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顾桢就像是被一个雷正正好劈在了天灵盖上,劈得他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十指死死地攥住盛豆腐的瓷碗,就连拇指被碗边一个小豁口割伤流血了都察觉不到疼痛。
三婶和三叔也看到了,动作颤颤巍巍,呼吸都被吓得一下重一下轻,仍旧在抽泣哽咽的三婶伸出手将顾桢牢牢抱在怀里。
顾桢和顾老二互相看着对方,二人此刻心中都清楚,或许这就是最后见面的时候了,见一面,少一面。
那些官吏不会关心平头百姓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们只是公事公办地挨个人问好了姓名、籍贯、年纪、家中还有几口人,在征兵册子上画了圈。
为骑马的那个官员略略瞥了一圈围在此处的村民,摆摆手,就领着提着棒子挎着刀的小吏们将三十五个青壮年男人押走了。
顾桢看着那一行人渐渐地消失在村口小路的尽头,一直等到日上中天,才被三婶揽着,回头往村里去了。
“小桢,你快些回去看看你娘,她身子不好,太伤心对心肝都不好,她还得好好过日子。你爹被征去了也不是就回不来了,等仗打完了,就都回来了。你多安慰安慰娘,心里别走了死胡同,好孩子,快回去吧。”
三婶抹着眼泪,她的眼眶已经红肿起来了,在一旁默默无言的三叔也红着眼眶,耷拉着脑袋跟在三婶后边走着。
“我明白的,三婶,爹走了我就得照顾好娘,你放心,我不会让娘出事的。”
顾桢知道三婶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他,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八岁小儿,在这种时候,他必须得支棱起来,否则前方会有更多的难处等着他们娘俩。
等顾桢一路跑回家时,就看到花娘站在门槛外头,身形萧索,一手扶着门口那棵高大葱茏的桢树,目光哀戚地盯着门口小路的尽头。
一直到顾桢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花娘的目光才有了一丝波动。
“娘!”
顾桢边跑边喊道。
顾桢跑到花娘的身旁,先弯腰去把手里叠在一起的两个碗放在门槛后头,然后转身来搀扶一看情况就不太妙的花娘。
一看到儿子回来,花娘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骤然松开了,无处诉说的痛苦在此刻迸开来,她紧紧环抱住顾桢,放声大哭,眼泪决堤一般,浸湿了顾桢脑后的根和衣领。
顾桢也双手抱住花娘瘦弱的后背,右手在背心处轻轻地拍打着,在花娘的耳边低声细语:“娘,没事的,我问了,他们征人是去当民夫,不是去充军的,爹会回来的。”
花娘在儿子的温言安慰中平缓了情绪,抹了抹泪,知晓儿子说这番话也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下定决心,纵使丈夫不在,也要撑得住,自己还有个儿子等着养大呢。
从这一天起,顾桢家的田地就全靠娘俩来耕作了,花娘体寒身弱,做不了多久便汗如雨下,精疲力竭,只好上午做完农活便回家收拾家务,给顾桢做饭。
也幸亏顾家村都算得上老实厚道的人家,见这孤儿寡母的可怜,总有人做完自家的活后来帮一把,好歹让顾桢家的田地赶上了春耕,好好伺候着,今年的赋税和口粮也能有个着落。
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
在亲朋的帮助下,再加上往年的积蓄,顾桢和花娘不至于过得拮据,但也不算好,与顾老二在家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一年的除夕夜,母子二人守着房中通宵明亮的烛火,依偎在一处看着门外天上的星子。
顾桢看到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在明灭闪烁,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在心中暗暗许愿:希望新的一年,父亲能够安好,一定能平安归家。
可惜事与愿违。
等到春节之后,又是一个春日,村口处又传来了熟悉的喧哗声。
顾桢和花娘此时正在田坎上吃晌午饭,就见腰间别着刀和绳索的皂吏挨个地头的巡视着,看见他们二人就直直地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
那皂吏大喊道。
顾桢连忙扶着花娘站起身来,朝皂吏连连拱手道:“不知差爷寻我们母子二人做什么?”
皂吏上上下下看了他们一遍,好似在打量货物,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你们可是顾桢和顾氏花娘?”
顾桢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心中一跳一跳的,连耳朵孔里都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沉重心跳声,却也只能老实答道:“正是我们。”
皂吏满意地笑了起来,道:“伸出手来。”
随后取下了腰间的绳索,将母子二人的双手牢牢捆缚在了一处。
正如一年前那样。
花娘见状大哭,几欲昏倒,苦苦哀求皂吏:“老爷,老爷!要去让我去,我儿子才九岁!我们有钱,我们出钱免役,求您别带他走啊!”
皂吏不为所动,只是猛地一扯绳索,差点将花娘拉倒,顾桢赶忙伸手扶住花娘,低声道:“娘,别怕,咱们一起走。”
顾桢家的田地在村子最北边儿,这皂吏从北边开始抓人,一路朝南和同僚汇合,最后都集中在了村口的老榕树下。
同样被绑缚了双手的,还有已经年逾六十的三叔,五六个和花娘一个年纪的妇人,三四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男孩儿女孩儿都有,现都惴惴不安地在原地默默流泪。
而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哭得晕倒过去了。
顾桢看见了被两个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三婶,三婶也看见了他,只见三婶的嘴唇嗫嚅了一下,便陡然昏倒了。
顾桢安慰不了三婶,他连一句话都不被允许和别人说,连扭头回去都会被大声厉叱,等绑人的皂吏都带着人回来了,众人便一齐被带走了。
等出了村子,一路走到日向西斜,他们就到了镇子外头,而此处还有七八支与他们差不多的队伍,队伍中除了押解的官吏,便是妇女儿童和老翁。
他们在镇外统一被装上了四面都被厚木板封好的大牛车,连一丝风,一缕光都透不进来。
顾桢和花娘蜷缩在牛车的角落里,其余同村的妇女手中都搂着一同被抓的孩子,车厢里沉默如冰封,只有车轮辚辚的声音在回荡。
中途没有人来送吃送喝,有同车年纪尚幼的孩童憋不住拉撒,车厢里的气味恶臭骚气。顾桢的精神还算好,只是饿极了,手脚都没了什么力气,而花娘半搂着儿子,脑袋软软地耷拉在顾桢的头顶,显然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轮滚动的声音从泥土车辙的粘腻声变成了在青石板上的坚实磕哒,然后又过了许久,车子终于停下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封闭的车厢,和煦的暖阳此刻也如一把尖刀,刺得顾桢双眼胀痛,眼前全是模糊重影,一眨便不自主的流下泪来。
“都起来!排好队依次下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北宋初年,东京汴梁城内有一个泼皮无赖,名叫何春。此人仗着会几招花拳绣腿,平日里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专干坏事,人送外号过街虎。 话说这一天,何春正在街上闲逛,迎面撞见一人,抬头一看,却是赌友张山。那张山拉住何春道何大哥,正在到处找你,却不想在此遇见。...
又皮又怂甜妻vs偏执狠辣大佬,1v1双洁,苏爽互宠,虐渣致富。叶许穿书了,成了文里作天作地的恶毒女配。原书中,恶毒女配从小就各种欺负堂姐女主,还因为喜欢上男主...
...
第一次见面,微微帅气的小脸蛋就让猫猫留下两个黑眼圈。不过不要紧,微微没吃亏。第一次见面,他给猫猫起了新名字,留在猫猫脸上一个黑眼圈,并且看见了猫猫可爱白嫩的小屁屁两个脾气同样暴躁的小家夥已经够糟,还要和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欣欣。但似乎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阻止他们黏在一起。当男孩变成男人,势必面临男人之间的攻受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让我们逐一讨论...
川岛未来得到系统,要建设美丽新横滨。第一周目,雄心壮志,结果因为试图扫黑除恶死掉了。第二周目,吸取教训,想方设法搞死了森首领,结果他学生直接上任,港口MAFIA强到飞出横滨,他又死了。第三周目,继续吸取教训,打不过就加入嘛!结果因为和港口MAFIA走得太近,日本政府害怕失控,他被下属背刺还是死了。最后一个周目,川岛未来摆烂了,横滨谁爱建设谁建,你们剧本组自己打一架吧。结果身边的剧本组却越来越多,可怕的男人竟然变成他自己?你丫的这就离谱!...
贾莉修长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老头,柔顺的长划过他的脖子,一股年轻女人才会使用的香水味钻入了老头的鼻腔,少妇臻紧靠在他身上,时而摩梭两下,像是在和父亲撒着娇一般。老头也没有转过身,只是静静伫立在厨房。 贾莉以前曾经是个模特,身高很高,足足有一百七十四公分,厨房和客厅的地面是连在一起铺设的大理石,贾莉也没脱去长靴,穿着整整比一米七的公公高了小半截,从背后抱着老人的画面甚至显得有些滑稽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