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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别的去?”冥河老祖用拐杖撩了一下岁荣胀起的裤裆,岁荣赶紧躲开,羞红着脸捂住。
虽不知历刃川为何如此麻木全无反抗,见他倒是安全无恙,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思量的,岁荣便随着冥河老祖往另一条甬道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得一阵噼啪鞭声,待见得洞中面目又是另一番触目惊心。
狐面太子手持一条荆棘鞭直往墙上挂着的男人抽打,那男人带着口枷,口中腥粘血浆留了满身。
他全身赤裸,周身无一块好肉,然观其骨骼轮廓,当也是个常年习武之人,也不知被虐待了多少日子,依稀也能瞧出他曾经当也健硕非常。
他四肢扣着黑铁锁链钉在墙上,手腕脚腕皆已磨烂,更有手腕粗细的六道铁钩贯穿了他的琵琶骨。
与历刃川不同,此人虽不叫不喊,眼中尚有神智,岁荣一见就知那人定不是寻常人,若不是体内有绝顶内功护体,怕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一条肠子套在他挺立的阳锋之上,另一头连向一口棺材,几枚大针透过茎身将肠子与他的阳物串在一起,不光是阳物,他浑身上下都扎满了银针。
岁荣的摘星手实为隔空打穴的功夫,对人体穴位自然了然于胸,观他周身银针,就知这群妖人歹毒,既守住了他的心脉不死,又让他周身时时剧痛,痛不欲生。
狐面太子抽得手酸,又打开一只小瓶让他嗅闻,他虽偏头去躲,还是闻了七八,只听他喉间发出一身痛苦呻吟,雄卵肉眼可见地向上一提,汩汩阳精随着痉挛被泵射进了肠套之中。
冥河老祖一见那人,脸色便沉了几分,朝狐面太子问道:“打了多少鞭了?”狐面太子一抹额上汗珠,答道:“三百二十鞭了。”
冥河老祖点头又问:“他泄了几次了?”
“当是十次有余了。”
岁荣听得心惊,这样泄精,怕是腰子都榨干了。
冥河老祖却不满意:“继续打!每日打足一千鞭!每隔一盏茶就让他泄一次!”狐面太子不敢忤逆,只吹了声口哨,唤来猴儿替他用刑。
冥河老祖扯着脸皮,朝那人阴森笑道:“孟章神君,可睁大眼睛看看这是谁啊?”语罢便侧身让开,让岁荣站在那人面前。
墙上那人虚着眼睛来看,登时双眼瞪圆,也顾不得的铁钩扯着骨肉,一阵猛烈挣扎,口中发出嘶喊,却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岁荣骇了一跳,差些被棺材绊倒:“你这老怪物,又做何玄虚!小爷可不是这等没骨气的废物!你若要辱我我便咬舌而死!届时你便洗干净脖子等我白鹿庄将你们这群怪物挫骨扬灰!”
冥河老祖闻言,更是哈哈大笑,朝墙上那人问道:“是不是与姬蘅一个模子?”墙上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不闹了,冥河老祖捏着岁荣两腮,将他提到棺材跟前,岁荣紧闭双眼绝不肯看,冥河老祖便扒开他眼睛令他非看不可。
只见棺材之中却是一个美貌至极的女子,若非口中含着肠子,当也不那般可怖。
她周身穿着纱衣,棺材中塞满了新鲜的花朵,若不是皮肤发青隐有尸斑,岁荣只以为她是个活人。
“我女儿是不是很美?”
岁荣瞪着老太婆一言不发。
冥河老祖红了眼眶:“我女儿与你爹早有婚约,那日刚过中元,你爹来朝她借船,我这傻女儿满心盼着如意郎君来见,早早就收拾得这样美丽……哼,却不想,你爹身边还带着另一个女人……”
岁荣当不是傻子,听他说到这里,便知那女人应该是自己娘。
“你瞧这诗!就是你爹写给我女儿的!”冥河老祖心中万般凄苦委屈,他不敢寻上白鹿庄寻仇,如今见着岁荣,只把他当做负心汉来痛诉。
岁荣看那女子怀中抱着的卷轴,上书字迹,还真是百经纶的。
“望舒台上雨纷纷,经纬楼里转经纶。神仙不过齐天寿,不如红尘千寻春。”岁荣不服气道:“这如何是写给你女儿的?千寻春分明是我母亲名字!”
“你母亲?”冥河老祖一声冷笑:“你母亲原名姬凌华,与你爹还是远亲,我女儿才是真正的千寻春!那贱人仗着武功强横,不仅一掌打死了我夫君,更冒用我女儿名字夺了我夫君大船!你那把荼蘼枝就是证据!它本事我夫君冥石真君的佩剑!”
岁荣如听天书,他说的与岁荣认知中的父母全然两人,却又莫名其妙地,隐隐觉得他们口中所说才是真相。
“我不信,我娘根本不会武功,根本不是你们口中所说那个辣手无情的泰山府君,我爹正直恭顺,有情有义,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那个冷血负心之人!”
“哈哈哈哈哈哈!”冥河老祖仿若听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两手掐住岁荣的脖子。岁荣憋着气,也不挣扎,两眼坚定地瞪着他。
冥河老祖咬牙切齿,却突然松手将他放了,口中连说几个好字,周身卷起澎湃气浪。
狐面太子一见这阵势,当知冥河老祖动了真气,连忙一缩脖子躲出洞外。
“好得很!老子不娶便由你这儿子来娶!今晚就让你与我女儿洞房!”岁荣捂着脖颈,反正死也不怕了,痞笑道:“好哇!不知你女儿禁不禁得起折腾,我倒正想试试手脚倒装头也是腚,腚也是头的玩法!”
冥河老祖双眸齐缩,这幅狠劲,倒与他娘如出一辙。
岁荣趁他失神,一脚蹬他胸口,直往石壁上去撞,只想一死了之,免得受辱。
冥河老祖身手极快,飞来一掌打他背心,硬是顶着玄天一气道的刚猛内力反噬将他打晕。
“你想寻死,我偏不让你死!”冥河老祖托拖着昏死过去的岁荣出了洞窟。
……
静江府,广陵别院,漆红大门靛蓝牌匾,上书“康王行院”。
赵构还未行成人礼,未有正式府邸,这广陵别院只是神宗赏的一处行馆,平民哪知其中这许多轻重厉害,统统只称这处为“康王府”,赵构当也受用,“康王府”的匾额都已备好。
漆黑夜色,一匹白马划过,街道稀稀拉拉有小贩撤摊,险些被那疾驰马蹄踩死,张嘴要骂,只听一声“吁”声,那白马停到了“康王府”门前,小贩只得将脏话吞回肚中仔细收摊。
白马骤停,年轻斥候当即摔下马去,也顾不得疼,拍门就喊。
赵构正于榻上与赢曜巫山云雨,缱绻正酣,听得门外叫喊,直恼得披上外袍提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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