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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蒋俞白是有安排的,昨晚折腾的确实晚,他挺累的,但他不习惯行程变动,还是很早就起床。&esp;&esp;他不太会做饭,用面包机烤了几片吐司,给自己做了一杯拿铁,刚坐好,看见身上还留着痕迹的小姑娘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外套走出来了。&esp;&esp;她明显是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扣子匆忙之下都扣错了,缝隙间露出了几分隐晦的曲线,一双笔直白皙的长腿完□□着,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吸引。&esp;&esp;一会儿真有事,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蒋俞白平了下心,咖啡顺着喉结上下滚动落入腹中,问道:“怎么起来了?”&esp;&esp;她的肚子“咕噜”一声,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用沉默代替回答。&esp;&esp;蒋俞白起身又烤了两片吐司放在她面前,问道:“等下我去酒庄,你要跟我一起吗?”&esp;&esp;陶竹闭着眼给吐司抹上晃悠,摇了摇头。&esp;&esp;两人的关系完全确认以后,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之间的聚会和必要的应酬场合之外,陶竹从来不跟着他去任何重要的地方。&esp;&esp;她不参与他在生意上的决策,跟着他除了炫耀自己的身份之外,没有任何好处。&esp;&esp;他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可以刀枪不入,但她跟着,就像是多了一个弱点。&esp;&esp;毕竟昨天晚上一直都是她在出声,本来就渴,吃了一大片干吐司,把陶竹渴到差点干呕,她闭着眼摸到他的咖啡,闷头喝了一大口。&esp;&esp;她不喝咖啡的,蒋俞白记得很清楚,高三那会儿她把自己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蒋俞白还以为她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问了一下才知道是想让自己醒神。都那样了,她都不肯喝一口咖啡提神,但今天却面无表情地喝了这么一大口。&esp;&esp;他看了下自己空了一半的杯子,和正闭着眼嚼吐司的人,问:“什么时候会喝咖啡的?”&esp;&esp;陶竹嗓子还是哑的:“读研的时候。”&esp;&esp;蒋俞白:“困的?”&esp;&esp;陶竹人在吃饭,魂儿还在床上睡觉,一点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在裴嘉译的咖啡厅喝的。”&esp;&esp;话一出口,灵魂立刻归位了,陶竹大脑颤抖了一瞬,猛地睁开眼。&esp;&esp;果不其然,蒋俞白已经把裴嘉译对上了号。&esp;&esp;陶竹:“哎呀裴嘉译就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什么都没有的。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在外面嘛,独在异乡为异客,很孤独的,碰到高中同学肯定会想要亲近一点啊,然后难免嘛我们就有联系了,他开了家咖啡厅,我就去尝尝,尝尝,呵呵……”&esp;&esp;她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又话多了。&esp;&esp;肯定要被他发现自己在撒谎了,所以陶竹破罐子破摔,脸一耷拉,人家还没说话,她就先倒打一耙:“我总不能没有异性朋友吧!”&esp;&esp;“我没说不能有。”蒋俞白看着她,一字一顿,“但不能是他。”&esp;&esp;她身边的异性不少,公司里,合作方,包括她留在北京的大学同学们,都有男生,蒋俞白知道,但从没过问过,唯独这个裴嘉译,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危险,就跟有人要跟他抢孩子似的。&esp;&esp;陶竹咧嘴笑:“蒋俞白你怎么那么幼稚。”&esp;&esp;她没正面回答,蒋俞白皱了皱眉:“听到没有?”&esp;&esp;“幼稚鬼!”陶竹站起来,刚说完别人幼稚鬼,她就更幼稚地冲蒋俞白吐舌头“略略略”。&esp;&esp;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蒋俞白拽住了手腕,她一扯,整个光滑的肩膀都露在外面了。&esp;&esp;结婚以前,蒋俞白心里有事,他俩属于嘴上邋里邋遢,但裤头一直稳稳扎扎,但结了婚,什么都不一样了。&esp;&esp;蒋俞白也不管别的了,手在她身上游离了几下,抱着她的腰,按在自己腿上。&esp;&esp;陶竹知道外面有人等他,红着脸打他的手:“你别……”&esp;&esp;“我别?”蒋俞白的手往下,由浅而深地品尝,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锁骨上,明知故问,“别什么?”&esp;&esp;她的身体像是有一个开关,掌控在蒋俞白手里,没几下,就已经化在他身上了,两只手像是没骨头似的,缠紧他的脖子。&esp;&esp;ea走了,但是小猫还在,陶竹刚上去,小猫也跟着坐在蒋俞白腿上了,他伸手挥了一下,抄起身后架子上的猫条,用力往外一扔。&esp;&esp;这的餐厅真是个好地方。&esp;&esp;有斑驳的竹影做掩盖,但又透着外面的光亮,光天化日之下,格外让人动容。&esp;&esp;如果,没有这只猫的话,简直是一次完美的体验。&esp;&esp;把陶竹抱回到房间里,蒋俞白正换着沾了痕迹的裤子,进卫生间理好了衣领,刚出来,看见小猫上了陶竹的床,他弯腰捞起小猫,商量似的问陶竹:“咱们把猫送人吧?”&esp;&esp;陶竹这时候都快睡着了,但听见他的话拼尽全力也睁开了眼,死死地盯着蒋俞白,以示自身态度坚决:“不行!”&esp;&esp;“哦好好好。”蒋俞白服软,哄着说,“不送不送。”&esp;&esp;他抱着小猫出去,陶竹看着他抱着猫的温柔背影,觉得分明他也挺喜欢小猫的,就是非要逗她一嘴,让她生气,他才高兴。&esp;&esp;真是个奇怪的人。&esp;&esp;这一觉陶竹睡到了中午,吃了ea回来给她做的午饭,下午无所事事地在阳台撸猫晒太阳的时候,忽然想到现在已经十一月了,蒋俞白的生日快到了。&esp;&esp;她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但收拾了一下,打算逛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灵感。&esp;&esp;往车站走的时候,陶竹听到了隔壁别墅里传出来的音乐声,那位顶流男明星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已经结束了,现在他已经功成名就,但还保持着每天弹两首曲子的习惯。&esp;&esp;陶竹站在路边,就当听了一场免费的小型演唱会,听完转过身,身边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又开回来,停在她身边。&esp;&esp;车窗摇下来,露出盖尔太太惊讶的表情。她难以置信地把眼睛推到头顶上,用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捂住嘴巴,声音微微颤抖:“我的上帝,真的是petrichor回来了。”&esp;&esp;“是的盖尔太太,是我。”陶竹微微笑道,很自然地与她聊起了家常,“最近nathan的数学怎么样?”&esp;&esp;“还不错,他觉得你教会了他一些解题的思路方法,对你感到由衷的感谢。”盖尔太太的情绪似乎很外显,看到陶竹她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尽管陶竹并不觉得她们真的有熟悉到这个地步,她开门下车,牵起陶竹的手问,“你以后会长期住在这里吗?我和我的家人们都很想你。”&esp;&esp;想来这大概就是西方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吧,陶竹耸了耸肩,略遗憾地表示:“抱歉,并不会,我这次是和我老公一起回来看看的。”&esp;&esp;盖尔太太很惊讶:“老公?!你结婚了?”&esp;&esp;陶竹点头:“是的,刚结。”&esp;&esp;亚洲人在欧美人眼中一直都很年轻,在陶竹说她结婚之前,盖尔太太还以为陶竹还不到二十岁。&esp;&esp;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主要是盖尔太太在表示对陶竹的欣赏与喜爱,又开车把陶竹送到公交车站后,两人才分开。&esp;&esp;悉尼这边逛街的地方只有一个,集中在市中心,陶竹轻车熟路地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公交卡,坐上了去市中心的公交车。&esp;&esp;刚上公交车,就收到了蒋俞白的消息,他那边已经忙完了,问她晚上想不想出去吃。&esp;&esp;陶竹说行,正好她要去市中心,不如就一起吃饭。&esp;&esp;蒋俞白没问她要去市中心干嘛,只回了句行。&esp;&esp;下了车,陶竹习惯性地先进香奈儿,婉拒了导购的跟随,她自己先溜达着看,不料还没看到什么东西,就先看到了苏旖文。&esp;&esp;苏旖文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结束后没着急走,在附近玩一玩,今天正好也过来逛街,正好就遇上了。&esp;&esp;不过她不是跟蒋禾来的,而是跟她的闺蜜,之前在苏旖文的婚礼上她们也见过,应该是叫程玥。&esp;&esp;程玥跟莱莱是闺蜜,之前见莱莱在陶竹这吃过亏,正好狭路相逢,有点想给莱莱找场子的意思。&esp;&esp;简单打过招呼之后,程玥主动提出要跟陶竹一起逛。&esp;&esp;陶竹心里感觉到不妙了,在蒋俞白问她在哪的时候,二话没说回复自己在香奈儿,还加了句速来。&esp;&esp;三个人逛了还没几步,程玥就已经聊了三四件她小时候发生的事了,全都是有钱人家小孩的故事,然后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陶竹小时候的事。&esp;&esp;苏旖文扯了扯程玥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但是程玥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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