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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捶了捶酸痛的脖子,觉着人变少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谢晚摸过手机,微信图标上几十条未读消息的小红点把他吓了一跳。
宿舍群和小组群都发了消息,他点进最上面的宿舍群。
何安:??啥情况啊小谢谢晚
何安:hello?你人呢?
陈洛奕:你别吵,你急什么,应该是误会
周文:谢晚可能没看手机
说什么呢?谢晚有种不好的预感,疑惑地回了句怎么了。
他打开小组群,从上往下翻,才搞懂他们都在说什么,心也是越来越沉。
摄影刘轻柯:不是,这什么鬼啊
摄影刘轻柯:我们怎么就抄袭?这老师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就在群里阴阳怪气我们?谁交的早就是谁先做的?有病吧!
摄影刘轻柯:真的服气,那我还说是那个组抄我们的呢,他倒是放出来给我看看有多像啊
摄影刘轻柯:私信他还不回,无语
摄影刘轻柯:[气得老子鬼火冒jpg]
林冶:我去问问那个组怎么回事。
林冶:这个组对吧。[图片]
早被谢晚设置成免打扰的群里多了几条老师发的“声讨批评”,大意是有人交上去的作业涉嫌抄袭,和前一个组交的内容大体相同。他认为学生品行不端,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将取消这组同学的期末成绩。截图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谢晚他们组交上去的邮件。
谢晚眉头紧锁,林冶发来的小组名单里,赫然写着郑天河的名字。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去工作室拍摄的时候,在楼里恰好遇到郑天河。虽然谁也不能说这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硬要归因确实过于牵强,只是这种巧合让谢晚很难不去联想。
当时他觉得只是遇到一个不熟的同学而已,没什么必要说,也就没告诉林冶他们。现在这个时间,说和不说好像都很为难。
不然还是等林冶问过那个小组再决定吧,谢晚焦躁地想。
等待进展推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他反复刷新着消息,把老师在课程群里的那几条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谢晚是真的想不通,一个结课作业,还会有人抄袭吗?他是真的不想相信。可要是说只是撞了创意,老师又怎么会这么大发雷霆,怎么会有人完全想的一样呢?
如果只是个误会就好了,希望这只是个误会。
他心不在焉地回了宿舍群的消息,连书页边角被手肘压折了一块都没发现。换班的同学已经到了,叫了他好几声,谢晚才回过神来,惊觉已经十二点一刻,自己该走了。
道了歉,一股脑把东西塞进包里,谢晚快步离开了图书馆。一个人等实在太过于煎熬,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
刚出馆,林冶终于发了消息过来。
林冶:见面说,来我们宿舍。谢晚
抄袭
谢晚步履匆匆赶回宿舍的时候,415早就为他开门等着了。林冶和刘轻柯坐在桌边,背对着门,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推门进来的声音惊动了他们,两人一起回头看过来。谢晚顾不上脱外套,只把背包随手一扔,就凑过来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晚急切地问。
刘轻柯臭着一张脸,显然是火气正上头,他冲林冶扬了下下巴:“老林说,我现在正急火攻心呢。”
林冶皱眉道:“刚才跟那一组联系了,他们说不知情,创意是他们一起想的。扯皮半天没问出什么结果。老师那边,根本就没有沟通的意思,估计我们得亲自去找他聊一次。”
谢晚想到那次偶遇郑天河,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件事从自己脑子里剔出去,反倒让他更紧张了。
“但是总有一个人是第一个提出想法的人吧,他们还记得是谁吗?”他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大脑运作起来,又突然想到,“等一下,我还没看过他们的作业,可以看一下吗?”
林冶把桌上亮着的手机往他面前推了推,顺手按了播放。
“问了,他们说是郑天河。”刘轻柯烦躁地说。
同样是定格动画的画面动起来,刘轻柯的回答让谢晚大脑空白了一下。随着相似的剧情展开,谢晚的心也逐渐沉下来。
如果真的是郑天河,大概率和那天的偶遇脱不开关系。明明自己有机会发现这件事的,却沉默地什么都没说。可他们只是在同一楼层偶遇,郑天河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在拍作业?而且内容还几乎一模一样。他几乎就要把当时的事脱口而出,但如果不是他
谢晚心下懊恼,早不说,现在倒成了烫手山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了。
“别急,事情发现得还算及时,我们还有机会解决,”林冶握上他手腕安慰道,“只是我们必须先两手准备了,再做一份新的作业出来,不能让这意外影响成绩。”
“行吧,但真够憋屈的,”刘轻柯捶了几下桌子,“明明是我们被污蔑,自证清白不说,还得做双份作业。关键是想创意也太难了吧!”
“先想着,说不定就顺利解决了。”林冶叹了口气。
谢晚愣怔地听着,脑子里还在想着郑天河的事,完全没听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太凝重,林冶起身把手搭在他肩上,捏了两下。他这才回过神。
“还好吗?”林冶有点担心,他知道谢晚害怕被别人关注,更别说是因为这种不好的事情。
谢晚摇摇头:“没事,只是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这周我去找老师吧,想法我提的,当时的聊天记录应该还在,先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刘轻柯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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