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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蒋俞白不想为难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教她:“是我们的。”&esp;&esp;她理智全无,抬头喃喃重复:“我们的。”&esp;&esp;他的手伸到了更隐秘的地方,面红耳热的陶竹用力抱住他。&esp;&esp;蒋俞白抱起她,进了房间。&esp;&esp;窗户还没关,夜晚的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宁静的涛声。&esp;&esp;他们在静谧无人的房间里,吞咽着彼此的气息,月光之下,交换了彼此晦涩的眼神。&esp;&esp;终于到了这一天,过去那么长时间,蒋俞白不是不想,而且正相反,他特别想。&esp;&esp;尤其是她每天晚上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呼吸浅淡,这么多年,蒋俞白都佩服自己能忍下来。&esp;&esp;但是真没辙。&esp;&esp;身边儿人玩的花的太多了,蒋俞白什么没见过,尤其他们之间又有这样的差距,如果真有什么事儿,全都得她一个人担着。&esp;&esp;他要从来就不是几天几年。&esp;&esp;他蒋俞白没遇到过别人,他要陶竹,就要一辈子。&esp;&esp;月色皎洁,蒋俞白能看见她每个时刻下的表情。&esp;&esp;眼泪亮晶晶的,在她皱眉闭眼的一瞬间从眼眶里迸出来,她完全控制不住。&esp;&esp;蒋俞白停下来了,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疼?”&esp;&esp;陶竹咬着牙,说:“不疼。”&esp;&esp;“疼就是疼,这有什么可不好承认的。”他没再往里,慢悠悠地跟她聊天,怕压着她,也想看她的表情,全靠胳膊撑着,又问了一次,“疼么?”&esp;&esp;这次陶竹说:“有点儿,但没关系。”&esp;&esp;但她的表情根本骗不了人,每一次都眉头紧锁。&esp;&esp;忍了那么久了,对于蒋俞白来说根本就不差这一天,他跟她聊着天,但又不能太转移注意力,四十多分钟,累到满头是汗,但最后两分钟完事儿。&esp;&esp;陶竹懵了。&esp;&esp;虽然没有过类似的经验,但是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不是疼完就好了嘛,可这这这,明显就是不行啊。&esp;&esp;她下半身疼,走不了路,蒋俞白抱着她去洗了个澡,他就穿着一条薄裤子,身上的反应都看得出来,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又看出了一些苗头,陶竹才放心。&esp;&esp;他毕竟也是澳洲&esp;&esp;◎番外上◎&esp;&esp;身体一阵胀痛,第二天陶竹连路都走不好,腿像是新长出来的,去哪儿都迈着不和谐的小碎步。&esp;&esp;饭蒋俞白能给她端回到床上吃,但是厕所是真没辙,抱起她的时候动作更大她会更不舒服,蒋俞白只能扶着她,俩人一点点往厕所挪。&esp;&esp;上厕所还得让人陪着这事儿,陶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回到床上,她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床,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什么尿,还要本总裁夫人亲自去尿啊!”&esp;&esp;蒋俞白早已是集团董事和实际控股人,实则比“总裁”的职位高,但是霸道总裁一听就冷漠矜贵,霸道董事听起来就像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儿,所以陶竹还是习惯叫他总裁。&esp;&esp;蒋俞白把酸奶递给她,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指缝间的水珠,扬眉问:“那我帮你把尿?”&esp;&esp;“害不害臊啊你!”陶竹一懵被子,缩进了被窝,往里进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下半身,从被子里传出来了一声清脆的,“哎哟。”&esp;&esp;蒋俞白笑了笑,手里的纸巾攒成一团,随手丢进垃圾桶。&esp;&esp;他从书房取回笔记本,躺在她身边,看了些工作汇报。他工作时全神贯注,不太留意周围环境,到等忙完了,才察觉到旁边人冒出了一颗小头,正眼巴巴地看着他。&esp;&esp;陶竹见他合上了笔记本,出声问道:“忙完啦?”&esp;&esp;蒋俞白:“嗯。”&esp;&esp;“俞白哥,我有个事想问你。”陶竹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地转,看上去像只灵动的小猫,忽地问,“我们结婚了,你会觉得遗憾吗?”&esp;&esp;蒋俞白垂眸:“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了?”&esp;&esp;陶竹:“就是……忽然想到了啊。”&esp;&esp;他们婚结的很快,蒋俞白一手推进的,陶竹正好那段工作室搬迁,忙的连恐婚的时间都没有,现在闲下来了,蒋俞白猜,她可能是恐婚了。&esp;&esp;他的手在柔软的夏凉被下牵起她的手,轻轻地握着:“我遗憾什么?遗憾放弃了花花世界?”&esp;&esp;“不是啊。”那些花花世界,他从前不认识她的时候就在其中了,如果他想的话,不用等到婚后,陶竹当然怀疑的不是这个,只是他从前跟她说过,他对感情的态度是从一而终的,跟她结婚之后,他就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机会了,可是……&esp;&esp;“万一你以后发现了,你还有更喜欢的人,比喜欢我还喜欢的人,怎么办?”&esp;&esp;这个问题蒋俞白之前完全没想过,听她这么问了,他也就想了一下,搓了下她的手,低声问:“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吗?小猴子在玉米地里找最大的玉米。”&esp;&esp;“没学过。”陶竹也认真想了一下,严肃说,“咱们两个已经不是同一个时期的教材了。”&esp;&esp;动不动就拿年龄说事儿,蒋俞白翻身把她的被子拽下来,捏了捏她的脸:“怎么那么皮啊你。”&esp;&esp;奸计得逞,陶竹“嘿嘿”笑了一声,听蒋俞白把这个故事给她讲了一遍。&esp;&esp;老猴子让小猴子们去玉米地里掰下最大的那颗玉米,在玉米地里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进去之前每个小猴子都自信满满自己一定会摘到最大的那颗,但是真正出来之后,有的下猴子摘得玉米很大,但有的小猴子却只摘到了小小的玉米。&esp;&esp;老猴子让摘到最大玉米的小猴子分享它的经验,小猴子挠头笑了笑,说,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在进玉米地之前,它想好了它要摘的玉米的样子,碰到了就摘下来,再也不看其他的。&esp;&esp;听完了这个故事,陶竹点点头,表示懂了。&esp;&esp;她垂着眼睛:“也就是说,你选择了这个人,就会在一起,哪怕未来不喜欢了,也会出于责任和自己最一开始的选择,和她在一起。”&esp;&esp;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小姑娘陷入思维困境了,蒋俞白清了清嗓子,认真解释说:“所有的承诺都是基于当下的想法所做的,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能给你的保证是未来我会自我约束,但至于其他的,我不能说死。”&esp;&esp;陶竹一脸“我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的表情:“哦……”&esp;&esp;蒋俞白顿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听我说点好听的?”&esp;&esp;陶竹诚实点头:“嗯。”&esp;&esp;蒋俞白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小桃儿。”&esp;&esp;陶竹:“嗯。”&esp;&esp;“我爱你。”蒋俞白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爱到哪怕她想做的事我觉得出格,只要我能护得住的,我都能放纵容忍,想未来的余生都和她一起度过。”&esp;&esp;他说的出格的事指的是曾经他们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蒋俞白身边从来没跟过女人,也不喜欢那样的事,只是因为这事是陶竹提出来的,他为了满足她才同意的。&esp;&esp;窗外竹影摇曳在陶竹的脸上,她半明半暗的眼睛亮晶晶的:“你……”&esp;&esp;蒋俞白有时候说话是直来直去的,想表达就表达了,不太会考虑到这句话给别人带来的感受,无论好与坏。&esp;&esp;看见陶竹的反应,他才意识到,好像他说了句让她挺感动的话。&esp;&esp;蒋俞白追问:“怎么了?”忽然恶趣味兴起,有点想看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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