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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便想和蓝忘机分开。“含光君,就此别过。”
“你去哪里?去找那具尸身吗?”蓝忘机迟疑道,‘他已确定她不是魏婴,可是他对她确实有一种熟悉感,而且她还知道那首曲子。说不定她是魏婴的后辈,’想到这儿,他心间一股酸涩油然而生。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让她一个人面临危险。’
“是啊,非去不可。”有人拜托“我”,当然要去啊,魏澜坚定道。
“可否同行?”蓝忘机开口。
“那好吧。”魏澜应了下来,就算不一起去,他们找的是同一样东西,路上也会碰上的,还不如一开始就结伴而行。
循着那只左手的指引,二人一路往西北而去。每日合奏一曲安息,用以临时缓和它的怒意和杀气。行至清河一带附近,这只手臂维持了许久的指路姿势忽然改变了,五指成拳。
这便是说明,这只手所指引的东西,就在这附近了。
他们边走边访,来到清河的一座小城。正值白日,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魏澜不去在意那叫喊着卖‘夷陵老祖’的人,这些年她不知见过多少,把她丰神俊朗的爹爹画成那个样子,说了又不听,她又不能对凡人动手,只得无视。
但那人的摊子却被金凌搅乱,人也被掀了出去,金凌一派跋扈的言语叫魏澜心烦。
她们本来也有些距离了,金凌的那些话气的魏澜又快速折了回去,就见金凌还想着欺负那个叫卖人。
魏澜走到他身后,“金凌,你骄纵任性还目中无人,真不愧是金家的种。”
金凌快速转过身来,先骂了一通魏澜,又语气轻蔑道:“你还没逃走?也好。”
魏澜只觉得他脑子有病,“你舅舅的紫电都折在我这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金凌面色发红,像是气到极致,又嗤笑一声,吹了声短哨。
魏澜本不解其意,可片刻之后,远处一只半人高的黑鬃灵犬从街角转出,直冲她奔来。长街上响起一阵阵尖叫声。
魏澜都要笑了,一条灵犬能比得上乱葬岗深处的邪祟吗?金凌怎么会觉得一条灵犬能吓到她,是她变幻的这个形象看着太弱小了吗?
魏澜向那条狗看去,带了一丝压迫,那条狗比他的主人可识时务多了,嗷呜嗷呜叫了几嗓子,夹着尾巴,就反躲到了金凌身后。
金凌眼见占不到便宜,又怕丢脸,忙携着他的黑鬃灵犬落荒而逃。
魏澜与那站起来的卖符人一通寒暄,这人应该就是被派来传消息的人吧。魏澜一面配合地套着消息一面想着这里的事情,在这里,怕是聂家的那个秘密吧。
折回来的蓝忘机看着魏澜和卖符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他等在一旁,像个安静的背景板。
一番询问下,魏澜差不多也知道了这人引金凌来此的缘由了,若他们来这就能救下金凌,倘若他们没赶得及,金凌闯别家的祖坟死了,这事就转给别人了。
魏澜又一想,那个献舍的人应该也是他找的,那他是想试探一下是否成功吗?
魏澜打听完了消息,随意买了几张符纸和旁的东西,放到储物袋里,走回蓝忘机身边。
他们来到行路岭,吓走一队低阶得不能再低阶的走尸后,听见了金凌的那条狗的叫声。
这叫声忽近忽远,魏澜佯装才知道:“这里有迷阵?!”
蓝忘机见她不走心的表演,眸中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二人辨破迷阵后循声前去,不多时,杉树林中,一座座森森石堡的轮廓浮现出来。
金凌那条黑鬃灵犬便在这石堡群的外围,绕着它奔跑嚎叫。
魏澜和蓝忘机都心知金凌就在此处,不同的是,蓝忘机是不知道具体位置,魏澜却很明白地知道金凌在哪里。
蓝忘机道:“进去看看。”
魏澜哼哼:“怎么进?没门。”
密封的石堡哪来的门。
黑鬃灵犬叫了几声,转而带路,想着带人去救它的主人。
二人跟着走,果然瞧见了一个被暴力破开的人形洞口,不用多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避尘自动出鞘半寸,剑刃发出冰冷的淡蓝色光晕,照亮了漆黑的前路,蓝忘机一弯腰,率先进入。
魏澜跟在他身后,还有些惊讶,‘含光君竟然这么相信我,都能把后背对着我。’
那条灵犬被阻在洞外,只得在洞口等着。
行路岭上树高林深,很是阴凉,而这座石堡内部却比它更加森凉。洞口的光早已如烛火熄灭一般消失,越往里走,越是宽阔,越是黑暗。
石堡顶成圆形,魏澜踢了踢脚边碎石,给自己拍上一张闭音符,耳边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才算安静了下来。
魏澜早知此处缘由,不过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里的事,若是爹爹还在就好了。
魏澜翻出一只风邪盘置于手中,指针却胡乱的向着四面八方乱转。魏澜手朝着蓝忘机,示意他看。
二人走了一阵,没找着活人,却找到一口棺材,打开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这里面是一把长刀。
魏澜的面色不变,蓝忘机倒是一直没变过表情,叫魏澜猜不出想法。
两人合上棺盖,继续往里走去,有几间石室里也有同样的棺材和长刀,但直到尽头都没有发现金凌的身影。
蓝忘机将古琴横置在棺木上,扬手,试着问灵。
魏澜挑眉看着蓝忘机问灵,她只听瑜姨讲过各家族的概况,瑜姨说她小时候就喜欢读书,温家的八卦和各种杂书她都看过。后来她教导魏澜,说她不能不知道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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