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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够了……”桑生用尽力气,出微弱的声音,心如刀绞。他看到她为他付出的代价。
莲香却恍若未闻,直到桑生的脸色由死灰转为一丝微弱的红润,脉象也趋于平稳,她才缓缓收功。她睁开眼,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但看到桑生好转,眸底深处又漾起一丝微弱的欣慰。
“那李女,乃积年怨鬼,”莲香喘息稍定,声音低哑,“专以阴寒怨气侵蚀生人阳气为食。你被她缠上,阳气大损,阴寒入骨,若非我及时赶到,恐已……”她眼中掠过一丝后怕,随即是更深的痛惜与自责,“说到底,是我……是我先引动了你的阳气,使你根基不稳,才让她有机可乘……是我害了你。”
桑生望着她憔悴的容颜,心中百感交集,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李女的余悸,更有对莲香舍命相救的震动与愧疚。他挣扎着伸出手,想触碰她,却被莲香轻轻避开。
“子明,”莲香看着他,眼神复杂,交织着深情、痛苦与决绝,“你我缘分,终究是镜花水月。人狐殊途,强求无益。我若再留你身边,无论有心无心,终会害了你。那李女虽暂时被我击退,怨气未消,恐还会寻隙再来……”她顿了顿,声音哽咽,“此地不宜久留。我……我会为你寻一处安全的居所,再留下几味固本培元的草药方子。你……你要好好活下去,珍重自身。”说完,她深深看了桑生最后一眼,那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魂魄深处,随即红影一闪,如同来时一般突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满室残留的莲香和桑生眼角滚烫的泪痕。
桑生大病初愈,身体虽在莲香留下的药方调养下缓慢恢复,心却如同被生生剜去了一块,空落落地疼。他遵照莲香最后的话语,变卖了城东的旧宅,在城南寻了一处邻里和睦、阳光充足的清净小院住下。院中有一口活水井,水质清冽甘甜。他每日按时煎服莲香留下的药方,药味苦涩,却总能让他想起她指尖渡来的那缕温暖。白日里,他强迫自己埋头书卷,试图用圣贤之言填补心头的空洞;夜晚独对孤灯,那抹决绝离去的红衣倩影,还有李女阴冷的白影,总在眼前交织晃动,惊悸难安。他时常摩挲着莲香留下的那张药方,娟秀的字迹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
如此过了大半年,身体渐渐强健起来,只是眉宇间总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郁色。一日,桑生听闻城西新开了一家“回春堂”药铺,坐诊的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年轻女大夫,尤其擅长调治虚损之症,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前往求诊。
回春堂内药香弥漫,陈设简朴却洁净。桑生被引入内堂,只见一位身着素净青衣的女子正背对着门口,在药柜前踮着脚,费力地想要取下高处的药匣。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而充满韧劲的背影。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桑生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眼前这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眉眼清秀,皮肤白皙,虽无莲香那种惊心动魄的明艳,也无李女那种幽怨的凄美,但这张脸……这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这微微蹙眉的神态……竟与那夜夜入梦、令他魂牵梦萦的莲香,有着七八分惊人的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狐仙的飘渺灵韵,多了几分人间少女的温婉与鲜活生气。
女子见桑生呆立不动,只怔怔盯着自己看,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声音清亮悦耳:“这位公子,可是要看诊?请这边坐。”她侧身引路,姿态落落大方。
桑生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收回目光,心却狂跳不止,语无伦次道:“是,是……在下桑晓,近来……心绪不宁,夜寐不安,特来求医。”他依言坐下,目光却仍忍不住偷偷流连在女子脸上,越看越觉得那眉梢眼角的熟悉感挥之不去。
女子自称姓李,单名一个绣字,家人都唤她阿绣。她落落大方地为桑生诊脉,指尖温热,态度专注而温和。诊脉毕,阿绣秀眉微蹙,沉吟道:“桑公子脉象虽已平稳,但沉取细弱,尤以尺脉为甚,此乃心肾不交、神思耗损之象。公子可是经历过极伤心耗神之事?且体内……似乎曾受阴寒之气深入侵袭,虽已拔除,根基仍有动摇。”她抬起头,清澈的目光带着洞悉的关切,“此症非朝夕可愈,需以温养心肾、安神定志之药缓缓图之,更需公子自身宽心静养,放下执念才是根本。”
桑生听她所言,竟与自己经历丝丝入扣,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他含糊应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阿绣整理药匣的手腕。她袖口微卷,露出一小截皓腕,腕骨纤细,肌肤细腻。然而,就在那细腻的肌肤之上,一道寸许长的、暗红色的陈旧疤痕赫然在目!那疤痕的形状、位置……桑生脑中轰然炸响——那夜李女扑向莲香时,被莲香指尖射出的金光灼伤手腕,所留下的焦痕,与阿绣腕上这道疤痕,竟是一模一样!
桑生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一股寒意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直冲头顶。莲香?李女?眼前这温婉可亲的阿绣姑娘?她们之间究竟是何等诡谲的关联?他强自镇定,试探着问:“阿绣姑娘……你这腕上的伤……”
阿绣闻言,下意识地缩了缩手,用袖子遮住疤痕,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与淡淡的哀伤,轻声道:“这疤……自打我有记忆起便在了。听我娘说,是襁褓里时不小心被炭火烫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她摇摇头,似乎不愿多谈,转而道,“公子之症,我开个方子,先吃七剂看看。切记,心病还须心药医。”
桑生拿着药方,浑浑噩噩地走出回春堂。阳光刺眼,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阿绣的脸、莲香的眼、李女的疤……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翻腾冲撞。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巧合?还是说……那消散的魂灵,竟以另一种方式重临人间?这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想要探知真相的渴望。
自那日后,桑生便成了回春堂的常客。他按时复诊、抓药,借着看病的由头,总想多与阿绣攀谈几句。阿绣性情温婉娴静,待人真诚。她似乎对医术有着天然的悟性,虽年纪不大,用药却极为精准老道,尤其对于虚劳、惊悸、阴寒侵体等症候,见解独到,仿佛有着某种本能的直觉。桑生渐渐现,阿绣身上有种奇异的特质——她煎药时专注的侧脸,对病人温和安抚的话语,甚至偶尔蹙眉沉思的神态,竟奇妙地融合了莲香的聪慧果决与李女那种楚楚可怜的柔婉!仿佛两种截然不同的灵魂碎片,在她身上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与统一。
桑生心中的疑团如同雪球越滚越大。他旁敲侧击地询问阿绣的身世。阿绣只道自己本是孤儿,襁褓中被沂州城外青岩山下李家村的一对无儿无女的采药老夫妇收养。养父母心地仁善,略通医理,见她伶俐,便倾囊相授。去年养父母相继过世,临终前将积攒的一点薄产和几本医书留给她,嘱咐她来城中开间药铺,悬壶济世,也算有条生路。
“李家村?”桑生心中一动,“可是在城西三十里,背靠青岩山的那个李家村?”
“正是。”阿绣点头,有些讶异,“公子也知道那里?”
桑生含糊应道:“曾听人提起过。”他心中却翻江倒海。青岩山!那正是莲香曾隐晦提及她修炼潜藏之地!而李家村……桑生猛然想起,李女那夜哭诉,自称西邻李氏,被夫家虐死……西邻,岂不正指城西方向?难道阿绣被李家村老夫妇收养,竟与那怨气未散的李女有着某种宿命的纠葛?而那酷似莲香的容颜……桑生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觉得命运如同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旋涡。
这一日,桑生又去回春堂复诊。药铺里病人不多,阿绣正在内堂小心地翻晒着簸箕里的草药,阳光透过天窗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静谧美好。桑生看着她腕间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又想起莲香决绝离去的背影,心绪翻腾,鬼使神差地开口:“阿绣姑娘,你可曾……做过一些奇怪的梦?或者,感觉有些记忆……不属于自己?”
阿绣翻动草药的手猛地一顿。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桑生,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一种深沉的、越她年龄的迷茫与困惑,仿佛在凝视着某个看不见的深渊。
“奇怪的梦……”阿绣低声重复,眼神有些飘忽,“倒是时常有的。有时会梦见自己在一片冰冷的、全是白雾的地方走,走不到头,心里又怕又怨,总觉得有什么天大的委屈……冻得骨头缝里都疼。”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梦境中的寒意,“可有时……又会梦见一团很暖很亮的红光,像火,又像……像池塘里开得最好的红莲花。那光暖暖地照着我,把那些白雾和寒气都赶走了,心里就觉得特别安定……好像……好像有人在护着我似的。”她顿了顿,秀眉紧蹙,努力思索着,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还有一个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好像……好像是在叫‘子明’?还是别的什么……每次梦到这里,头就疼得厉害,像要裂开一样……”她痛苦地按住太阳穴。
“子明?!”桑生如遭重锤,脸色瞬间煞白!那是莲香对他的称呼!阿绣竟在梦中听到了莲香的声音?那团驱散寒气的红光……难道就是莲香留下的守护之力?那冰冷的白雾之地,无疑就是李女魂魄徘徊的幽冥!眼前的阿绣,她的身体里,竟真的沉睡着李女残留的怨念与……莲香不惜损耗本命元精留下的守护印记?这匪夷所思的猜测让桑生浑身冰冷,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直冲眼眶。
就在这时,药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伙计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阿绣姑娘!不、不好了!东街……东街口刘铁匠家的娘子,难产!稳婆说……说大人孩子都、都悬了!流了好多血……刘铁匠急疯了,到处磕头求大夫救命呢!”
阿绣脸色骤变,方才的迷茫痛苦瞬间被医者的本能取代。她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抓起案上的针囊和一个小巧的药箱,语极快地对桑生道:“人命关天!桑公子,失陪了!”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素色的衣裙在门口划出一道绝绝的弧线。那瞬间爆出的干练与勇气,竟让桑生恍惚间又看到了莲香挺身斗恶鬼时的影子!他不及细想,也拔腿追了上去。
刘家小院内,已是一片愁云惨雾。产房里传出产妇气若游丝的呻吟和稳婆绝望的催促:“用力啊娘子!再使把劲儿!看见头了!哎呀……不行……血……血又止不住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刘铁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如同没头苍蝇般在院子里乱转,双眼赤红,看到阿绣如同见了救星,“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嚎啕大哭:“李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婆娘和孩子!求求您了!”
“快起来!带我进去!”阿绣声音沉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她毫不避讳地推开产房的门。桑生被拦在门外,只能焦急地等待。
产房内,景象惨烈。年轻的产妇面色如金纸,气息奄奄,身下被褥已被鲜血浸透大半,稳婆满手是血,手足无措。婴儿的头颅已经露出,却被卡住,小小的身体随着母亲微弱无力的宫缩微微颤动,眼看就要窒息。
阿绣迅扫视一眼,眼神凝重至极。她立刻打开药箱,取出数枚金针,手法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产妇几处要穴,暂时吊住她一丝残存的气息。又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赤红如血的药丸,让稳婆撬开产妇的牙关喂下。
“大姐,听着!”阿绣俯身到产妇耳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的孩子在等你!再坚持一下!为了孩子,为了当娘的这份心,你得活下来!”她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产妇涣散的眼神竟奇迹般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亮。
然而,血仍在汩汩涌出。阿绣看着那刺目的鲜红,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古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竟不似人间语言。只见她蘸着自己指尖的鲜血,飞快地在产妇隆起的肚腹上画下一个繁复而诡异的血色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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