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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进屋换衣,蓝思追在屋外等她。
蓝思追带着魏澜向膳堂走去,路上魏澜很有兴趣地问蓝思追那个上次救了他的坠子。
“思追,你的那个坠子是从哪里来的?还能护身,上面的符文看着也是十分特别,是何人所做?”魏澜的声音还带着惊喜,像是对那个坠子极其感兴趣一般。
蓝思追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跟着含光君长大,他只说是一个对我很好的前辈留给我的。”
“这样啊?那含光君也没有告诉你这个前辈是谁喽?”魏澜见蓝思追点头,又道,“那我可以看下这个坠子上的符文吗?”
她面色有些红,眼睛却极亮,像是知道不好意思但确实很是喜爱非要见证一下才好。
蓝思追看她眼睛,还是解下来递给她,‘奇怪,我怎么就和她说了?明明含光君昨日里才嘱咐我不要与太多人说这个坠子的事。’
魏澜仔细查看了这个坠子,确实是爹爹给阿苑哥哥刻的那个。
“这个符文刻的真是精巧,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手法,真不知是哪位前辈大作,以后还能不能在看见!”魏澜感叹道。
她看完后还给了蓝思追,他又妥帖收好。
魏澜在心里胡思乱想,‘若蓝思追是阿苑哥哥,那他怎么在蓝家?
是含光君救了阿苑哥哥?可是他为什么要救阿苑哥哥,就因为他和爹爹是好友?但是也没必要把他养在蓝家啊?还是以亲眷子弟的身份!’
魏澜脑子都要打结了,只得先放弃想这件事情。
他们继续走着去了膳堂用早饭,魏澜一边吃一边腹诽,‘这蓝氏的饭菜真的就是草根树皮,虽然都是难得的药材,但是怎么能做到这么难吃。’
未来可期5
吃过了饭,蓝思追去上早课,魏澜在云深不知处闲逛,不知胡乱走了几圈后她在草坪处见到了喂兔子的蓝思追和蓝景仪。
“你们云深不知处还可以养兔子?”魏澜拿起一块胡萝卜喂到一只兔子面前。
“这是含光君养的。”蓝思追想到小时候被埋在兔子堆里的经历,不由的笑了笑。
“含光君那样的人会养兔子?!”魏澜脑补了一下含光君抱着兔子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正在这时,从云深不知处的西面,传来了阵阵钟声。
这钟声和报时辰的钟声截然不同,急促又激烈,蓝景仪与蓝思追脸色大变,顾不得再跟她说话,甩下她就跑。魏澜心知有异,连忙跟上。
钟声是从一座角楼上传来的,那是蓝氏用来招魂的冥室。
魏澜看着门口围着的弟子门生越来越多,恰在此时有一门生从里面出来,面上都是血,魏澜一想便知里面在招什么东西的魂了,应是那条左臂。
魏澜想着在莫家庄看见的那个人,再联想这手臂造成的盛况,她好像有些知道这是谁的手臂了。
她两步迈上数级的台阶,踹了一脚冥室的大门,实则手中怨气翻涌,厉声喝道:“开!”
冥室大门霍然开启,魏澜闪身入内,不再理会外面的这些人。
一进入冥室,魏澜便感觉一阵压抑的黑气逼面而来。
魏澜在这翻涌的气体中没有任何不适,她看向招魂的对象,那条手臂,旁边晕着的人与她无关。
蓝忘机坐在东首,身侧放着忘机琴,他的手并未放在弦上,弦却兀自震颤。原本他似乎正在沉思,又或是在凝神倾听什么东西,觉察有人闯入,这才抬首。
魏澜看他眼神,自觉旋身踩在了西首的方位上,将玉笛从腰间拔出,举到唇边。
魏澜知道蓝忘机想着招魂,但她深知,什么也招不到的,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配合他奏这一曲招魂。
果然,二人一曲即将奏末,也没有魂魄被召来。
魏澜放下笛子,暗道,‘他的魂魄果然碎裂了,不知又被镇到哪里去了,难怪他要请我来找。’
见蓝忘机又奏起安息,魏澜又举起笛子,随他一起。
一切都安静下来,角楼的钟声也止住了,冥室大门弹开,日光从大门而入。蓝氏的门生弟子都冲了进来,登时一片都在叫“含光君”。
蓝忘机领着众人救治伤者,一切都井然有序,毫无嘈杂之声,只魏澜站在一旁无所事事。
魏澜不去关注那边的情况,将玉笛插回腰间,在那尊罩着手臂的铜钟旁蹲下,摩挲着上面的金文,心中正思索着那人的想法。
忽见蓝思追面露黯然之色,魏澜一想便知这人在想什么。
这小子怕是觉得要不是他们出现在那里,莫家庄的人就不会被那条左臂伤害,现在正愧疚难安呢。
不过,魏澜细细一想,莫家庄的招阴旗,献舍的莫玄羽,庄外的那个人,那条左臂,魏澜蓦地有些想笑,这人是想拉爹爹回来做白工啊。
想了想,魏澜还是安慰蓝思追道:“该负责任的不是你们,是放出鬼手的那个人。这世上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不过,若我是他,我真的不会那样做吗?若到绝境时,我怕是也会那样做吧。和自己的仇恨比起来,旁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魏澜垂下眸子,不到万不得已,她才不会那样做,爹爹会不喜欢的。
那边,蓝忘机撤了手,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他要下山去找这条左臂的来源。
魏澜想着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证据,她总不能直接问含光君吧?还是先去找那具尸身吧,毕竟她答应了别人,总不能失信于人。
蓝忘机对诸名门生嘱咐好一切,便想着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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