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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讲话,她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震得喉咙攥紧,胸口发麻。
建筑物仿佛洒下一身五光十色的箔片,从余光飞逝而过,淌成一条河流。
她数不清等了又过了几个红绿灯,坐在前面的两位助理也跟没收到其他指令的机器人一样,一个专心开车,一个专心发呆,间歇点开手机看眼消息。
副驾上那人,虞宝意没见过。
可还有十五分钟左右到家时,他看完手机忽然打破沉默:“霍生,有份文件漏拿了,需要绕路回去一下吗?”
虞宝意同时竖起耳朵。
霍邵澎没有第一时间应允,而且回答的对象似乎也不是那人,“介意绕下路吗?”
她还在明目张胆地“窃听”,搭在西服上的指骨微微用力曲起。
“宝意?”
“啊?”
虞宝意像上课走神被点到名的学生,两只眼睛茫然睁大,害怕自己“窃听”的事实被发现。
太暗,看不清霍邵澎面上神情,她只觉有种蓄意的危险,暗自逼近。
他问:“介意绕下远路,让我取件东西吗?”
“什么……”她下意识问什么东西,回过神来连忙转口,“不介意的。”
“好。”
劳斯在红绿灯前掉头,与安全的终点,她的家背道而驰,驶向未明的方向。
看似,只是“绕”一下路。
虞宝意原以为要绕挺远,或者说,她没有在车上待到抵达的那刻,很快就下车了。
开出去大概三分钟,劳斯没有选择加速过前面那个还剩十秒的绿灯,而是放慢速度,貌似安全至上地缓缓停下。
她百无聊赖,一根一根捏过自己指腹,想着要不要找点有的没的聊一聊,但他们之间能聊的,好像只有沈——
“那不是沈生吗?”副驾助理第二次打破车厢沉默,叫得另外三人循声看去。
街头一家7-eleven亮着灯,外面站了两人,一男一女。
沈景程把一个三明治递给了女人,女人却不接,反手打掉,死命抓住他的手臂疯狂摇晃,五官皱在一块,像是哭,声嘶力竭的动作。
他们在争执。
包装完整的三明治摔到了下水道口上,忘了去捡。
虞宝意目不转睛看着那处,平整的西服被手攥出深褶皱。
她没有察觉。
也不知道旁边的霍邵澎脸上没有一丝意外表情,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阿邵
和沈景程在一起前,虞宝意没谈过恋爱。
但自小受父母伉俪情深的影响,她形成一套对比新时代饮食男女,称得上落后和古板的爱情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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