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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蒜的生意是宝珠自个儿做起来的,因腌蒜少不得阿秀帮忙,分出两成利钱把她,开始她不肯要,叫留些傍身的银钱往后还有日子过,她这才收了一成,其余都悄悄还给宝珠了。
这门生意前后赚了十八贯,家里还有腌好的日日都在往外头卖,宝珠串好了钱,这些铜板全兑成了银锭,先时不觉得,银子拿在手里才觉得小本生意赚头也不小呢。
十月底阿忠来了信,先前水患,田地出息不算好,可同那些田地都叫水泡了的人家来比,已算不错了,且今年因着水患,粮价儿都涨了许多,大豆价儿也跟着涨了些。
大豆产量本就高,即便今年遭了水患,摊算下来一亩仍有二三百斤的出息,除开自家留了一千斤酿酱,再留些磨豆浆一类,拢共还剩三千斤出点头,甚个税钱还有分给石地主的一成,除了一成出息,每月他同蒋实一样领着工钱。
将该交的交了该分的分了,其余的豆都拉去许州府卖了,石地主熟门熟路,他有认识的粮商在许州。
这几个月日夜劳作卖豆得了六十贯,土地一年两轮,一茬麦一茬豆,都是实在出息。
豆过后地里还要堆肥,今年雨水本就多,地里肥留不住,不堆足肥明年出息怕是也不多,阿忠雇了人肥地,又叫蒋实看着场,他自个儿带上银钱跟豆乘船回汴京来了。
他回来前递了信,估摸着日子也晓得他这几天要到,没想到回来的这样快。
从码头下来阿忠就瞧见了熟悉的布幡,远远招了手,
“哥儿姐儿!”
宝珠听声音耳熟,一抬头看是阿忠,也是高兴,捡着荤素热串给他垫肚,“船上吃的不好,快垫垫,知道你这两日要回来,家里备好了菜呢!”
阿忠摘下头上皮帽子,接过碗先喝了一口汤,方才笑道,“船上吃食好着呢!”
他图个省钱坐的是小船,船上也不好备许多吃喝,因此到了河中心船工就要下一网,捞些鲜鱼吃,热鱼汤就着饼子,吃起来味道不差呢。
这边打过招呼,阿忠又喊了搬工将船上大豆抗回去。
十月底天已经冷了,一年四季里徐氏要给阿忠买四身衣裳,虽派他去了许州不常回来,但衣裳依旧是替他备好,这回家来才做好的冬衣正好能带走。
石地主于种地上是钻研的深,新茬豆送去豆腐坊磨了水豆腐,夜里只用香葱拌了拌,淋上热油就闻得到香味了,吃起来只觉得鲜甜,一丝豆腥气也无。
只尝过用这豆磨的豆腐,便知道这豆用来酿酱自然也是再好不过的。
自家摊子上吃食用的酱多是自个儿酿的,吃起来比寻常酱都要鲜,现下有了好豆,不愁吃食不香。
田地是长久的营生,虽赚得不多,可年年都有产出,即便遇着事儿,地里出息也够一家人嚼口。
除了豆,阿忠回来时还带了干鱼,晚上蒸过一家子也尝了尝。
“水患那会儿塘满了,塘口也叫冲破了,鱼跑了许多,能活的都放回去了,那些泥巴里头活不了的,都腌过晒干了。”
自上回大雨大哥去过一趟,后面也没再去过了,两边只来往些书信,阿忠将许州的事儿桩桩件件都说与甄家众人听。
地里的菜能救过来的都由蒋小哥儿卖去相熟的酒楼了,卖得的银钱用作月钱跟雇工们的工钱开销。原先是想留几亩地种菜,好送回汴京来呢,一场雨下的菜都淹了个透,后来干脆就叫阿忠看着处理了。
原先的仓房给阿秀住下了,豆只能都塞进门口的倒座房里头,倒座房里头夜里寒冷,徐氏点了炭盆送去,又嘱咐阿忠叫留个窗户缝儿好通风。
家里有了足够的豆,先想着用豆磨豆浆早起卖呢,试过一回实在费劲,且这街市上卖豆浆的许多,他们这没名没姓的哪个会特地来买。
宝珠将账理了理,家里开销由徐氏操心,没有进出账却由她来管,自来汴京每月开销不小。
多数还是柴米油盐占大头,幸而家里个个都在想法子挣钱,兄妹几个一月交一贯钱到公中做开支。宝瑢自跟绣坊的顾娘子熟络起来后,常给她画花样子,顾娘子又帮她接了些旁的画活儿,如今彻底不去摊子上来,不是去书局就是在家里画画。
宝珠说起她她也只是笑——却原来开始帮大哥与她做活儿,是想凑银子买纸笔呢。
“你早说我支给你就是,才多大的人肚里竟还学会了那些个弯绕。”
听宝珠打趣儿,宝瑢办了个鬼脸,她还是最喜欢画画,现下既能赚些银钱,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这月她画了两本花册,得了八贯钱呢。
天渐冷起来了,起早时呼吸间都是白雾,秋深露重,北边要比南边冷的更快些,头一年在汴京过冬,徐氏得闲收了棉花去弹了几床厚被子,又一人给做了一身厚衣裳。
天冷下来,原先的冷串就暂时歇了只卖热串,单凭串儿想留住客也难,没个主食支撑至多买个几串尝尝鲜,没人会买来当饭吃。
这个月的账一分,刨去成本一人才分得三贯多钱,月底往公中交一贯,宝珠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每日起早贪黑又受冻实属白遭罪。
现下摊上生意不多,大哥一人也忙的过来,宝珠先溜去吃朝食,有个摊子上头的胡辣汤有些名气,宝珠买了两个烧饼,点了一碗坐在桌边,喝了一口胡辣汤,又咬了一口肉烧饼,心里想着还有什么便利的吃食。
她心里有几样,只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大行又一一否了。
正愁着呢,就看阿爹晚间回来带了许多鸭骨鸭架,酒楼冬日里鸭子做的菜卖的红火,什么爊鸭、炖鸭点的人都多。鸭架上肉不多,拿来炖汤倒是合适,滋味鲜美还补身。
宝珠一拍脑袋,立即想到了鸭血粉丝汤,除了鸭血粉丝汤,再配一个羊杂粉丝汤,这些鸭杂羊杂比一般的肉要便宜许多,买的多更是还能再谈价儿,只是这一来要找靠谱的人供货。
鸭骨鸭血鸭杂一类,宝珠问过阿爹樊楼有没有常供货的商贩,毕竟樊楼家大业大,寻得的食材品质自然没的说。
甄父问过酒楼采买,常送货的那鸭场每日都要往城里来,不独供给樊楼,许多酒楼的生意都做,一日能宰杀二三百只鸭,属实是养鸭的大户。
鸭血鸭杂向来要的人少,也不好处理,有人愿意要那是再好不过的,甄父帮着两头牵了线,宝珠这边要多少提前一天说,第二日都能送过来。
头先也是想试试水,要两只老鸭,十只鸭骨,鸭血鸭肠各三十斤,拢共加起来才不到一贯钱,如今家里有豆子,去豆腐坊换豆泡也方便,巷子口有家赵婆婆豆腐坊开了很有些年头,去她家换最实惠。
豆泡本就软和,吸饱了鸭汤过后吃起来更是透着满满的鲜味儿。
本朝人多爱吃羊肉,鱼洋成鲜,羊肉只要去了膻味儿,便是极鲜的吃食。吃羊肉的风气许是那些世家大族带起来的,总之大户人家若做席面上,那么羊肉定是必不可少的,只是羊肉价儿贵。羊杂就便宜许多,这羊杂汤更方便些,每日起早去贩子手里收最新鲜的羊杂羊骨就是,一副全要了共也不过三四百文,加上一副羊骨总也不过六百文。
羊杂汤不同鸭血汤,得配切的细细的千张丝才好,无论是豆泡还是千张丝,只要同豆相关的,赵婆婆豆腐坊里头都有。
这一来只差粉丝了,用来做汤的粉丝要细,挑了许久,才在一间六陈铺寻到了合适的粉丝,这店家本籍原在安庆府,早年贩货到汴京,赚了些银钱便在汴京置了铺子,又将一家老小接来在汴京过活。
这铺子里头贩的红薯粉丝正是自家造的,年年这时节都蒸红薯粉刨粉丝来卖——
作者有话说:*1兄弟买靴的笑话源自《笑府》,有改动。
*2撒暂。酒楼卖小吃的小贩,一般是不管客人买不买,先将所卖的东西发给酒楼里头的客人,然后从客人那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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