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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桢再次睁眼的时候,目之所及不再是公司那明晃晃的白炽灯和黄褪色的水磨石花纹吊顶,而是老旧的木头横梁和放得七歪八倒的木板屋顶,在那些木板的空隙中还塞着紧紧扎成一片的干枯稻草。
正当顾桢懵的时候,他突然被抓住两只脚踝并在一起给倒着提了起来,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瞬间把毫无防备的顾桢给打得哭出了声。
“哇呜——”
独属于婴儿的稚嫩刺耳的哭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内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顾老二!生下来了,是个小子!”
一个中年妇女打开木门,探出去一个脑袋,喜气洋洋地冲等在门外头的顾家老二大喊道。
“我给你把儿子抱出来看看,你媳妇儿现在见不得风,你别急慌慌地进来,小心花娘受了寒落下病根子。”
顾桢被这大嗓门的婶子用柔软的蓝花布给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来得及看一眼那头睡在床上的妇人,便被抱出了门。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屋外空地上焦急地踱步,寒冬腊月间急出了一头的热汗,两只做惯了农活的手此刻不住地互相揉搓,见帮忙接生的婶子终于抱了个襁褓出来,一步作三步地跨过来。
那汉子慌慌张张,连声道谢:“多谢三婶,多谢三婶,幸亏有你帮忙。”
婶子笑呵呵的,怀里抱着顾桢:“嗐,都是一个村的,说什么谢不谢的,快看儿子,别看我了!”
顾老二看着被裹得只露出一张白嫩小脸的婴儿,刚伸出手想去碰碰鼓鼓的脸颊肉,却不料指腹上粗糙的茧子给儿子的脸磨得红了一片,登时吓得这个老实汉子像根木头一样僵在原地,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婶子看他第一次当爹,畏手畏脚的,不由得笑了起来,硬把顾桢塞到连连后退的汉子手里,把他僵硬的手臂给掰成抱孩子的正确姿势,就不管他,扭头进屋里去了。
“你抱着儿子,我去照看花娘,你可要抱好别摔了!”
顾桢和手足无措的汉子互相对视了许久,一个不知道做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敢做,像两只呆头鸟。
直到现在,顾桢才反应过来,自己要么是投胎,要么是穿越了。
看着这个虽然没什么为人父的经验,却挡不住满目喜悦和柔情的庄稼汉,顾桢在心里叹了口气,做足了准备,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汉子一张在冬日也满是汗水的脸上也笑了起来。
顾桢的名字还是叫顾桢,有人好奇去问顾老二怎么给儿子用棵树来取名字,是不是找了先生算过,孩子命里缺木啊?
顾老二倒是摇摇头,憨憨一笑说:“我和花娘成亲的时候,我就在院墙外边栽了一颗桢树,是从花娘娘家后山上挖来的,你看现在那树长得那么好,现在给他当名字,他肯定也能长得跟树一样好!”
村里的妇人在做事洗衣时喜欢聚在一处,村口的榕树底下就是河,大家端着盆子提着菜,熙熙攘攘地挤着,有妇人挤眉弄眼地提起顾老二跟她男人说的话,感叹地说:“咱们这里就数花娘命最好,嫁的男人又勤快,长的也端正,怕花娘大老远嫁过来想娘家,还去后山上背棵老树回来栽家门口给媳妇儿看着。”
说着说着,大家都笑着去挤兑花娘,背上背着儿子的花娘羞得红了一张脸,连手里的衣服都没洗干净就逃跑了。
顾桢想,虽然只是农户之子,但如今父母恩爱,家庭和谐,日日都在欢声笑语中长大,就算家境贫寒又如何,这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金飞玉走,顾桢已经八岁了,那个牙牙学语的可爱婴儿现在成了个灵动秀气的漂亮小少年。
只是顾桢他娘的身体不大好。
坐完月子不久,花娘怕丈夫忙不过来,偷偷带了用大木盆子装了脏衣服去河边洗衣,谁知竟在结了薄冰的大青石上滑了一下,居然一跤跌进了河里,幸亏旁边还有其他婶子在,连忙合力将她给捞上来,这才没出人命。
虽然救援及时,并没有呛水,可这正月间天寒地冻,河水极凉,刚坐完月子的产妇跌进去,本村又没有郎中住着,等隔壁村的郎中被请过来后,花娘已经寒邪入体,还是多少伤到了根本,此后不管吃多少药,都日日咳嗽,面色苍白,就连身上都常常觉得无力疲惫。
幸好顾老二手中有些家底,能日日供着药给花娘吃,虽然无法根治,好歹也舒缓许多。
这一日早上,因为花娘昨夜晚间提了一嘴想吃炖豆腐,顾老二就给顾桢舀了两碗黄豆粒子,让他去村口磨豆腐的三婶三叔家换碗新鲜豆腐回来好炖大头鱼吃,村里人虽然不常见荤腥,但大头鱼价格贱,炖汤却可以滋补,时不时去买条鱼也费不了什么事,再加之顾桢也爱吃鱼,开开心心地就跑去了。
“三叔,我来换豆腐。”
顾桢人长的漂亮,像个小姑娘似的,嘴巴也甜,惹得村里的大人都喜欢他,此时看顾桢跑得额上都是汗水,磨豆腐家的三婶子笑眯眯地过来用袖口子给他擦汗,一边叫丈夫拿碗端豆腐来。
顾桢看着碗里的豆腐,不好意思地冲三婶笑:“婶子,给多了,我爹说了,不能每次都多给,不好。”
顾桢一边说着,一边要把多给的那块还回去,却被三婶子一巴掌拍在肩头,笑道:“哪来那么多规矩,就说是婶子给的,让你爹找我来!”
见离午间还早着,顾桢就多留了一会儿,陪着三叔三婶说了会儿话,正把两人逗得开心大笑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三人忙跑出门去看,这顾家村一向邻里和睦,几乎没生过这样大的争吵,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可到了村口,急匆匆赶来的村民们愣住了。
来的是征调民夫的官吏。
国家连年征战,他们虽然是村野民夫,却也有所耳闻,可顾家村人少,又紧挨州府,征兵征民夫一类的事情向来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找不到他们头上来,可现在,手上拿着户籍册子的官员带了一队皂吏,胯下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地站在树荫中,正指挥着小吏们挨家挨户抓人。
三婶和三叔朝那边已经拴了绳子连成一排的壮年男子中一看,就看到了他们三十来岁的独子,正满面仓惶地站在那里,眼中全是恐惧害怕。
“周儿啊!”
三婶眼睛里的泪水一瞬间就流了下来,凄厉地大喊一声,想要冲过去,被三叔死死抱住,生怕她冲撞了官老爷丢了命。
那头的顾周也看到了老爹老娘,喊了一声娘,就被一旁守着的皂吏甩了一棍子,正正打在他的胸口上,面色一下就涨得绀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准喧哗!”
这一棍子把所有村民都给打哑火了,一声也不敢再吭,生怕又惹怒了官吏们,被棍子鞭子打到自己身上。
远处陆陆续续走来又一列男人,两个皂吏一个在队,一个在队尾,押送着男人们走来汇合。
“二十,二十一,……三十五。”在大马边的持刀小吏眯着眼睛数着人头数,然后冲着骑马的官员一拱手,禀告道。
“大人,应征的民夫都已经到齐了。”
随着那队人走近,顾老二赫然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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