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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曾经爱过又怎么样?
曾经爱过,就代表现在爱吗。
她平静地道:“殿下,既然您执意提及往事,那我和您现在就说个明白。”
在真以为他将她赐死时,她绝望过,哀怨过,害怕过,甚至希望自己变成厉鬼回来找他,掏出看看负心人的心看看红的还是黑的。
前世,哪怕他多施舍给她一点点温柔,她都不至于心灰意冷至此。
一切的爱与恨都过去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他再是补救,也无法抵消她前世经受过的那些痛苦。
既然重生了,就让一切重新开始不好吗?
走回头路,根本没有必要。
“殿下,我和你和解吧。”
他直起腰来,膝盖半跪在罗汉榻上,长腿抵在她中间,俯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了,三眼白显露,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白怀珠,你胆子不小。”
怀珠墨发散乱,被他轻飘飘地一按,身子便钉死在榻上,动弹不得。
他瞪她,她也瞪他,但他们之间的力气有太大的悬殊,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怀珠对抗不得,便低呵着讽刺道:“刚才殿下还说要杀要剐随便我,现在便反悔了,果然虚情假意没半句真话。”
陆令姜下意识反驳:“一码归一码,前世的事我自然无话可说,但亲你也要被打?实话说我其实有你当年的纳妾文书,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亲你天经地义。”
他似乎特别注重对她的主权。
而且现在,他暗戳戳对她的称呼都是“太子妃”。
怀珠愠色,欲弹起,却被他压回绵软的榻,心有余而力不足。
凭什么还说她是他的女人?
她被他惹怒,值此针锋相对的时刻,怨毒说:“殿下不说欠了我的吗?那您自刎吧,之后我便嫁给许信翎。”
“你敢。”
陆令姜气得笑了,发狠道了句,说来说去,她还是记恨他没经她同意就强吻。
随即眉心又剧烈胀了胀,前世之事,的确令他心间不停地冒出悲凉之感。
他害了她而死,怎可逃避偿命?
沉吟半晌,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道:“……断头饭,也不让吃?”
怀珠的思维有些迟钝,半晌才明白过来断头饭的意思。
她烦厌地试图从他身下脱出来,“断不断头与我何干,您自愿的,凭什么到我这儿吃饭。”
她又不是他的饭。
陆令姜见她的眼神,冷淡鄙夷,看自己跟看垃圾一样,或许连垃圾也不如——这无论如何也再燃不起的爱情之火。
他掐了她的小腿往回拖,并不容她远离,执迷不悟地说:“给我再吻一下,你要我的命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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