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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眼瞎不识货,要不试试?”李格轻哼一声,对自己这块是极度有自信,并且坚信陈硕是大树底下挂辣椒,看着强壮罢了,不可能比过他。
面对性骚扰,陈硕不胜其烦,回头直视李格那张脸,他脸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眼神充满挑衅,看上去没那么可怜了。
果然一觉醒来,这变态依旧厚颜无耻,有事没事就耍流氓,令人讨厌,恐怕只有挂到墙上才会老实。
陈硕莫名轻松了些,对李格说:“你让我恶心,试不了。”他用词直白,语气刻薄,像踩中一坨狗屎,直接地释放着自己嫌恶的情绪。
得亏李格酒醒,没忘记昨晚的一些细节,比如陈硕乖乖给他亲了,亲了有好一会儿,舌头会笨拙地回应他,呼吸不过来时会闷喘,特他妈性感。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装货这么闷骚呢?
“恶心到你了,真不好意思。”李格抱歉一笑,微眯了下眼睛,紧盯着陈硕又笑,“是不是等我说这个呢?”
陈硕就知道,李格很讨厌,贱嗖嗖的。
“想得美。”李格掠过陈硕抿紧的唇,捕捉着他脸上细微的变化,“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没到你恶心的时候,我就怕你不恶心,回头缠着我浪。”
陈硕转过头,盯着黑色的衣柜门,有种坠入黑暗的错觉,和昨晚一样。
李格:“我用心追你,你不乐意,非他妈逼我来硬的。行啊,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一直被我恶心,奔着一辈子去;要么现在给我操一回,咱两清。”
陈硕沉默。
李格:“放心,我不白操。在我能满足的能力范围之内,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房子车子都小意思。”
良久,陈硕出声:“你先把衣服穿上。”
“……”说到这茬李格就鬼冒火,当场数落起来,“我哥到底开你多少钱一个月?住这么挤的地方,家里连块浴巾都没有么,我浑身是水怎么穿?”
跑过来给人添一堆麻烦,又自说自话啰嗦半天,陈硕现在只后悔昨晚打轻了,后悔一时脑抽收留李格。
“用那个擦。”他指了下地板上那条李格昨晚盖过的毛毯。
李格:“你他妈……”
陈硕:“没有浴巾。”
李格眼尖瞥到阳台上挂着的一块大浴巾,姓陈的分明睁眼说瞎话。
于是自行走过去,当着陈硕面,扯下来就往身上裹,看似不悦道:“抠抠搜搜的,回头多赔给你几条。”
陈硕没有拒绝,掏出手机认真算账:“给你拿的衣服,不是新的按照半价算,还有牙刷,弄脏毛毯、卫生间的清洁费和昨晚的过夜费,以及夜闯民宅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费。”
“……”李格惊又懵又惊,“你在算什么鬼东西呢?让我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躺一晚,那叫过夜?”
陈硕很快得出一个精确的数字:“一共十二万,先结算下。”
“……”李格边擦身上水汽,边打量这间不大的单身公寓,严重怀疑陈硕脑子让驴踢了,服气道,“我他妈能送你大别墅,你跟我在这儿算这点小钱?”
十二万对陈硕来说不是一笔小钱,但落在李格眼里,就是轻飘飘的毛毛雨,不值一提,对比鲜明到可笑。
他当下特别理解于锐,这该死的有钱人,命好投了个好胎,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活,随意闯入他的生活里犯贱,打破他的安稳,将他视为缓解空虚的乐子。
然而比起讨厌李格,陈硕更讨厌这一刻的自己。因为他没有忘掉李格柔软的舌头,滚烫的气息,还有甜滋滋的血液。
昨晚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沉浸了。
见陈硕抱着个手机不吭声,跟个小可怜儿似的。李格蓦地想起温玲说的,陈硕一个人在北城靠自己打拼。这公寓地段优越,即便不大,想全款买下来确实得不少钱。
“别摆着个脸,这就转给你。”李格去卫生间找到自己手机,准备打个一百万哄哄陈硕,结果开半天没反应,发现自动关机了。
这他妈尴尬了。
等他想问陈硕要充电器时,陈硕递过来一张写有银行卡卡号的纸,跟他说:“十二万,二十四小时内打给我。”
李格刚接过纸,又被陈硕催着穿衣服,差点忘了正经的,怎么不知不觉又贴上这冰蹄子的冷屁股了?
“等会儿,”他盯着陈硕,“刚才的两个选择,现在回答我。”
屋子里光线足够亮,陈硕也盯着李格,忽然问他:“有套吗?”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李格蒙圈。
陈硕又说:“没套不做,穿上衣服去买。”
光着翘腚死不要脸
先不说李格喜不喜欢戴那玩意儿,问题在于市面上所提供的,基本都是符合国内平均尺寸的中号,而他尺寸出类拔萃,还真戴不上。
再说了,现在线上购物多方便啊,就算戴得上,手机不也能直接下单么?姓陈的分明把他当猴儿耍,想趁机扫他出门,然后偷偷跑去外地休假。
敢糊弄他,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李格假模假式地开始穿衣服,先套上黑不溜秋的长袖t恤,有些宽松,摸摸料子还不错,贴身穿挺舒服。
可他心里跟陈硕较着劲儿,于是发起牢骚探对方诚意:“你这人是不是内心阴暗啊?怎么衣服全是黑的,准备混黒社会?”
陈硕不接茬,光顾着看鱼缸底部的石头,忽然,有一翘屁股蛋子映入他眼底,被衣服下摆那片黑衬得白花花,晃他眼睛。
透过鱼缸玻璃表面的反射,他看到李格光着腚在他后侧方走动,不知道瞎转什么,那衣服穿了等于没穿,该遮的不遮,无异于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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