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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被隔壁传来行李箱轮子咕噜噜的响声吵醒了,还夹杂着爸爸低声嘀咕:“这裤子哪能叠得歪七扭八的。”我揉揉眼,窗外天刚蒙蒙亮,连院子里的鸡都还没醒的吧。
爬起来一看墙上的钟,才六点零五分。
隔壁已经有人打开了门,我穿上拖鞋揉揉眼睛走出去,爸爸已经穿好了衬衫,扶着行李箱,正要往楼梯口走去,妈妈则穿着件薄睡衣,肩带滑到胳膊,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蹲在旁边帮着塞内衣内裤到另一只大行李箱的侧兜,手指拨了拨头发,睡衣下摆卷到大腿,腿白得晃眼。
“哎,老公,你来帮我一起塞进去,这拉链拉不上了”
我打了个哈欠,喊:“爸,妈,早啊!”爸爸抬头,笑着说:“彪彪,醒啦?难得噶早额嘛,来,正好,帮我把这箱子拖下去。”把小箱子给我,从妈妈手里接过大箱子。
我点点头,抓着行李箱把手,拖在地上吱吱响。
刚到楼梯口,旁边爷爷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穿着件旧背心,下面是条灰色四角短裤,也是揉着眼走出来,短裤里鼓囊囊一块,凸得老高,布料绷得紧紧的,像是藏了根粗木棍一样,走出来的时候一晃一晃的。
爷爷看到我在拖箱子,沙哑着嗓子说:“彪彪,来,我来拿下去好了。”妈妈赶忙站起身,睡衣下摆晃了晃,露出点大腿根,她赶紧扯了扯,笑着说:“爸,不用麻烦侬,彪彪来塞额(彪彪可以的)。”爷爷摆手,固执地走过来:“没啥,我拿得动的。”妈妈还想推辞,爷爷已经弯腰去抓箱子把手,身子一挺,那根东西竟然从短裤前面的缝隙里冒了出来。
黑乎乎的龟头一整个露在外面,深红色,朝下45度角,粗得像根小黄瓜,靠着短裤遮掩住根部,但能想象从根到头的长度,确实有点吓人。
妈妈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龟头,足有一两秒,脸刷地红了,嘴角抽了抽,赶紧别开头,低声说:“阿爸,侬把裤子先穿好。”爷爷低头一看,脸涨得像猪肝,慌忙嘀咕:“哎哟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胡乱拨弄短裤,龟头被塞了回去,短裤皱出一道褶,鼓起的形状还是清晰可见。
爷爷低头抓起箱子,快步下楼。
爸爸收拾好其他几件行李,走过来:“佩珠,下去吃早饭去!”妈妈应了声:“等我会儿就来!”声音有点哑,瞥了眼楼梯,脸上的红还没完全退。
楼下桌上照例摆着稀饭、咸鸭蛋和一盘油条,还有叠咸菜酱瓜,热气腾腾,咸蛋黄的油香飘得满屋都是。
爸爸夹了根油条,咬得嘎吱响,油渣掉在桌上,说:“我得赶紧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争取最快明天下午,我慢较把侬消息(我之后给你发消息)”妈妈舀了勺稀饭,吹了吹,点点头:“等会儿路上慢点开哦。”爷爷坐在旁边,低头猛喝稀饭,筷子拨弄几下,“早上雾气重,慢点。”
我扒拉了口泡饭,咸蛋黄在嘴里化开,插话:“爸,侬回来带啥好吃的?”爸爸哈哈笑:“彪彪,这里的菜比上海的好吃一万倍了,等你回上海就会想这里的饭菜罗!”等吃完饭,爸爸抓起车钥匙,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车子一脚油门,尾气冒出一股白烟,拐出院子便不见了。
爸爸一走,家里顿时像少了点热闹,院子里的狗趴在树荫下,尾巴懒洋洋甩两下,蛐蛐叫得有气无力。
妈妈换了件宽松T恤和短裤,她在客厅收拾,拿了爷爷几条旧裤子,坐在竹椅上缝补,针线穿梭,咔咔作响,嘴里哼着小曲,短裤滑到大腿,露出白皙的腿根,大腿下侧还有浅浅一条因为坐在位子边缘的红印子。
爷爷拎着竹篮,说:“我去地里摘点菜。”妈妈抬头,笑了笑:“爸,热,少摘点就够了。”爷爷嗯了声,背着锄头出了门,脚步有点慢,裤腿摩擦出沙沙声。
过了个把小时,爷爷一瘸一拐回来了,篮子里装着青菜和几根黄瓜,脸上汗珠滚滚,裤子膝盖沾了泥,划开的口子还能看到红色的血水。
妈妈正晾衣服,看到爷爷这个样子,赶紧放下晾衣竿,小跑过去,接过篮子,皱眉问:“爸,侬咋了?腿哪能啦?”爷爷抹了把汗,指指大腿:“没事,前面被树枝咬了口,没啥。”妈妈皱眉,拉着爷爷往屋里走:“不行,去客厅坐好我看看,万一感染了怎么办?”爷爷摆手:“没多大,不用。”妈妈不依,硬把他拉到客厅,推到木椅上:“坐好,裤子脱了。”
爷爷拗不过,慢吞吞解开裤腰,裤子褪到脚踝,露出大腿内侧靠近膝盖的伤口,五厘米长,边缘红肿,夹着几根黑色小刺,像是树枝划的,还在渗着血水。
我凑过去看,插话:“爷爷好勇敢,都没哭!”爷爷咧嘴笑了起来:“彪彪,这算啥,爷爷以前弄过比这个严重多了。”
妈妈拿了点纱布酒精,蹲在爷爷腿前,拿棉签蘸酒精,轻轻擦伤口,刺被挑出来,爷爷皱了皱眉,没吭声。
妈妈涂上药膏,包上纱布,叮嘱:“几个钟头换一次药,这天热,怕感染了。”爷爷嗯了声,“辛苦了哦”,妈妈收拾起东西,“辛苦啥,都是自己人了。”
整个下午,爷爷闲得没事,瘫在客厅木椅上看电视,农业频道播啥种菜技巧,还有哪里用无人机技术洒水撒种子。
有一搭没一搭他跟我聊着村里的事,笑着说:“彪彪,侬记得前几天的看到的二狗子不?他啊,前年偷老刘家的鸡,被追得满村跑。”我一边打游戏,一边回:“二狗子跑得快伐?”爷爷哈哈笑:“快啥,摔个狗吃屎了他,这个人就不做好事!”
妈妈在厨房忙着,端出切好的西瓜,红瓤黑籽,汁水滴在桌上,她的裙子被汗湿了,贴在腰上,臀肉走路时微微晃动,仔细看,还能看到内裤边缘的痕迹。
看着时间差不多,她给爷爷换了次药,蹲在爷爷身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纱布,伤口还稍稍红着,利索地涂上新药膏,重新把纱布包裹好,对爷爷说道“感觉也还好,明后天就差不多了大概。”
晚饭是青菜、红烧肉和一盘炒黄瓜,肉香扑鼻,油光发亮。
我舀了勺汤,汤汁溅到桌上,插话:“妈,这肉可真香,爸爸说的对,这里的菜就是好吃!”妈妈白了我一眼,摇摇头:“吃慢点,当心烫!你不做作业哪里的菜都好吃,我还不知道你?!吃完快点去洗澡去。”
“哦,遵命!”
等我洗完,妈妈说她也冲一把,太热了这个天。
她今天洗得很快,十分钟不到,裹着毛巾出来,头发湿漉漉贴在肩上,毛巾下摆堪堪盖住大腿,胸口被勒得鼓鼓的,水珠顺着锁骨淌下。
爷爷坐在客厅,今天倒没去厕所边偷看了,老老实实腿搁在凳子上,眼神装作无意瞟了妈妈一眼,赶紧低头,手指捏着烟转来转去。
妈妈看了眼爷爷,皱眉说:“爸,侬今天就别洗澡了,擦擦身好了。前面换药看着还行,但以防万一别沾水。”
爷爷点点头:“晓得了,个么我等会儿自己来。”妈妈摆摆手:“侬躺好,我来帮侬弄。”爷爷愣了:“不要不要,而且在这哪能弄?”
妈妈瞥了眼外面,说:“彪彪,去搬把椅子去淋浴间。”我已经换好了衣服,蹭蹭蹭跑去搬了把小木椅,放进淋浴间,地板湿漉漉的,空气里还飘着前面妈妈洗澡留下的清香味。
妈妈扶着爷爷慢悠悠走了进来,腿还有点不利索,走得很慢,妈妈一只手搂着他胳膊,半边身体靠在爷爷身上,胸部不时挤压爷爷手臂,T恤下的乳肉被压扁,软得像棉花一样,胸口则被挤出了一道沟。
两个人走到淋浴间里,爷爷拿起了毛巾,想坐下来,“佩珠,我还是自己弄好了。”妈妈嗔道:“侬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好了!”她按着爷爷坐到椅子上。
“彪彪,你去客厅看电视去”妈妈不忘吩咐我。
我慢慢走到门口,装作要去客厅,但是马上绕到旁边的楼梯口,不想错过里面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妈妈让爷爷先脱去上衣,爷爷慢吞吞地脱了背心,露出黝黑的后背,布满劳作的疤痕,但是又挺壮实,肩宽得像扇子,没一点松弛。
妈妈拿起毛巾蘸了点水,轻轻擦他后背,水珠顺着脊椎淌下,滴到椅子上,又哒哒哒得淌到地上。
她擦到腰这里,眉头皱了皱,说:“阿爸,侬平时洗澡都洗很快啊?看看这老坑(老泥)!”做势拿毛巾给爷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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