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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也抵过施然的脚,搂过施然的腰,也想过要往施然身体里钻。
她自己就是一只小猫。
阮阮听见施然那边轻轻叹一口气。
“你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小猫,”阮阮一顿,“是真的看看小猫,现在是它们最可爱的时候,走起来屁股会一摇一摇的,等再大一点,打完疫苗,我就要给它们找领养了,你可能,就看不到了。”
施然认真地听完:“知道了。”
阮阮温软一笑,哑着嗓子说:“那我睡觉了,不打扰你了。”
耳朵都已经打热了。
“晚安。”
“晚安。”这两个字阮阮跳着说,从舌尖俏生生地弹出来。
这个约定一直等到下个月月初,施然才真正有时间。毕竟她就快要去试戏了,要请假,赶了几天戏,其余时间也用来做功课。
而阮阮的戏已经拍得差不多,再差一个外景便能杀青。
这段时间没去片场,她们之间的交集少很多,偶尔在微信里聊几句,阮阮投入到下几部剧的面试中,又过上了一边看组讯一边等消息的日子。小橘和它的宝宝成日里跟着阮阮团团转,她在出租屋里,像小小的猫大王。
周六下午,收到施然的微信:“在家吗?”
阮阮一下子便懂了:“在,你过来吧,小猫咪刚吃完饭。”
“8点到。”
阮阮看了两遍这个对话,清淡得一点油水都没有,却仿佛她是在家等施然收工的另一半。
听施然的意思,应该是吃完饭之后再过来,阮阮给自己煮一碗酸辣面,一边看综艺一边吃。公司群里好久没消息,经纪人也没想起来过问她这部剧之后,下一部怎么安排。26了,公司对于这种“大龄”艺人没什么规划,可能只想她熬几年,到了30去参加浪姐。
阮阮觉得自己同几个月前的小橘一样,也在孕育,她在等《神龛》落地。
洗完碗,阮阮将家里收拾了一下,小橘跟在后面蹭她,尾巴尖儿稍稍打弯,这是小猫开心的表现,阮阮没有尾巴,如果有,大概也差不多。
8点过几分,施然果然来敲门,戴着口罩站在门口,阮阮给她递拖鞋将她请进来,闲聊几句便往卧室去。
这回和之前不同,几个小团子已经会扒拉人,并且一点都不怕生,从床上冲下来便往施然腿上爬。
“哎哎哎。”阮阮关好门,忙转身阻止,蹲下去将小奶猫挨个抱下来。
“有没有抓痛你?”她抱着小猫,低头看施然的腿。她穿着褐色的长款长袖线衫,裸着莹白的大腿,原本搭了一双长靴,此刻脱了,显得很空。皮肤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异样。
“没事。”施然坐到床边,偏头看阮阮怀里的小猫。
黑色的,跟煤球似的,瞪着骨碌碌的大圆眼盯着她,张出小尖牙扯着嗓子叫一声。
“跟我打招呼吗?”施然笑了,食指递过去,挠它的下巴。小黑猫脑袋一啄便咬上她,不疼,痒酥酥的,而后边舔边顾施然的脸色,机灵得很。
人对着宠物总是温柔很多,这话是真的,哪怕冷淡如施然也不例外。
阮阮抱着小黑猫,坐到施然对面的椅子上,一边挠它让它呼噜,一边悄悄用余光打量施然。她摘口罩了,连挂绳从耳朵上褪下来的动作都很好看,若是代拍拍到,肯定会被站子抢着买的那种。施然注视小猫几秒,又瞥一眼阮阮,好似也在打量她。
阮阮穿着家居服,长袖短裤,一头青丝扎了个低马尾,看上去特别温婉。
四目相对,空气停滞一秒,阮阮先软软地放下眼帘,将小黑猫搁在大腿上:“你看,它们走路很可爱吧?一扭一扭的。”
施然跟随她的目光看向另外两只,果然是。小小的一团,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可毛量很丰富,吃得胖乎乎的,像浑圆的糯米团子,走一步扭三回,走累了“吧叽”一下躺倒,小爪子在空中轻轻挥,和空气玩闹。
“很可爱。”施然认同。
“它们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给它们起名字,”阮阮摸着小黑说,“就快要被领养了,我担心现在起名字,到了新家它们记不住,还是让新妈妈起吧。”
她说完,低头逗弄小黑,清甜一笑。
唇红齿白,眼里的温柔春水似的淌出来。
施然若有所思地眨眼,空了几拍,才轻声问:“你一直这么贴心吗?”
连养小猫都先考虑被领养之后的状况,她好像一直在方便别人。
施然忙起来,她便也不打扰,哪怕是平时闲聊的三两句,也没有催促施然什么时候上门。
“我……”阮阮思忖三秒,小声,“还好吧。”
她动了动,正在腿上打盹儿的小黑没留神,径直滑下去,阮阮低低惊呼一声,施然伸手,将小黑团子捞住,阮阮双手接过来,举高高抱起摇一摇,笑了:“怎么还脚滑呀你?”
而施然看一眼她的双腿,没作声。这大概怪不得小猫,阮阮的肌肤光滑又细腻,摸上去似上好的丝绸。
小奶猫太小,站不住,如同人的心神如果太薄弱,也容易站不住。
一阵子没见,她有些想阮阮了。
不见时还好,当初的亲密氛围日益变淡,又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挑不出半点错。可一见面,又本能地想亲近,负距离接触过的人再回归安全距离算得上一种残忍,明明在里面随心所欲地享用过小面包的店铺,再挂上“禁止入内”的牌子,怎么看怎么碍眼。
小黑挣扎,阮阮蹲下来,放它去地上撒欢儿。
三只小猫滚作一团,互相咬对方的后脖颈,在木地板上咚咚地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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