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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午后时分,他们抵达了那个改变赵大命运的陷阱附近。周围的景象与一年前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坑口边缘的腐叶似乎更厚了些,散着陈年的腐朽气息。
“就是这里?”孙扒皮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道,手紧紧按在刀柄上。
赵大沉默地点点头,指了指那个黑黢黢的陷阱口。
“好!布网!设伏!”孙扒皮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指挥衙役行动。几人迅在陷阱周围选好位置,利用粗大的树干和藤蔓作掩护,将那张沉重的铁网张开,巧妙地隐蔽在厚厚的落叶和低矮的灌木丛下。强弓硬弩也架了起来,锋利的箭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孙扒皮和赵大则藏身在一块巨大的、布满青苔的岩石后面,屏息凝神。
时间在死寂和沉重的压抑感中缓慢流逝。林间的光线逐渐暗淡,黄昏将至。就在孙扒皮等得心浮气躁,几乎要失去耐心时,一股极其清冽、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幽香,如同无形的溪流,悄然弥漫开来。
来了!
赵大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他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开山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只见陷阱口上方的薄雾微微波动,一个优雅高贵的银灰色身影,如同从林间弥漫的暮色中凝聚而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坑口边缘。正是鹿王!它依旧那般沉静,如同山岳的精灵,琥珀色的眼眸清澈深邃,带着亘古的宁静。它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查看陷阱底部的情况。
“放箭!拉网!”孙扒皮眼中爆出狂喜与贪婪的凶光,猛地从岩石后跳出,厉声嘶吼!
咻!咻!咻!
数支淬了麻药的劲弩破空而出,撕裂死寂!几乎同时,两个衙役猛地拉动绳索,那张沉重的铁网如同乌云般骤然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鹿王当头罩下!网缘缀满了沉重的铅坠,确保一旦罩住便难以挣脱。
变故陡生!
鹿王似乎早有警觉,在箭矢破空声响起的同时,它那对温润如玉的巨角骤然爆出刺目的光华!那光芒并非炽热,却带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威严,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张开!
叮叮叮!
射到近前的箭矢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纷纷折断坠落!与此同时,那张沉重的铁网在距离鹿王头顶尚有数尺之遥时,竟被那层柔和而坚韧的光华硬生生托住,无法下落分毫!铁网在空中剧烈震颤,出沉闷的嗡鸣,铅坠相互撞击。
鹿王猛地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宁静悲悯的神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愕、震怒,以及……一种被至信之人背叛后深入骨髓的、难以言喻的痛楚!它的目光穿透混乱的场面,如同两道实质的闪电,瞬间锁定了岩石后那个熟悉的身影——赵大!
那目光,如同万载寒冰凝结成的利剑,狠狠刺穿了赵大的心脏!他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和剧痛瞬间攫住了全身,血液都仿佛冻结了!他看到了鹿王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质问,比任何刀剑的锋芒更让他痛彻心扉!他想要呼喊,想要阻止,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僵硬如石雕。
“废物!都是废物!”孙扒皮见突袭失败,又惊又怒,气急败坏地咆哮,“用火!用烟熏!快!”他拔出腰间的精钢宝刀,状若疯虎,竟亲自朝着鹿王扑去!衙役们也反应过来,有人掏出火折子点燃浸了油的布团,朝着鹿王脚下抛去!浓烟顿时升腾而起。
面对扑来的孙扒皮和呛人的浓烟,鹿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深深的疲惫。它并未直接攻击这些凡人,似乎不愿沾染杀孽。只见它仰天出一声清越悠长、直透云霄的长鸣!那鸣声如同玉磬相击,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鸣声中,它周身光华大盛,四蹄猛地一踏地面!
轰!
一股无形的巨力以它为中心轰然爆!如同平地卷起一股飓风!飞沙走石,落叶狂舞!扑到近前的孙扒皮如同被巨锤击中,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宝刀脱手飞出老远。那些点燃的布团和浓烟也被这狂暴的气流瞬间吹散熄灭!几个衙役更是如同滚地葫芦般被掀翻在地,头晕目眩,肝胆俱裂!
鹿王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狼藉的现场和地上哀嚎的众人,最后那痛楚而失望的目光再次掠过呆若木鸡的赵大。它不再停留,银灰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青崖主峰的方向,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浓密如墨的林海深处。只留下那声悠长哀伤的鹿鸣,还在林间久久回荡,如同泣血的控诉。
赵大如同被抽走了魂魄,手中的开山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厚厚的腐叶上。他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抠进冰冷的泥土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出野兽受伤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他背叛了!他用最卑劣的背叛,回报了那山岳般厚重的恩情!鹿王那最后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永世无法磨灭。
“废物!蠢货!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孙扒皮捂着剧痛的胸口,在衙役的搀扶下挣扎着爬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气得浑身抖。他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赵大,眼中凶光毕露,“都是你这废物带路不利!坏了知府大人的大事!来人!把这没用的东西给我锁起来!还有他那个小崽子,一并带走!回去再跟你们算总账!”
冰冷的铁链套上赵大的脖颈和手腕,粗糙的金属摩擦着他古铜色的皮肤。他如同行尸走肉,被粗暴地拖拽起来,踉跄着跟在孙扒皮的马后,朝着山外走去。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之上,每一步,都踏在耻辱的深渊。他知道,更大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鹿王那哀伤欲绝的眼神,将是他余生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沂州府衙的大牢,深藏于地下,终年不见天日。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冰冷的石壁沁着水珠,地面是湿滑黏腻的污垢,角落里堆着霉的稻草,鼠蚁横行。昏暗的油灯光线摇曳,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更深处是无尽的黑暗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偶尔夹杂着几声犯人痛苦的呻吟或疯狂的呓语。
赵大被剥去外衣,仅剩单薄的囚服,颈上和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狭小的、散着恶臭的牢房。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锁死,隔绝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他踉跄几步,扑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镣铐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没有挣扎,只是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鹿王那哀伤绝望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在无边的黑暗中反复灼烧着他的神经。阿蘅……他的阿蘅现在如何了?孙扒皮那恶毒的威胁如同毒蛇在噬咬他的心。巨大的痛苦、无边的悔恨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乎将他撕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牢门上的铁锁哗啦作响,被粗暴地打开。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晃得赵大睁不开眼。一个狱卒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狞笑:“赵大!算你走狗屎运!知府大人要亲自提审你!嘿嘿,过堂的滋味,好好享受吧!”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进来,不由分说地将瘫软的赵大拖拽起来,沉重的脚镣拖在地上,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穿过阴暗曲折的牢狱通道,赵大被拖到了光线稍亮的地上刑房。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和皮肉焦糊味扑面而来,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沾着暗红污迹、形状可怖的刑具:皮鞭、夹棍、烙铁、钉床……令人不寒而栗。刑房中央,一个穿着四品云雁补子官服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沉,细长的眼睛眯缝着,透着一股刻薄与贪婪,正是沂州知府,柳文渊。孙扒皮侍立一旁,脸上带着谄媚与恶毒交织的笑容。
“啪!”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大胆刁民赵大!”柳知府的声音尖利而冰冷,如同毒蛇吐信,“本官问你!那鬼愁涧中身披银毫、头生玉角的神鹿,可是实情?你知情不报,更胆敢伙同孙吏目入山惊扰祥瑞,致使祥瑞遁走,该当何罪?!”他根本不问赵大是否参与围捕失败,直接将“惊扰祥瑞”的罪名扣在了他头上。
赵大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镣铐沉重。他抬起头,脸上那道疤痕在摇曳的火光下更显狰狞,眼中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出嘶哑的声音:“大人……小人……小人不知……”
“不知?”柳知府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先让他尝尝‘开胃小菜’!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两个如狼似虎的行刑衙役立刻上前,一把将赵大按倒在地,扒下他单薄的囚服,露出精壮却布满旧伤痕的脊背。一条浸透了盐水、带着倒刺的牛皮鞭高高扬起!
啪!啪!啪!
鞭子如同毒蛇般狠狠抽打在皮肉上,出沉闷而恐怖的声响!每一下都带起一道翻卷的血痕,皮开肉绽!盐水渗入伤口,带来钻心蚀骨的剧痛!赵大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溪流般淌下,喉咙里出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却死死不肯求饶。他眼前阵阵黑,鞭影与鹿王哀伤的眼神不断交织。
“说!那神鹿巢穴在何处?有何弱点?如何捕捉?!”柳知府厉声喝问。
赵大紧闭双眼,只有身体在鞭挞下剧烈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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