曲,手里拿着抹布,正擦拭着桌面。擦着擦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只见邻居们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纷纷朝着贾家走去。娄晓娥放下抹布,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柱子,贾家办葬礼,咱们要不要去?要是不去,往后在院里,恐怕不好和大家相处。”娄晓娥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何雨柱身旁,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角。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双腿高高翘起,手里摆弄着收音机,听到娄晓娥的话,他“啪”地一下关掉收音机,抬起头,笑着摇摇头。“不去。你想想,之前秦淮茹为了自家那点事,三番五次算计我,差点搅黄了咱们的好事。就冲这,我可不想再跟他们有啥瓜葛。再者,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婆媳俩,心思多得像蜂窝。咱们要是去了,指不定又掉进她们的算计里,到时候有苦都说不出。上次我拒绝帮他们操办丧事,现在去参加葬礼,他们肯定以为我后悔了,往后还不得变本加厉找我麻烦。葬礼上肯定人多嘴杂,那些人就喜欢在背后嚼舌根,咱们去了,没准儿就成了他们的谈资。平日里咱们和贾家本就没多少来往,没必要为了一场葬礼去凑热闹。与其去听那些虚情假意的安慰,还不如在家舒舒服服待着,落得清闲自在。”
娄晓娥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慢慢坐在床边,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她脑海中浮现出贾家婆媳之前的种种行为,觉得何雨柱说得在理。“行,听你的,咱们不去了。”娄晓娥抬起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与此同时,贾家院子里,葬礼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秦淮茹和贾张氏身着孝服,跪在灵堂前。秦淮茹低着头,时不时用手帕擦拭着眼角,肩膀微微颤抖;贾张氏则目光呆滞,望着前方,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三大爷闫富贵在院子里背着手转来转去,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贾家的布置。“你看看,就这葬礼,得花不少钱吧。要我说,他们家也太铺张了。”闫富贵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邻居。邻居附和道:“可不是嘛,不过人家有钱,咱们管不着。”闫富贵听了,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自己随的那五分钱,肉疼得厉害。
“哟,三大爷,在这儿聊什么呢?”二大妈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闫富贵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就说贾家这葬礼太铺张,咱们平时省吃俭用,他们可好,丧事都办得这么阔气。”
二大妈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道:“人家也是没办法,毕竟是自家的事,咱们就别瞎说了。”
闫富贵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二大妈的表情,把话又咽了回去。
葬礼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人走到秦淮茹和贾张氏身旁,俯下身子,轻声安慰;有人则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贾家的事;还有人望着灵堂,感叹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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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躺在摇椅上,随着收音机里的京剧节奏,惬意地晃着脑袋,嘴里还不时跟着哼唱几句。娄晓娥坐在一旁,就着从窗户洒进来的光亮,认真缝补着衣物。阳光在两人身上洒下暖融融的光影,屋内一片安宁祥和。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贾家灵堂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争吵声越来越大,连何家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娄晓娥手中的针线猛地停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她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窗外望去。
“柱子,贾家那边好像吵起来了,听这动静还不小,要不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娄晓娥脸上满是担忧,转头看向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伸手把收音机的音量调低,侧耳听了听,随后不屑地撇了撇嘴,重新靠回摇椅。“别去,肯定又是为了那点利益争得不可开交。贾家婆媳和亲戚们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个个都精得很。咱们要是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被卷进麻烦里,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
娄晓娥犹豫了,她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纠结。“可是,就这么听着,心里怪不踏实的。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万一出了什么事……”
“别瞎操心了。”何雨柱打断她的话,“他们家的事,咱们掺和进去能有什么好处?以前帮他们,换来的是什么?还不是被算计。这次啊,咱们就当没听见,别自找麻烦。”何雨柱说得头头是道,说完又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继续跟着哼唱起来。
娄晓娥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坐回原位,拿起针线。可她的心思早已不在缝补衣物上,时不时朝窗外望去,听着贾家院子里传来的争吵声,心里隐隐不安。
而在贾家灵堂,争吵愈发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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