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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瘪了瘪嘴,不吭声。
“我不强迫你做选择,不过要是你到武之国来的话我们都会很高兴,”抛出橄榄枝后,千绘京转了个话题,“对了,你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嗯?”
这可不对,要是一般村民也就算了,怎么连迪达拉都察觉不到昨天晚上的动静?
千绘京生怕错漏细节,又问:“就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不寻常的事……也有,”迪达拉回想了一阵,说道,“太安静了,算不算。”
与此同时,鼬正在村子里搜查女鬼的线索。
女鬼出现的地方是千绘京的屋子,按理来说应该会留下鲜血之类的痕迹,可他刚刚去查看过了,除了打碎的瓷娃娃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留下,连一点血腥味都没有,而他的房间也是如此,实在可疑。
两旁树枝摇曳,淡淡的光晕掩映在草丛间,鼬在羊肠小道上走着,隐约听见了哭声。
“对不起……”
他心生疑惑,停下脚步,朝树林里走去。
这里离坟场很近,鼬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一块简陋的墓碑,以及跪在它面前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村长?
听到脚步声,村长忙擦了擦眼睛,转过头问候道:“鼬先生,你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鼬看了眼墓碑,上面没有写名字,但仔细回忆一番应该是蝎他们要抓捕的那位逃犯,“您在祭拜逃犯?”
村长拍拍膝盖站起来,动作有些不灵活:“是啊,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对不起他。”
要不是他们村子里闹鬼,阴气太重,他可能就不会死。
一旦悲伤起来,人就会忍不住说更多的话:“村里出现鬼之后我的妻子也失踪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死的死疯的疯丢的丢,要是再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我该怎么面对村民……”
老人家哭得肝肠寸断,鼬也只能安慰:“这名忍者的死是追杀他的人造成的,与你无关。”
“怪我,如果村里能储存一些止血药就好了……”
村长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抹泪,鼬则把视线放在那块墓碑上,若有所思。
很快,夜色再次降临,浓密的树影铺散在村子里,与月色一起沉沦在这极度的幽静之中。
叮当,铃铛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忽然狂风大作,把窗户豁出一个大口,一只干柴般的胳膊从外面伸出来,关节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手撑在窗台上,拖着半截身子爬了进来。
还是那张惨白的脸,裂到耳根的嘴染满了鲜血,它在笑,笑今晚的食物近在眼前。
两只巨大的眼珠在眶里扭转滚动,最后在看见屋中央的床铺时稳定聚焦,它张开嘴,下巴几乎落地,粘稠的血液悬挂在不能称之为牙齿的骨头上,它就以这样的姿势爬到千绘京床边,带着诡笑扑了上去——
当黑洞般的嘴咬住整个凸起的床单时,它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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