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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
“不搭理我?”李格拿起椅子上同样黑不溜秋的内裤,左看右看,东摸西扯,最后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下。
窥见这一幕,站在鱼缸前的陈硕:“……”
变态实在变态,简直没眼看下去。
同时陈硕意识到另一个可怕的事实,尽管心里觉得李格一系列的行为过于变态,但自己好像没那么排斥。
“内裤是新的么?”李格随口问了句。
“新的,洗过了。”陈硕说。
内裤新的旧的,李格其实无所谓,要的是陈硕别装聋作哑。他及时穿上,想试试紧不紧,借此来和陈硕比比大小。
结果提上去后脸色一变,居然稍大一圈,裆那块儿跟漏风似的,差点吹走他引以为傲的男性尊严。
操,姓陈的不就比他高一点壮一点么?
李格眼一抬,转而去盯陈硕的屁股,可惜陈硕穿着黑西裤,瞧不出什么来,真想扒了一探究竟。
“快穿。”陈硕催了声。
“着什么急,你今儿不用给元丰上课,咱慢慢做。”李格套上黑色的运动裤,低头扫了眼自己,面露嫌弃,“我这一身正气都让你毁了,像他妈黒社会。”
陈硕:“……”这流氓还有正气可言吗?
“不行,我穿不好看。”李格臭美,又将运动裤脱了,把公寓当自己家,一点不客气地打开衣柜,重新给自己找裤子,边找边发牢骚。
“搞这么老气横秋,你心理年龄不会有七八十了吧?我看是我脑子让驴踢了才瞧上你,回头多给你买几身,好好收拾收拾。”
“……”
光滑的玻璃表面,映出李格撅着屁股翻裤子的身影,是饱满的,有肉感的,一双长腿紧实有力量。
真跟清醒的李格打起来,陈硕觉得自己讨不着好,没必要闹到这一步,稳妥离开即可。租房子虽然麻烦,但胜过被变态骚扰,再忍一忍就好了。
所幸从角落里翻出一条灰色运动裤,李格利落穿上,才想起来自己就没打算出去买套,当务之急是给手机充电,把油买了。实在不行让于锐送一趟,总之不能放陈硕走。
放走了,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吃上。
见陈硕又盯着空空的鱼缸发呆,李格迅速逼近并偷袭,成功从身后将人抱住。他双臂箍紧陈硕的腰,没给机会躲,继而歪过脑袋,报复似的张嘴啃了一口陈硕的脖子,叫这闷骚蹄子刚才对他爱答不理。
陈硕当即僵住,动不了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视线在不知不觉中被悄悄勾走,落在不该落的地方,因此忽略了伺机而动的变态。
“套等会儿买,先让我抱一下验验货。”李格又亲了亲刚才啃过的地方,把脸埋进陈硕的脖子,哄着他说,“瞧我媳妇儿这身材,练得比我还好,几块腹肌啊,我摸摸。”
“……”脖子和腹部好像被烫到一般,陈硕扭着避开,却被李格抱得更紧,与昨晚一样滚烫的气息打在他脖子上,将他试图遗忘的记忆全给拽了回来。
“又跟我闹什么别扭?矫情。”李格没耐心跟陈硕猫捉老鼠,能这么温柔哄着已经是他拿出的最大热情。
“……”陈硕冷不丁想到《甄嬛传》里华妃的那句经典台词,“贱人就是矫情”。李格看过宫斗剧,可能在讽刺他是贱人,自己却贱到没边儿。
“真乖。”李格贴近陈硕耳朵,忍不住再亲一下,声音扬了上去,笑着问陈硕,“真给我操么,没把我当猴儿耍吧?你如果扯谎,我看得出来。”
陈硕:“……”
早知道李格不简单,难上套,估计今天一整天都会赖在这里。陈硕最终决定求助老板,哪怕希望渺茫,请贺颜帮着教训下也好,他教训不动了。
太累。
“怎么不说话,合着真耍我呢?”李格从不给自己委屈受,昨晚遭了老鼻子罪,势必要扳回一局。
“没有。”陈硕暂时委曲求全,拿出第二个方案,心平气和地说,“快去买吧,我把家门钥匙给你。”
“……”李格有点意外,接着问陈硕,“你就这么想跟我两清么?都愿意给我操了,跟我好呗,我肯定疼你。”
陈硕:“……”
只要陈硕装聋作哑,李格就张嘴啃,啃陈硕白皙馋人的脖子,啃完吮着准备盖个戳儿,留下自己的标记。
脖子突地又疼又麻,陈硕受够缠在他身上咬他的疯狗,到底是绷不住了,用劲儿扯开横在腰间的两条胳膊,并迅速退开一米远。
空气一时凝固。
瞧陈硕避自己如蛇蝎,李格能忍么?
他二话不说,撩起衣服下摆又利落脱了,接着运动裤连同内裤一块儿扒掉,赤条条站在陈硕面前,笑得没皮没脸:“真是耍我啊。行吧,你越这么恶心我,我就越想恶心你,今儿就在你家光一整天。”
陈硕:“……”
李格:“你知不知道我多久没吃上肉了?就他妈你害的,害我日夜惦记又做春-梦,晚上总想着你自己解决。我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幸好还有第三个方案,陈硕想。
“昨晚被我亲得挺爽吧?都喘了。”李格的眼神咄咄逼人,“几分钟来着?还他妈跟我这儿装,你要没感觉,我从阳台跳下去,有胆儿跟我赌么?”
陈硕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来反驳。
“操,就烦你这种假正经。”李格冷哼警告陈硕,“不信治不了你了,跟我玩儿,你还嫩了点。”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陈硕是不信的,陈美芳却提过好多次,跟他说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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