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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尔梵流露出不解的表情,“业哥,怎么会这么想?”
“而且,目前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微笑着,显然再自信不过。
程业没有忘记上次意外看见的那则表白消息,后来他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下,被科普了许多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事情,这一听,那还得了。
在他们这个年纪,也不是每个男生都像江尔梵一样听话懂事,听说上了大学也一样,多得是一些喜欢逆着来的混子,还大胆到直接向江尔梵表白,这要是被落了面子直接拒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程业可是听说了,有的太喜欢了会一直追在人后面,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多打量江尔梵两眼,更愁了。
尔尔虽然聪明,但不太能打,尔尔在学校他也不能天天盯着,所以他这才想起沈明泽,起码认识得久一些,接触的几率也大一点,看在情面上,尔尔遇到问题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想着他一直一个人,都是邻居,互相照顾一下。”程业明面上这么回,也确有这个想法。
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明天再给他吧。”
江尔梵也一同看了过去,“没事,就几步路,很快的,正好吃饱散散步。”
他站起来拿了另一个袋子,挑了一半就准备送过去。
程业急着出门,冲着水洗碗,哗啦啦的水声掩得他的声音不太清晰,“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
“好。”
江尔梵往回喊了句,就随着月亮的方向走。
深蓝的天空坠着繁星点点,月亮总在前方,路边偶尔有微弱的光芒闪烁,江尔梵知道,那是萤火虫,小时候业哥还带他抓过。
起初他对这种有生命的光芒好奇,后来知道那不过是一种虫子,也知道了萤火虫的寿命有多短暂,之后就再也不好奇了。
沿路的灯光逐渐明亮,没多久后独栋房出现在江尔梵面前,他走向前按响门铃,便神色懒懒地等着。
要不是程业的要求,他也不会想来找沈明泽,相比之下,还是窝在家里更舒服。来了还得提起精神应付,以及,那个匿名的告白者。
最新的消息他看了,没什么想法,既然他想要藏着,那就让他藏,江尔梵懈怠地想。
门一开,沈明泽动作迟疑地接过江尔梵手中的袋子,还有连带着倾斜过来的人。
“泽泽,好累啊。”江尔梵靠在人身上,桃花眼半撩着,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懒得不能再懒。
沈明泽接住人后,端着人就往里走,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讶异的神色。
在沙发处他正要把人放下,江尔梵勾着他的领口,轻拽了一下,他们便一同半倒在沙发上。
江尔梵掀起眼帘,浅笑盈盈,“泽泽,你最近都在干嘛,怎么都不来看我?”他带倒了人,还不允许人起来,不仅双手搭在沈明泽的后颈上,小腿还绊着。
“你想见我吗?”他问,他的眼眸如同即将翻腾的海平面,看似平静与漠然,实则动荡。
沈明泽认识江尔梵很久,比曲魏凯早,也比齐莽更早,而那些时光却像是雪花消融一般,在江尔梵这里不留一丝痕迹。
江尔梵手上勾紧,头扬起贴着沈明泽的耳边轻声说:“泽泽为什么这么说?我当然想。”
他的腰部自悬空后再也没有卧下,被沈明泽搂起紧在怀里,“我真想知道你究竟说的哪一句是实话。”他的脸藏在阴影处,笼罩着江尔梵。
江尔梵声线不太稳,神色却逐渐恢复如常,脑袋搁在沈明泽的肩上,“每一句都是实话,泽泽也要对我说实话哦。”
他回得毫无愧疚,并且还要对方做出承诺。
终于,沈明泽还是低低地应了话,“嗯。”
“泽泽,你有看到谁跟在我的背后吗?”江尔梵继而问道。
沈明泽想要侧头,被江尔梵止住,“你这么回答我就好,我知道的,泽泽。”
胸腔处的震动传递给另一个人,江尔梵感受了会,松开了手,彻底卧倒在沙发上,而后又伸出手示意,“泽泽,扶我起来一下,我该走了。”
江尔梵留得不久,走之前对沈明泽说了最后一句,“橘子别忘记吃,是我哥要我送的,吃不完我会伤心的。”
沈明泽一直目送着江尔梵,直到再也看不到,因为江尔梵不让他送。
甚至在他再三提起要送回去的时候,江尔梵不怎么高兴地努嘴,“都说了不用,我还有事啦。”
江尔梵是真的不喜欢把话重复太多次,等到第三次就开始不耐烦了。
小时候沈明泽认识江尔梵时,性格很冷,不怎么爱搭理人,自他对那个笑得很美好的小孩说了第一句话之后,从此就有了例外。
江尔梵离开沈明泽的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去程业可能会在的地方碰碰运气。江尔梵一直都知道,程业说的有事,大概率是要去赚钱,因为不想他太担心才会那么说。
他曾经向程业提出要去兼职,程业顿时沉下了脸,认为他就该好好享受学生生活,不该为了这些事情烦恼。
他站在拐角处,望着远处亮起的灯光,灯光在夜晚亮起时总比平常显眼,而正是这样璀璨而明亮的灯光下,置身的是许多低微到瞧不清面孔的人。
即便如此,江尔梵还是能够看得出,其中一个搬着重货的身影正是程业。
江尔梵深知真正对他好的人是什么样的,他的手机刚亮了一瞬,被他摁住熄屏。
宝宝怎么不理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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