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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林,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桑榆晚眸光冷锐如刀。
“桑榆晚,薄行止去世那晚,你和容止在一起吧?”对方的声音极其阴冷。
桑榆晚精致的眉眼染了怒气,嗓音低沉,“沈翊林,好自为之。”
说完,她准备挂断电话。
“桑榆晚,你母亲绝不是死于车祸。”
下一秒。
“嘟嘟嘟……”
对方切断了电话。
桑榆晚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而窒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未落,整个人僵在座椅上。
周围的声音逐渐模糊,只有沈翊林最后那句话在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带着不可承受之重。
薄轻眉送过来的死亡证明,已经说明了真相。
桑榆晚心里却有些不愿相信。
无论是车祸,还是中毒,都让她难以接受。
如果妈妈真是中毒而亡,那下毒的人是谁呢?
沈翊林打来这通电话之前,她怀疑是薄远山所为。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他。
沈翊林说妈妈和容止的亲生父亲,差点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
桑榆晚呼吸一紧,仿佛空气在这一刻变得稀薄而沉重。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压,每一次吸气都需费尽力气,只能缓缓地将那似乎带着重量的气体拉入肺中。
书房的气流似乎也不那么顺畅。
空气清冷而寂静,其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的寒意。
桑榆晚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地从紧缩的喉间逸出。
给妈妈下毒的人,是容家的人。
桑榆晚后背发凉,一股无形的寒气,悄无声息地沿着脊椎骨缓缓攀爬,直至整个背部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所笼罩。
她心脏瑟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阿嚏……”
桑榆晚坐在书桌前,看着保险箱和纸团。心绪起伏着。就像海面遭遇突如其来的风暴,平静被瞬间撕裂,波澜四起。
你要不拿出来,我就公开薄行止的身世
静坐了一会儿,桑榆晚拿过那张攥成一团的死亡报告,慢慢扯开。
“薄行止”三个字,格外刺眼。
桑榆晚眸光沉了沉,把展开的死亡报告也收进了文件保险箱。
-
夕阳斜沉。
余晖懒洋洋地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色外衣,仿佛是大自然在日落前最后的馈赠。
桑榆晚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便关了电脑。
在椅子上坐了几分钟,一只手抓住书桌边沿,慢慢地站起来。
她看了一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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